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治住这小子的臭脾气。”
一顿饭下来,傅思漓脸都快笑僵了。
原本以为终于可以走了,谁成想外面竟然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山雨欲来,电视机里发出了临时的台风预警。
苏婉端来一盘切好的水果,语调柔柔地开口,适时道:“今天也晚了,不如就留下来住吧,夜里开车也危险。”
老爷子一看外面的天气,当即拍板道:“你们俩今晚就留下来。”
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傅思漓就只能认命。
晚上,老爷子就把裴时隐叫到了书房。
一边下着棋,裴仲卿问了几句集团有关的公事,他最近病了,前几天裴时隐收购环亚的事情做得雷厉风行,一时间镇压了公司里不少风言风语,让他十分满意。
想起车祸的事,他关心问:“伤怎么样了?”
裴时隐落下一子,“好多了。”
虽听他这么答,裴仲卿忍不住叮嘱道:“过几天再让程修给你看看,别落下什么其他毛病。”
话锋一转,他又问:“听说你前几天把顾昌明的小儿子弄到警察局去了?”
裴时隐没回答,老爷子又道:“大半夜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虽是问句,裴仲卿的语气却也没太斥责,他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也知道是对方先惹的事,于是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就算心疼你老婆,下次也注意着分寸。人家拉着老脸来找我求情,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知道了,爷爷。”
虽听他这么应了,裴仲卿也知道他就是口头上敷衍,心里打定的想法谁也干涉不了。
他叹气,很是无奈:“当初是你自己自作主张去傅家提亲,傅家原本没答应把宝贝闺女嫁过来,是你想法设法才把人娶到手了,既然这样,趁我还没还没完全老了,就赶紧让我抱个曾孙。”
见他要走,裴仲卿又想起一件事情来,叫住他:“下个月就到你尹伯伯的忌日了,当年他走的时候,还托我照顾他家人,听说他孙女最近快从意大利回来了,那姑娘个性要强,从来不主动开口求人帮忙,要是开口了,你就帮一下。”
男人脚步未停,推开了书房的门。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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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佣人就收拾好了三楼的卧室。
夜色渐深,裴时隐还在书房没回来,傅思漓只好先去浴室里洗澡。
等回来时,裴时隐临时有工作需要处理,文柏很快送来了电脑。
他也没特意下楼去书房,就在房间里开会。
大概过了快一个小时,一场会议结束,浴室里的水声才渐渐停止。
傅思漓把睡衣穿得严严实实,先探了个头出来观察情况,就发现男人正在书桌后专注办公,居然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
原本她还有点紧张,刚刚洗澡的时候脑补了一堆剧情,担心某人别为了逼真就假戏真做。
现在看来,她的担心纯属多余。
工作狂是不配拥有X生活的。
何况在他眼里,她就算坐在这里,顶多算是个会喘气的花瓶。
房间里没外人,他们也不用再演了。
傅思漓彻底放松下来,穿着浴袍出来,头发随意用毛巾包了起来,就独自霸占了大床。
他工作他的,两个人各干各的互不打扰。她随便在电视上挑了一部网飞高分韩剧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她又觉得有点索然无味。
明明之前她觉得很帅的韩国男演员,现在莫名看着有些寡淡。
脸倒是勉强看得过去,就是身材比例差了点意思,都说西装最考验男人的身材,果然如此。
好像还不如她房间里这个。
对面就有一个现成的对比,傅思漓的目光下意识就瞟了过去。
男人有时工作的时候会戴上眼镜,银色的边框,泛着冷淡的光芒,更像个斯文败类,莫名带着几分引诱的意思。
卧室里暖黄的灯光下,丝绸衬衫质感极佳,透着几分端方贵公子的随性,几颗纽扣散着,露出冷□□致的锁骨。
令原本的禁欲冷淡少了几分,却人却依旧是不动如山,一副坐怀不乱的模样。
傅思漓有时候就是看不惯裴时隐这幅正经样子,好像世界上什么东西都入不了他的眼似的,当然也包括她。
他的手指修长如玉,青色的脉搏蜿蜒,微微凸起,连敲击键盘的动作都做得赏心悦目。
男演员肩宽得夸张,像个双开门大冰箱。
虽然裴时隐肩也宽,但是宽肩窄腰得恰到好处。
她还记得高中有一次放学,裴时隐还被路过的星探塞了名片,结果星探在学校苦蹲了三天,才发现找到的是位太子爷,动动手指就能把他们公司买下来的那种。
脸不行,身材也一般,气场也比不了。
这样比下来,裴时隐竟然完胜?
话说现在演员门槛都这么低的吗?
算了,好像也不能怪人家演员。
两道声音在脑中疯狂打架,最后,傅思漓得出一个结论。
如果以后裴氏集团不幸破产倒闭了,他倒还是可以去靠出卖色相养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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