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域外邪魔一站已经过了月余,四顾门也基本恢复了原来的秩序,虽然伤员大多还在养伤,但是四顾门的定海神针李相夷已经痊愈,有他在,便仿佛所有的困难就都能克服。
宴宁这段时间很忙,忙着充实自己,忙着整理档案,忙着照顾济慈院的遗孤。在她的建议下,乔婉娩建立了四顾门自己的济慈院,与其每次都拜托外人,不如自己承办起来,一来也算是给救回来的人一条出路,二来其中不乏可塑之才,亦可为四顾门提供新血液。
开支固然也是需要考虑的问题,宴宁提出了几个建议,有些孩子本来家境还不错,本来家族覆灭之后也没法保全,不如拿出一部分交于四顾门,一是这段到成年之时的教养支出,一是四顾门保管的费用,若是贫寒孩子,签订协议,成年之后为四顾门效命几年以做报答,加之打着四顾门的名号找了一些富商刷一刷名声,倒也算是能顾得过来,至于收益大概要等这些孩子成长起来了。
宴宁平常除了给济慈院送一些稀奇的吃食,也会和孩子们聊天,毕竟都是家破人亡的孩子,要是有些承受不住的心里出了问题还能及时救助,毕竟这个世界对于心里问题的关注实在太少,直到出了问题为时晚矣。一些孩子的言语她也会记录下来,尤其是孩子们的愿望,哪怕歪歪扭扭的字迹,也会鼓励孩子写下来,签上自己的名字,一页页的。
在宴宁看来,这就是未来的希望,哪怕现在还是微小如尘埃,但是这世界绝不是靠着一个李相夷就能实现的,他终有一天会老会死,那么他的信念便要由这些个种子继承下去。趁着还小的年纪种下善良的种子,等待未来开出绚烂的花,纵然不可能全员成功,但多一个善念,就少一分恶性,星星之火,亦能燎原。这历史,虽有强者带领,终是要靠一个个普通人创造的。
这段时间宴宁都是早出晚归的,已经很久没有赖床了,可是却觉得充实,以前那样固然好,现在这般似乎更有意义。等她回到自己的院子时,已经是很晚了,本想着早点休息,却没想到在院子外出现了一丝意外。
“哎哟,谁偷袭我!”宴宁惊叫,一颗像是石子一样的东西砸在后脑勺,待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梧桐树的种子,正巧她的院子内种了一颗几十年的梧桐树,枝繁叶茂,高大异常。宴宁急忙抬头看去,那树枝的最高处不是李相夷又是谁。
宴宁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个人又在发什么疯,不去讨好乔婉娩还跑来这里欺负人,怪不得阿娩姐姐生气,这人简直了,幼稚鬼。
“门主,你爬那么高干嘛呀,你武功那么高,掉下来也摔不死!”宴宁抬头喊道。
“呵呵,拳打李相夷,脚踩肖紫衿,左拥阿娩,右揽石水!沈宴宁,你,你可真的好的很啊!”李相夷一开口,便露出浓浓的酒味,看着架势,应该是喝了不少了,不然,也不会在这里发疯!他心里憋着一团火,今天中午,阿娩亲自交到他手里一封信,嘱咐一定要看,随即头也不回的走了。
待他打开,才知道是一封分手信,他本以为阿娩这次生气是他不爱惜身体,哄一哄便好了,未曾想会是一份断情信。直到此时,他才明白,他好像一直都不明白阿娩想要的是什么。一时之间,天下第一的李相夷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是突然间想起宴宁那次的豪言壮语,便气不打一出来,随即准备找她算账,不曾想人不在,于是便挖了宴宁院子里的酒准备好好的和这个臭小孩掰扯。只是这酒都喝空好几坛了,人还没回来,于是便抱着剩下的几坛子酒找了个最高的树,蹲在上面等她。
看着下面的小孩无知无觉的回来,气的揪了树上的果子砸在了宴宁的后脑勺。
“啊?门主,您是不是喝多了!您这说的都是什么啊,谁这么大胆敢这么放肆,咱们明天抄家伙给他打一顿,让他知道这四顾门上下都姓李!您别气啊,这酒多伤身,咱宁愿发疯创死别人,也别委屈自己啊!”宴宁仰头看着李相夷劝道,心里却在犯嘀咕,啊哈,谁这么厉害敢这么狂,这都犯到李相夷头上了,按他的脾气肯定得往死里打啊,怎么会一个人过来喝闷酒。啧,该不会,没打赢……吧?这不至于吧,这年头还有李相夷打不赢的人啊。要是有,我真得去摩拜一下,李相夷挨打啊,我爱看,哈哈。
嘭,一个空酒瓶摔在宴宁面前打断了宴宁的脑补,李相夷虽然醉着,但是还是从这个丫头的表情上看出了不怀好意,更气了,扔下一个酒瓶,随即运气飞下树枝,落在宴宁的眼前。
“我警告你,就算阿娩,阿娩不要我了,你也没有机会,死,死了这条心吧!”说完身形不稳,晃了一下,宴宁赶紧扶了一下。
“哈?门主,你说什么呢?”一下子信息量太大,宴宁一瞬间猪脑过载了,什么意思,阿娩姐姐终于醒悟了,一脚蹬了李相夷,还有这好事?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他总不会是觉得是我撺掇的吧,天地良心,我可一个字都没说啊,你俩的事关我什么事啊?
唔,好像也不是,前天阿娩姐姐倒是问我有没有意中人,我说什么来着,男人只会影响我拔刀的速度,找的男人得让我开心,让我难受的通通踹开,男人有什么好,还不如和漂亮姐姐贴贴。
咳,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