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骨头的,与其说是往前走不如说是一团王下一桶形的史莱姆在往前蠕动。”
雾青:“在游玩过程中,王下一桶们可以找队友互相合作,这样就可以在彼此掉下赛道后被拉回来——不建议一个人挑战。”
砂金:“……”
他温声问:“那么,请问倘若我参与这个游戏,我的队友会是谁呢?”
雾青:“当然是你自己接触了——你难道还指望一只折纸小鸟吗?折纸小鸟负担不起王下一桶那么大的重量的。”
砂金:“我很怀疑你向我推荐这款游戏的用心。”
他脑补了一下:全身上下没有骨头、像是史莱姆一样往前翻滚的王下一桶,这玩意怎么看都像是已经在苏乐达里面把自己给腌渍入味了的人才能走出
() 来的风格……不,应该说,就算是最热爱糖浆主义的人,就算是从一出生开始就只喝苏乐达,其他的饮料碰都不碰的人,都未必能够走出这样发癫的风采。
砂金:“你很想看吗?”
“啊?”折纸小鸟怔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转折会到来得这么快。
“我的坏心眼暴露得那么快吗?”
砂金:“你已经把不怀好意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呢,应当没人看不出来,哦对了,我是没打算让你看我的笑话,但这不表示咱们不能一起去看看别人的笑话。”
他跃跃欲试了起来:“你应该可以给别人定位吧?”
雾青:“可以是可以,但……额,好吧。”
她被说服得非常轻易,犹豫的那半秒钟都不到的时长,大概可以试做是她仅剩下的良心在做最后的挣扎。
而从这个时长就可以看出,她仅剩下的良心确实是不多了。
大概再进化一段时间,她就会彻底变成和花火相似的模样。
雾青:“说吧,你想要看谁?”
砂金略一沉吟:“去看那个灰翅膀的家伙,怎么样?”
公司和家族毕竟还是针锋相对的,他在第一次和星期日打照面的时候还能客客气气地称呼对方一句“整个匹诺康尼最英俊的男人”,现在就差降低一下素质,然后来一句“那个鸟人”。
看对方在变成垃圾桶人后会是什么个样子,这无疑是很可乐的,况且……
砂金:“能拍照留念吗?我的手机在哪儿?”
雾青:“这样做是不是有点不太好……你等一下我给你开个权限。”
她一边开了手机权限,一边查看了下当前星期日正在何处。
随后她发现——
“巧了。他就在《橡皮人大进军》里。”
砂金:“……”
一时间,从来都是强运的他,莫名感觉到了来自命运的重压。
不太对劲吧,这真的是他该有的运气水平吗?
不过星期日也在。
这大概不能算是运气的问题,而是他为了看戏,从而主动让自己涉入“险境”。
这种事情倒是已经发生了很多回了。
砂金:“他现在状态如何?”
雾青:“很遗憾,你最想看的画面到底还是没有发生,他在意识到自己四肢无力之后就躲进了角落里,我想,要不是因为梦泡内的游戏进度尚未结束,他做为匹诺康尼的实际掌管者兼话事人不好直接离开,以及橡皮人的手确实不太好操控,他现在或许已经直接离开联机梦泡了。”
砂金叹息:“这可真是太不巧了。”
想看的局面看不到,这多少是有些遗憾的。
但是不能因为遗憾就彻底不去看,不管怎样,能拍多少是多少。
在义无反顾、一往直前地走进《橡皮人大进军》的试炼场地之前,砂金还确认了一番:“你真的不能变成王下一桶和我组队吗?你是我能完全信
任的队友。”
雾青·折纸小鸟摇头:“不行,做为游戏管理员,gm是不能轻易下游戏的,联机组队的时候,下次一定!”
她觉得自己还是很好的,至少没有和银狼似的来上一句“下次丕定”。
况且,其实砂金也不是刚需她做为队友,不是吗?
他是个很擅长说服别人,很擅长“交朋友”的人,尤其是当别人并不知道对面站着的是星际和平公司战略投资部中的那位诡弈砂金时。
他很快拥有了队友,开始前进——为了找到能够合适地拍到星期日此时模样的照片的角度。
雾青觉得这人是真的挺记仇的。
他做为公司的使节和代表,在家族的地盘上吃了亏,就一定要让家族的话事人的黑历史在他的手机上留存下来——那她今日使得他先是体验了所谓的“半身不遂”,而后又是这走起路来仿佛才刚刚驯化了四肢的粘性橡皮桶……
她感觉自己的脑门子上或许已经隐约可以看见一个大写的、鲜红色的“危”。
但她倒也不后悔就是了。
不管是一开始双标出来的好看孔雀小鸟,还是后来在砂金略有意动之后直接“公平公正”地让他体验了王下一桶试炼之不易的过程。
都不后悔。
毕竟,这样精彩的戏码,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看到的好东西。
——正如砂金热衷于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