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生惯养,从未看过别人的眼色,也就是那回,竹沥发现殿下也有了惧怕之人。
这大抵是心中有了软肋,不愿见到那人生气,甚至是皱一下眉头,所以最后还是乖乖地饮了药。
贺公子的情绪是竹沥所见之人中最稳定的一个。
除却殿下高烧不退那一晚,殿下醒来时贺公子发过一次火外,几乎没见他失控过。
除了第一晚,后来哪怕殿下撒娇耍赖就是不愿饮下苦药,贺公子也不见愠色,更是耐心十足,陪着她磨了许久。
竹沥接过空碗,笑着调侃:“殿下这会儿倒是乖乖喝药啦?”
姜雪抓了一把蜜饯扔进嘴里,囫囵嚼着,声音含混,“没法子,还要去外公寿宴。”
身子好些,裴家人不至于太担心。
“那殿下怎么还同贺公子对着来呢?贺公子也担心您啊。”
姜雪知她说的是从前的事,咀嚼的速度慢了下来,“本宫想看看他的底线在哪。”
直到分别前夕,姜雪才终于试出贺霁忱的底线。
眼见着主子失落难过起来,竹沥自知失言,默默退了下去。
退至门边,忽又被人叫住。
“竹沥!”
“奴婢在。”
姜雪拥着被子坐在榻上,掌心躺着那枚从贺霁忱家中带回来的玉佩。
玉佩上面残留的他的味道已经淡去,几近消散,她的思念却愈发汹涌。
她合拢掌心,将玉佩贴在心口。
“帮本宫想个法子脱身,明日寿宴结束后,本宫要去驿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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