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茶述系列手办正式推出,阮梨和霍砚舟专程去了一趟宁海,感谢顾南湘。
顾南湘的工作室开在市郊的文化园,阮梨上学的时候来过一次。车子经过一处管制区的时候,一群身着绿色迷彩的军人正在训练,一个个身姿笔挺,宛如即将出鞘的利剑。
阮梨看得目不转睛,甚至连唇角都不自觉地弯起笑。
一旁开车的霍砚舟轻咳一声,“就那么好看?”
“啊?”阮梨眨眨眼,眼底笑意更甚,“有件事你肯定还不知道。”
女孩子弯弯的眼角蕴着夏日里明媚的阳光,“小时候家里人逗我,问我以后想找什么样的男孩子做男朋友,你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吗?”
阮梨指了指窗外,“就这样的。”
霍砚舟:“……”
因为这个话题,两人进了顾南湘的工作室,霍砚舟的唇角都还抿得平直。顾南湘明显察觉到异样,趁着霍砚舟出去接电话,和阮梨咬耳朵,“你把那尊大佛怎么了?”
“来的路上看到文化园旁边有军事训练区。”阮梨弯起眼,“告诉他,那是我小时候的理想型。”
顾南湘:“嗯?”
阮梨点点头,表示就是这样。
顾南湘轻啧一声,“原来老男人都这么爱吃醋啊。”
阮梨:“?”
阮梨还记得上一次买裙子的时候,顾南湘口中的那个“他”,直觉告诉阮梨,顾南湘一定有情况。
“嗳。”顾南湘又凑近一点,“上次的那条裙子,穿过了吗?”
阮梨:“……”
见阮梨微微有些脸红,顾南湘了然,“我就想知道,裙子还在吗?”
阮梨:“……”
裙子还在,只是珍珠带被扯断了,没办法再穿。
顾南湘托着腮笑,但也没有再去打趣阮梨。她起身进了里面的工作间,不多时拿出一个檀木盒子,“给你准备的生日礼物,我尝试烧了好几次,就是没能赶上你的生日。”
阮梨揭开盒盖,一支通体瓷白的梨花发簪静静地躺在黑色丝绒里,形制精巧,触手温凉。
“都说南湘里的白瓷比银饰做得还漂亮,从前没有对比,现在我信了。”
“是不是?”顾南湘昂昂下巴,“南湘出品,必是精品。”
为了这支簪子,顾南湘花了不少时间和功夫,能被阮梨喜欢,她当然开心。
“说起白瓷,我前段时间接了个定制,对方想要仿如意耳葫芦瓶做一对花瓶,我刚刚出了一版设计稿,你帮我看看?”
“好呀。”
阮梨跟着顾南湘进了她的工作间,在经过一面博古架的时候,瞥见一尊质地细腻的白瓷少女,阮梨驻足,视线被吸引。
通体瓷白的少女穿一件立领旗袍,温淡贞静,眉间眼底都透着一种难言的熟悉。
顾南湘转头看过去,眸底浮起讶异,继而又盈起笑。
“你们两
口子还真的是心有灵犀,霍砚舟第一次来我的工作室时,也盯着这尊白瓷看了很久。()”
什么?()”
顾南湘走上前,将那尊少女白瓷拿下来,放在阮梨身侧,像是在仔细对比,“是有点像。”
阮梨终于明白那种熟悉感因何而来,相似的眉眼,她和这尊白瓷。
“你说之前霍砚舟也……”
“对,一见钟情的眼缘吧,差一点就买下来了。”顾南湘没有完全说破,又将白瓷少女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原位。
她看向阮梨,“他没有买,但在我这里定制了一丛风铃草,我猜……那丛风铃草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它真正主人的手中。”
阮梨诧异许久,没想到霍砚舟和这尊白瓷还有这样的渊源。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有买下,阮梨觉得她已经知道了其中的原因。
就像她之前说的那样,霍砚舟是皎皎君子,清风朗月。那个时候,他大抵会觉得私藏这样一尊白瓷,是对她的亵渎。
半晌,阮梨开口询问顾南湘:“南湘,这尊白瓷,你能卖给我吗?”
*
从南湘里出来,阮梨去隔壁的便利店买水,收银台边竟然破天荒地排起了长龙,几乎人手三瓶茶述饮料。
今天是茶述手办推出的第一天,茶茶拟态限量款第一批也同步上市。阮梨犹豫了一下,也拿了三瓶去排队。
排在她前面的是两个年轻的女孩子,正在讨论手办拼图。
“我已经集了三个碧潭飘雪,马上就可以兑换到了!”
“我看网上已经有人开出了隐藏款全部四块,超美!”
“真的吗真的吗?是不是托?我也好想要那个隐藏款,不对不对,我都想要,设计这个手办的太太就是神仙!”
“不行,我还要再去买三瓶!”
……
阮梨莞尔。
她想起霍砚舟曾经说的——你想要一个什么样的亚升。
现在,阮梨似乎隐隐有了更加清晰的答案。
她想要一个能被消费者一直喜欢的亚升,不仅仅只是一款手办,一款茶饮,她希望不管再过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等她白发苍苍的时候,她依然可以在便利店看到这样的情景。
父亲亲手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