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发生什么也无法占上风。
就在蔺池无比担心的同时,病房里倒是一片安静。
沉默良久,黎蔓先开口说话了。
她没有问温辞突然让蔺池出去的原因,而是兀自道:“温医生,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温辞:“什么事?”
黎蔓缓缓道:“下次来的时候,可以给我带一束花吗?”
温辞拧了拧眉,没说来不来,而是问道:“什么花?”
“玫瑰。”黎蔓突然笑着指了指床边的玻璃花瓶:“红色的玫瑰。”
温辞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黎蔓也不在意,自顾自继续道:“比起向日葵,还是红玫瑰更富有生气吧?颜色也更鲜艳。
对不对?”
温辞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黎蔓见此脆弱地笑了笑,配着那张苍白的脸显得格外可怜。
她轻轻道:“如果是池姐姐的话,我相信池姐姐一定会答应帮我带红玫瑰的吧……”
温辞听到她提起蔺池眼神一冷,推了推眼镜淡声道:“这里只有我一个人,你没必要演戏了。”
黎蔓闻言动作微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摇头茫然道:“温医生,你在说什么,演戏?”
温辞藏在镜片后的眼眸仿佛能洞穿人心,他语气平稳:“你以为我像她一样善良么?我既然说出这句话,就表示我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黎蔓见此明白现在已经没了继续演戏的意义。
她也不装了,呵呵一笑道:“是啊,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池姐姐一样单纯好骗。”
温辞皱了皱眉:“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
黎蔓看向他,“所以,你现在是来向我兴师问罪的?”
温辞言语没有一丝温度:“你差点伤害到她,这超出了我的计划范围。黎蔓,你让我很不开心。”
“还真是来找我问罪的。”
黎蔓嗤笑一声,冷笑道:“温辞,别忘了。是你让她来把我唤醒的,现在说这话是要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么?”
此时的黎蔓脸上满是恶意与嘲弄,全然没了之前单纯又怯生生的模样。
面对如此攻击的话,温辞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勾了勾唇,若有所思道:“你以为我让她过来是为了唤醒你?”
他说话时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光。
黎蔓皱眉,“难道不是么?”
温辞不急不缓道:“是,除了刚入院时你出现过一次,之后你就一直在你妹妹的压制下沉睡。
你妹妹将你保护的太好,不管我用了什么方法你都没有再出现过。
但这并不代表我让她过来是为了唤醒你。
黎蔓,你把自己未免看得也太重要了。”
似乎是发现事实和自己猜测的并不一样,黎蔓脸色一变,逼问道:“那你的目的是什么?”
“我没有义务告诉你。”温辞无视她的情绪,语气淡淡。
他并没有跟她解释自己真实目的的意思,继续道:“你妹妹成功骗过了所有人,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人格甚至骗过了所有的测谎仪器.......”
温辞说到这里顿了顿,语气笃定:“但我知道,你才是真正的‘黎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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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