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感觉到砂金的反应变大了 , 他在克制但并不能克制得多么好 , 身体一点一点去往后倾 , 身前的肌肉逐渐维紧 , 至少腹部的是完全屏得硬起来 , 用手指戳都戳不动 。
而到喉结就更 …...
猎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 她很是擅长抓住一切猎物的弱点进行捕捉 , 而咽喉对于一切生命来说都是最脆弱的 , 只要稍稍用力 , 哪怕是人类这相较于食肉动物来说根本不值一提的平平的牙齿 , 都能够制造一场彻底的死亡 。
但是猎物除了无法克制的非条件反射的少许颤抖之外 , 任何逃避的举动都没有做出 , 甚至还主动将自己往前送了一点 。
雾青也不敢真的咬 。
她非常清楚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 , 世界上绝大多数的人类都是脆弱的瓷娃娃 ,
她需要小心不去将他们打碎一一存护的屏障虽然看起来确实硬 , 事实上也的确会比一般的命途行者要硬上不少 , 但是力量上的差距仍然需要她多加小心 。
所以她连牙齿都好好地收起来 , 只是用嘴唇一下一下轻轻啄着这处凸起的骨骸 。
线条真是好看 , 不管是平常 , 还是现在仰头 , 这处的线条都好看得要命 。
但是往常 , 如果不将目光从他那花纹繁复的领口上扯下来 、 如果不将注意力从他领口上横着的那条皮带上撕下来的话 , 又确实很难注意到 。
猎人不仅仅是个擅长发现弱点的娴熟考手 , 更是一个擅长发现美丽的欣赏者 ,
她的目光是如此细致地扫过每一处 , 然后了然于胸 。
猎人格外小心 , 但也没那么小心 。
温热覆盖着皮肤 , 随后就像是花朵绽开 , 有细蕊从中探张一般 , 极轻极轻的 、
润湿后的笔触贴着边缘 , 用几乎是描摹一般的姿态扫了过去 。
喉结滚动得厉害 , 手指虽然很用力地抓着被褚了 , 甚至于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得也还挺厉害 , 但是砂金仍然在一瞬间感觉到了脱力 。
并没有在吮吸 , 然而他的力气在一时间就很自然而然地流了出去 , 虽然随即就自我补足 , 可是 , 光是那一瞬间流出的感觉就足够让他在失控中溺于跌宕的海浪 。
被动 …...
他确实乐于接受 , 乐于等待 , 但是等待的过程从来都不是好熬的 , 砂金逐淀对于这个道理理解得越来越深 。
他已经逐淀坐不住了 , 如果一个容器不够大 , 那么当慷慨者施予太多的话 , 本应该被容纳着的东西就会从器皿的边缘溢出来 , 流消得到处都是 。
他以前并未觉得自己的耐心是那么小的一个容器 。
鼻腔中哼出轻 、 短促的声音 , 呼吸变得更急东稍粗 , 想说出口的话在当前这个时刻着实是太打断这个一言不发的气氛了 。
不管他想说的是什么 , 他其实都没那么愿意说出口一一就算说出口了 , 雾青也不一定就那么愿意听 。
她无意对猎物做太多的事情 , 或者说她此时的目的只有一个 : 游戏 。
嬉闹一样的方式 , 只是为了获得一时的愉悦而已 , 这是非常欢愉的想法 。
一一是的 , 猎人也是欢愉的门徒 。
她已经找到了能够让自己快乐的办法 , 并开始为之努力 。
她逐渐往下 , 现在已经开始品尝锁骨一一蜂蜜会浇得到处都是 , 毕竟从树上采
摘下来的蜂巢其本身就是只要稍稍切开了最表层的蜡壳 , 就会有源源不断的蜂蜜往外涌出的东西 。
现在换着鼻梁贴着喉结 。
稍稍发红一点的皮肤 。
砂金自己也承认过 , 他的皮肤白 , 并且有一种和埃维金氏族出身并流浪很久这个过往不怎么相配的脆弱一一很容易留下痕迹 。
一枚流落到街头的珠宝 , 很容易就被留下这样或者那样的划痕 , 然而此时将它捡起来 , 装进天鹅绒盒子中的持有者却似乎并没有看起来的那么细致细心 , 收藏家 ,
她仍然会在珠宝的表面上留下一些不那么好愈合的刻痕 。
那一点点粉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中间变得有些太明显了 。
还好 , 有一道看起来几乎是逞通的唾痕在皮肤上宛转停留 , 尚未蒸干的部分还留有一点水液的反光 , 勉强可以将这点色差盖过 。
锁骨没那么需要小心 , 所以一枚小小的咬痕就这样留了下来 , 一点不深 , 就只是个转瞬即逝的印子而已 。
但看起来 , 这些转瞬即逝的标记会让猎人的心情变得更好一一不 , 应该说是收藏家 。
因为她热衷于自己的藏品上留下自己的印鉴 , 一个 、 两个 、 三个 …... 好多好多个 , 最好有朝一日能够层层叠叙 , 让人数不清自己一共留下过多少次 。
雾青的手已经由扶着砂金的脸变成了托着他的头一一金色的卷发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