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君垂下眼帘,苦笑道:“你不是外人,说与你听也无妨。年初纣王同士兵狩猎,误入云梦泽,我和云中君久居山林,不喜与凡人来往,就派喜鹊替他引路,带出云梦泽,谁知路遇我的庙宇,纣王好奇进庙查看,见到我的神像,写诗一首亵渎于我。云中君气愤不过,便命袁福通起兵造反,给这无道的昏王一点教训。”
姚珍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才回过神来,好家伙这纣王还是个文化人,走哪都爱题诗,给东君题完给女娲题,还不知道他在别地题过多少呢,也就是商朝离现代太遥远,好多作品没流传下来,不然纣王以纣王的写作速度,他的题诗数量估计要超越乾隆了,不知这小子有没有爱盖章的嗜好。
姚珍见东君说完,面有赧色,泫然欲泣,似羞似怒,身子微微颤抖,姚珍见状便知东君这些日子怕是过得不太好,难怪一脸病容。可谓是一样米养百样人,神仙也不例外,女娲一怒之下亲自去取纣王性命,只是碍于天道暂时忍耐下来,云中君直接派人造反,还有东君这种,陷在受害者有罪论里的。姚珍拍拍东君的肩,安慰道:“纣王就是酒色一昏王,你是受害者,不要给自己太大心里负担。长得好是不是你的错,纣王这老小子不干人事,别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东君听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姚珍,问道:“你不觉得是我的问题?”
姚珍摆手道:“怎么会是你的问题,纣王性淫好色,羞辱于你,与你无关。”
这几个月云中君虽日日宽慰东君,但东君只当爱人关心自己,并非中立之言,如今姚珍一个外人直言纣王无道,东君似有所悟,面上愁容略减,微微一笑道:“稍等我片刻,我进去准备一下,好助你破阵。”
云中君最开始听到姚珍为北海大营一事而来,多少有几分不悦,怕勾起东君心中不快之事,后来见东君自己说起纣王题诗一事,心一下悬到嗓子眼了,东君长相柔美,又被同性亵渎,倍觉羞辱,云中君生怕姚珍露出一丝不屑之意,谁知姚珍不仅没有半分轻视东君,反而好言相劝,最重要的是东君还听进去了,不似以往那般愁眉不展,云中君对姚珍的不满瞬间烟消云散,怎么看姚珍都觉得好,简直就是天降福星,只恨自己没早请姚珍来云梦泽做客。
姚珍一行三人来到北海大营,袁福通认定姚珍就是商朝的奸细,自从姚珍莫名其妙的消失,心里面一直七上八下的,生怕闻太师突然来袭,如今见师尊前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再定睛一看,跟在师父身后泥猴一样的人,不是姚珍,又是哪个。袁福通其实和姚珍就一面之缘,姚珍现在又脏兮兮的,本是认不出来,但见他狡黠之色与方才骗吃骗喝时的一模一样,是以袁福通多看几眼后,还是认了出来。既然与师尊同来,那自然不是敌营的奸细,袁福通一脸笑意同姚珍拱手道:“方才误会姚真人了,在此给姚真人赔礼了,真人大人大量,还请恕袁某眼拙。”
云中君自是要帮姚珍证明清白,说道:“姚珍是伏羲圣人的高徒,和我相交匪浅。”袁福通心下诧异,暗道:伏羲圣人的徒弟怎么看着半点修为都没有,还搞成这般狼狈。但转念一想,姚珍能从大帐之中瞬间消失,众将半点端倪都没发现,也可能是姚珍的法力高深莫测。袁福通自以为想明白了其中的诀窍,看姚珍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袁福通也没把自己怎么样,姚珍自然不会计较,于是也拱手道:“些许小事,不足挂齿,还是先去救人。”他现在只想赶快把杨戬给救出来,其他的都不在意。
袁福通身为大帅,不能轻易离开大营,东君命他打点四十名军士一起去白溪村,众人来到村口,东君给了四十名军士一人一张黄符,姚珍不知是什么好东西,也伸着手想要。东君看着姚珍,微笑道:“这四象破军阵,入阵之人不论凡人还是神仙,都会头晕气短,而且有进无出,这符是暂时让士兵们不受阵法影响,但你之前无碍,想来是用不上了。”
姚珍听说这符能暂时屏蔽阵法的影响,直接从东君手里抢了一张,笑呵呵道:“我用不上,待会给我师兄。”
云中君早有疑问,姚珍没有半点法力,是如何不受此阵影响的,于是追问一句,道:“你为何感觉不到一点异样。”
其实姚珍自己也觉得十分奇怪,论法力杨戬算是玉虚宫年轻一辈里的翘楚,他都被困阵中,自己为何无事,想了一路不得其解,如今云中君问起,便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但师兄说有可能我是卢方的太子,有帝王之气护体,所以无事。”
云中君听后,上下仔细打量姚珍一番,不置可否,道:“这是一种可能,也可能是女娲娘娘或是伏羲圣人给你了法宝,才会免受影响。”
姚珍皱眉仔细想了半天,女娲和伏羲是给了他不少宝贝,可自知无用,这些宝贝都给了杨戬和周银了,除了一条能瞬移的帕子,但这蝉蜕帕在阵中也失效了,想来不是这帕子保自己平安的。姚珍挠头道:“没有啊,就一条蝉蜕帕,但在村子里还用不了。”
云中君听后点点头,心中却是另一番想法,姚珍的事迹他有所耳闻,不光没有灵根,连态度都不够端正,轩辕讲道他睡觉,女娲讲道他瞌睡,偏偏他最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