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着轮椅来到他身边,用云里雾里的语气和他说了一大通。
“你想的倒是挺美。”江淮雪停下,抬头似笑非笑看着他。
季唯洲总感觉自己先前黏好的少男心又碎了,他撇撇嘴对江淮雪说:“所以我说我真的很不明白你。”
他在江淮雪眼里是个无法预测的定时炸弹,江淮雪在他心里何尝不是一个阴晴不定的家伙。
“没必要明白。”男人低声道,“只会给你徒增烦恼。”
季唯洲就眼睁睁看着江淮雪从早上鬼上身的状态变成现在阴郁低沉的模样,更加确信他阴晴不定的本质。
他小声问621:“江淮雪上辈子是皇帝吧?这么喜怒无常阴晴不定。”
621懒得回答他,木着语气对季唯洲说:“日常任务完成了吗?没有大剧情点的时间,宿主请认真完成日日常任务。”
季唯洲蔫头巴脑,他是真觉得这个任务的性质已经发生了变化。
他拿出手机翻学习资料,找合适的台词,越看越觉得这些东西不适合在这个场合说。
青天白日讲这些话,不合适。
季唯洲学来学去,最后还是收起了手机。他对江淮雪说的话,就是两个方面。
虚拟的缺点,真实的困境。
“江淮雪。”他喊住江淮雪,走到他身边,垂眸看向他冷淡的脸。
江淮雪看着季唯洲那个神态,没什么难度就猜出来他要干什么。
“跟我过来吧。”他对季唯洲说。
轮椅进入室内电梯,季唯洲和他去了别墅二楼,走廊最深处的房间。
上锁的房门被打开那一刻,季唯洲的记忆似乎也跟着亮了亮。
他总算想起来在那本《禁庭之春》的江淮雪番外里,这个房间是什么地方了。
这里是江淮雪的刑堂。
前夫哥最后就是在这里被折磨一通,丢出别墅,最后走投无路惨死的。
整个房间都是阴沉的黑色。深黑色的地毯铺满了房间,所有的血迹会被轻而易举掩盖。
季唯洲看着满墙五花八门的刑具,打了个寒战。
他站在房间门口,就察觉到冷风从里冒出来,直直往他身上灌。
但他又清楚这个时间点,这个房间还没有见过血。
“你在害怕?”江淮雪语气淡淡,连看都没有看他,自顾自推着轮椅进入房间。
季唯洲矢口否认:“没有。只是比较震撼而已。”
正常人看到这满墙的刑具都得愣一愣吧?
季唯洲想了想,还是很诚恳对江淮雪说:“我尊重每个人的喜好。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我的包容心还是很强的。”
江淮雪平静戳穿他镇定的假象:“你的手在抖。”
季唯洲把两只手背到身后,再次否认:“你看错了。”
江淮雪的轮椅碾过柔软的地毯,只有细碎的声响,季唯洲每次听着江淮雪发出的动静,就容易幻视一条蛇生活在这幢别墅里。
他略过那些皮拍刀具,最后停留在鞭子前。
“季唯洲,你不是想要折磨我么?”他转过头,深黑色的眼眸一眨不眨盯着季唯洲。
他那一瞬的眼神称得上平静,并没有多少波动,但季唯洲与他对视的那一刻头皮发麻,如临深渊。
这种感觉他说不上来,有点难受。
“我感觉现在是你想折磨我。”季唯洲坦荡道。
江淮雪嗤笑一声,指指门后:“再退要摔出去了。”
季唯洲一直在往门口挪动,只差一步就能挪出去,被出现了,最后还是迫不得已挪了回来。
他在异世界的支持者621在装死,一声不吭。前有反派,后有空房,他简直像是被围攻了。
“你想干什么。”季唯洲臊眉耷眼站在江淮雪面前,瞧着不太快乐。
江淮雪细致打量他的神色,让他看向那面墙:“你去选你喜欢的吧。”
季唯洲看着花里胡哨的鞭子,又看看满脸杀气的江淮雪,好学提问:“我的喜欢很重要吗?”
“你拿着,不应该是你喜欢的么?”江淮雪就像是再说今天的天气真好一样,语气平静没有半分波折。
季唯洲眨了眨眼:“我拿着干嘛?”
江淮雪手托着下巴,疑惑问道:“难道还要我教你,怎么折磨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