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他苦笑着摇头:“他其实事事都乖巧顺心,偏偏对你的事犟得让我头疼,不如你去劝说?”
“不用劝说。”
她将符篆拿起
,抬眼打量了一番⒍_[(,起身掀开了挡在小窗前的一张竹帘。
“哗啦——”
果真在帘后看到了正小心观望的宋兰台。
他清瘦了许多,越发衬得那双琉璃似的剔透眼睛大而可怜,苍白的脸上因白清欢的对视而泛出些许血色。
宋兰台的嘴唇很轻地碰了碰,匆匆解释:“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在羽山之中还有些用,我能炼丹救人。”
他苦涩道:“我知道你不是沉溺伤怀往事之人,所以,我也在改,我这些日子,都不曾懈怠,我也想为你分忧。”
医仙从旁帮着搭腔:“是啊,我们兰台这些日子虽然天天都在哭,但是也还记得一边哭一边炼丹呢。”
“我知道。”白清欢目光温和地看着他,颔首道:“你是个很好的医修,传承了医仙谷的大道。”
他的眼睛瞬间亮了一下,然而还未等到下一句,便被一道灵光击中。
宋兰台昏沉倒地。
白清欢收了手,看向震惊无比的医仙:“好了,送他走吧,你们医仙谷最讲究天赋,好不容易培养好的苗子,可别被妖兽吃了。”
“那你呢?据我所知白长老也不善作战,你就不怕被妖兽吃了?”
她头都不回,竟半点犹豫也无:“嗯,没被妖兽吃过,闲得无聊想试试。”
符篆被塞回医仙手中,后者怔了一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苦笑不已。
“难怪啊……”
难怪自家小徒弟撞了南墙也不愿死心,直至此时,他才算窥见那人骨子里透出的洒脱风采。
羽山众仙,如今皆祭出法宝武器,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凤翎洛已换上了属于羽仙宫独有的鲜红战甲,将那群老朽处理干净后,他如今在羽山中竟然算得上是年长者了。
在他的调集下,羽山众仙已排列成阵,正是当年最为人称道的羽仙阵。
和最擅长攻势的战神应星移不同,昔日凤翎洛的父母为守护仙庭的仙将之首,此阵,自然也以防御见长。
他清朗的声音如今添了几分沙涩,同其余仙将们交代着该如何排兵布阵。
次日,是这月以来难得的好天气。
艳红的残阳在天边缓缓坠落,自雪的尽头奔袭而来的那道黑点逐渐连接成线,而后又渐渐变成雪崩一般的无数妖将妖兽。
分明是毫无章法的妖兽,可是他们集结在一起的时候,竟然好似一条蜿蜒汹涌的长蛇。
不,那不是蛇,分明是龙。
两军遥遥对垒而望,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开始这场死战。
凤翎洛站在最前方,白清欢在他身侧。
她认出了那道战阵,低声:“那是应家的应龙仙阵。”
“嗯。”凤翎洛轻轻点头,像是想起了什么,眼底的光芒变得晦暗,“应家主攻,凤家主守,它们曾是羽山最强大的盾与矛,当初应星移就是以此阵攻陷了仙庭。”
“所以事到如今,你也能告诉我了实情了吗?”
凤翎洛脸上有一闪而过的错愕:“你……”
白清欢面无表情:“他可不会任由一道残魂摆布,更不是甘作他人傀儡的人。”
她不曾说名字,但是凤翎洛知晓话中的那个“他”究竟是指谁。
“你都猜到了?”
“所以和我们同时进入幻境的,是他。”
沉默了许久,最后,他很轻地点了点头。
“是的。”凤翎洛低声:“是他吞噬了应星移的灵魂,而非应星移吞噬了他的,所以自始自终,他都是他。”
那一刻,白清欢恍惚间明白了一切。
她垂目远眺。
最后一缕夕阳也沉了下去。
仿佛轰隆隆雷鸣声的奔袭声自数里开外的广袤雪原上传来,连绵不绝。
乌压压的妖部大军终于杀至羽山之下。
隔着千军万马,她看到队伍最末方,有道高挑的身影忽然不合时宜地抬起头。
他对着她,很轻地笑了一下。!
妖部大军杀至的消息自然第一时间传回了羽山。
没人再异想天开提议舍了羽山退逃至修真界了。
修真界距离羽山极其遥远,无法以传送阵送离,唯独留存了一些珍稀的传送符篆,几乎每个仙宫仅剩一张。倒是无人争抢,几乎全留给了年幼的后辈。
医仙宫中,也还有一张传送符篆。
“原是想着给我那不成器的小徒弟的。”医仙忍不住叹息,将那张符篆递到了白清欢手边,“可是他不愿意走,还是求着要我将它交给你。”
白清欢没有接:“医仙该知道的,我不会接。”
“我知道,但是他也不愿走。”他苦笑着摇头:“他其实事事都乖巧顺心,偏偏对你的事犟得让我头疼,不如你去劝说?”
“不用劝说。”
她将符篆拿起
,抬眼打量了一番⒍_[(,起身掀开了挡在小窗前的一张竹帘。
“哗啦——”
果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