此之外,也想去看看长公主。”谢千阳叹了口气,“听闻长公主重病不起,于公于私,我都该去探望一番。”
贺霁忱并不想听他们之间的那点私情。
他冷淡地点点头,疏离中仍存了几分温和与风度。
“长公主与谢大人意气相投,又有青梅竹马的情分,理应如此。”
这样都不急?谢千阳意味深长地勾着唇。
这会儿倒是装得滴水不漏。若非长公主提前同他说了实话,他还真要被这位三皇子给诓骗过去,真以为他们俩素不相识了。
“贺公子此言一语中的,我与长公主患难与共,是绑在一条船上的人。”
可不是在一条船上呢?他已经被五花大绑入了这一道,除了听她的话,还能做什么。
谢千阳站在宫墙投下的暗影中,望着威严的宫宇,嗟叹了声,等再抬起头时,贺霁忱已经走出去好远,快要看不见了。
谢千阳
() 没忍住笑出了声。
这哪像毫不在意的样子。
两人再次相遇是在思政殿外。
邓吉安手执着拂尘,正笑眯眯地同贺霁忱说话,眼见谢千阳打远处来,吃了一惊。
“谢大人怎的去而复返?()”邓吉安关切道,是方才有东西落下了?()”
贺霁忱侧目望去。
谢千阳摆了摆手,坦坦荡荡地回视,“的确有一事还要请示陛下,不知陛下此刻可有空?”
“嗐,谢大人来的不巧,陛下此刻正在里头和太后说话呢。”
在场二人均一愣,谢千阳犹豫地看了一眼贺霁忱,压低声问:“太后怎么来了?”
太后与皇帝素来不亲近,她极少会主动来此处,无事不登三宝殿,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邓吉安笑了笑,并不作答。
谢千阳不再为难,点了点头。
“时辰不早,那劳烦公公替我转告陛下一声,长公主病着,我想去看看她。”
邓吉安目光顿时暧昧起来,脸上堆着的笑意真诚了不少,连连应下,“是是是,谢大人且去便是,长公主病中难受,定日夜思念,盼着大人去陪她解闷呢。”
谢千阳:“……”
邓公公在说什么鬼话,姜雪会思念他??
身侧男人的目光不知何时挪开,并未落在自己身上,可谢千阳却觉得后背像是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咬一般。
他余光追着贺霁忱的侧影,干笑了声,“公公莫要打趣,我同殿下没什么。”
“哎哟,谢大人还害羞呢。”
谢千阳:“……”
算了。
反正他本就打算刺激一下贺霁忱来着.
谢千阳硬着头皮侧过身,看了贺霁忱一眼。
又看一眼,还是看不出什么端倪。
他揖了揖手,“贺公子,后会有期。”
贺霁忱从容回礼,无论是态度还是礼节,皆挑不出一点错处与失礼之处。
“谢大人慢走。”
“……”
邓公公热情地将人往外送,送出去好远,仍能听到他兴奋欣慰的声音。
贺霁忱敛了心神,将注意力落在了面前的朱漆大门上。
他稍稍调动内力,去听屋中的声音。
里面交谈的二人并未刻意压低音量,轻而易举就能让人捕捉到话音。
他们似乎在说姜雪的事。
什么“婚约”、“抢夫婿”、“回头看旧人”等字眼一一飘入耳中。
数句对白在耳边掠过,最终只一句停在他心中——
陈酒,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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