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可她还是被细微的青茬扎得有点痒。
指尖被烫了一下,阮梨下意识想要缩回,神经停滞一刹,她还是收拢了手指。
粉软的唇落在男人的颈侧,阮梨敏感察觉到拇指与食指间的距离又大了一点。
“你也喜欢被亲这里,是不是?”
沉暗的夜色里,女孩子的声线低软,问得旖旎而认真。
霍砚舟喉结轻动,他终于真实体会了一次阮梨每次被问及这样话题时的感受,不想回答。
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第一次,霍砚舟觉得自己要食言。
半晌,阮梨在他耳边轻声道,“霍砚舟,我也想亲亲它。”
霍砚舟真的食言了。
当阮梨被按在软椅上,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看向幽沉的阿诺河时,她无比清晰明确地得到一个结论——
不要相信男人在这种时刻说的话。
都是骗人的!
*
翌日,天色未亮,整个佛罗伦萨城还没有苏醒的迹象,幽沉的阿诺河水陷落在黎明前的静谧里。
阮梨哈哈指尖,将手揣进霍砚舟的衣兜里,出门的时候她没听霍砚舟的建议,只穿了一条单薄的连衣长裙。
“冷?”
一点点。⑶[(”
霍砚舟驻足,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披在阮梨身上。
“你不冷吗?万一感冒怎么办?”
“不会。”
霍砚舟牵住阮梨的手,用掌心去暖她微凉的指尖,他们一起踏上老桥,希冀中的晨光并未出现,整个城市弥散在一片大雾间。
今天的日出可能要落空。
霍砚舟捏捏阮梨的指尖,“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儿雾就会散。”
阮梨点头。
他们穿过老桥,四周阒寂,淡白的浓雾自山谷间蒸腾,悬在阿诺河上,将目之所及全部模糊掉。
或许会有一点失望,但阮梨从来善于找到新的角度去看问题。
“像不像?”她偏头看霍砚舟,“像不像你当时拍下的那个照片。”
说着,她唇角弯起笑,“没有日出也没有关系,我们就这样拍一张照片好不好?”
替换掉你那张“唯一”的照片。
替换掉照片里那个孤零零的我。
阮梨点开手机,调成自拍模式,大雾将街景和远山都遮盖,只零星可见近处的车道和疏落的路灯。
算不上多么好看的景色,阮梨却乐此不疲,拉着霍砚舟拍了几十张。
“你真的是一点都不爱拍照,都不笑的。”
“你怎么知道我不爱拍?”
“霍臻姐给我发了……”话一出口,阮梨就知道露馅了。
霍臻要她保密。
霍砚舟眉骨微抬。
“……”阮梨眨眨眼,“那又怎么样嘛,你都有我从小到大的照片了,我还不能有你几张学生时代的照片吗?”
霍砚舟失笑,将人圈在身前,“我说什么了吗?我人都是你的,何况几张照片。”
阮梨被这话弄得有点耳热,却听霍砚舟又问她,“所以除了照片,还从二姐那里知道了什么?”
“知道了……”阮梨戳他的胸口,“知道你上学的时候特别受欢迎,好多女孩子追你。有个叫陈琅的女孩非常优秀,是你的好感对象。”
霍砚舟:“……”
阮梨抬起头,“她真的很优秀吗?”
优秀到你有过想要和她发展出其他关系的可能。
阮梨知道这些陈年老醋吃得莫名其妙,可是她就是会介意啊。但这种介意又不能在霍砚舟那里表现出来,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憋屈了好一段的时间。
“霍臻什么时候告诉你的?”霍砚舟不叫二姐了,改叫霍臻。
“就……月初的时候吧。”
霍砚舟算了算时间,他那个时候刚好在欧洲出差,和霍臻在一个议案上意见相左,僵持不下。
他现在合理怀疑,霍臻是刻意报复。
“介意?”
“有点。”
“那为什么不和我说?”
“那……”阮梨咬咬唇,“毕竟你们也没有怎样。”
而且那个时候的霍砚舟还没喜欢上她,他可以喜欢任何一个人。
“她是很优秀。”
阮梨听见这句话的一瞬心尖蓦地发紧,隔着一道薄薄的镜片,霍砚舟的眸光定定,“但我并没有想要和她发展出任何其他的关系。我们只是在一个小组做课题,偶尔会在图书馆遇上,她会一点中餐。你知道的,在留学生的圈子里……”
霍砚舟忽然发现这是一个很糟糕的解释,他微顿,“是我的错,不该吃她送来的饺子。”
她还给他送过饺子啊。阮梨觉得自己别扭得要命,理智告诉她要大度,情感上却酸得要命。
“真的没有对她有过丝毫的心动,只是站在朋友立场上觉得是个很优秀的女孩。”
霍砚舟说得认真且诚恳,阮梨发现心里的那点褶皱好像就这样被轻轻松松磨平了。
她可真的太好哄了。
看到阮梨眼底的笑意,霍砚舟才终于默默松了口气。
阮梨圈住他的腰,偎在他怀里,“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