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子在封神演义里也算一号人物,姚珍今晚等的就是他,听他自报家门后,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追问道:“可是文王义子?”
西周军民上下,雷震子只与姬昌在临潼关有过一面之缘,从未见过姚珍,今日听他说出自己的来历,不免奇道:“你如何得知?”
姚珍心说当然是原著里写的,但嘴上却说:“我伯公是东伯侯姜恒楚,当年在朝歌与你义父相聚,席间文王提起在燕山收了一个义子螟蛉,取名雷震子,被云中子带去终南山学艺,是以我听舅舅姜文焕提起过此事。后来你在临潼关搭救文王,英勇事迹传遍西周,人尽皆知,武王亦是经常思念你这个弟弟,将军大名可谓是如雷贯耳。方才我见将军与辛环对阵武艺超群,好似七杀星下凡,果然勇冠三军。”
雷震子听姚珍说起家世,既然是东伯侯的外甥,同自己也算世交,又见姚珍相貌出众,言语可亲,杨戬一脸正气,不由心生亲近之情。小乖听姚珍口若悬河,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这个主人其实还算不错,整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自己,平时也不把自己关起来,可以随意出去玩,按时回府就行,整天梳毛做新衣裳,给自己捯饬的还挺好看,就是这张嘴太碎了。
雷震子吃了两枚怪杏,导致身体发育异常,外表看着与成年人无异,但心智还是青少年的水平,看小乖翻白眼,只觉可爱,不免多看了几眼。姚珍见了,笑眯眯道:“他叫小乖,是四角神牛,毛发摸着手感特别好,你试试。”
雷震子闻言,立刻摸了几下,果然油光水滑,忍不住又多撸了几把,夸赞道:“这牛真可爱,还很乖巧。”
小乖心里骂道:你才是牛,我是凶兽,可凶了。
几人其乐融融地回了相府,哪吒不认识雷震子,但看三人走在一处,又见雷震子青面獠牙,红发绿眼,通体湛蓝,雷公嘴,手似爪,一双肉翅,活脱脱一个鸟人,不由想起当年的李艮,也是这般怪模怪样,自己诸多不顺皆由李艮和姚珍而起,思及此处,哪吒的脸色不免阴沉起来,眼神阴鸷地盯着二人。
姚珍把哪吒的神色看在,暗道:你要识趣,以后不再主动犯欠,我也懒得理你,不然早晚再给你上个眼药。
雷震子同姜子牙表明身份来历,哪吒听雷震子自报家门,竟是文王义子,武王幼弟,知他身份尊贵,不是自己能比的。想着二人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况姚珍和谁都称兄道弟,这要是人人都恨,自己也恨不过来,便不将雷震子放在心上了。
姜子牙本应带雷震子去见武王,但他心底不喜打官腔的,见姚珍今晚在场,就把这任务交给了姚珍,反正他一向能说会道,每次都哄得无望喜笑颜开。
姚珍领命带着雷震子去了西伯侯府,到了侯府,姚珍留雷震子在外稍坐,自己则进到内廷先跟武王通个气。姬发听说自己这个义弟上门认亲来了,周围左右都是亲信,不用做戏,因此面上无喜,只是淡淡问道:“外甥,你看孤这个御弟为人如何啊。”
伯邑考虽然身死,但留下了几个儿子,如今姬发这个王位坐的并不踏实,不光侄儿觊觎自己的龙椅,还有一群弟弟虎视眈眈,如今又来了个颇有神通的义弟,还是姜子牙的师侄,姬发难免不多想。
姚珍知道自己想在西岐过得滋润,抱好武王的大腿是关键,是以每次见了武王各种那彩虹屁乱拍,姜子牙都看不下去了,但武王明明白姚珍的心意,投桃报李,自然视他为亲信。姚珍思忖片刻,如实道:“半大的孩子,刚下山,性子还算单纯。”
姬发听了心下稍定,知道该如何拿捏这个分寸与义弟相认了,便命人宣雷震子入内拜见。姚珍拦住小太监,然后对姬发提议道:“不如把太姬请来,母子相见才算是一家团圆了。”
姬发迟疑半晌,犹豫道:“听外甥说雷震子样貌凶恶,孤怕惊着了太姬。”
姚珍摇头笑笑,劝道:“从没听说过母亲会嫌弃儿子样貌丑陋的,贤侯听我的,只管把太姬请来,绝不会出错。”在姚珍看来,武王有点太大男子主义了,太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还能怕雷震子。
姬发思虑许久还是依姚珍所言,请了太姬与雷震子相见。太姬见了雷震子,面上毫无惧意,反而充满了和蔼之色,她搂着雷震子,泪水涌出眼眶,边哭边说道:“我的孩子啊,十几年了,我们母子终于见到了。”
太姬抱着雷震子,不停地嘘寒问暖,把这十几年雷震子在山上的日常问了个遍。雷震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受到了母爱和家庭的温暖,不禁热泪盈眶。姬发见雷震子感激涕零,一副恨不得肝脑涂地以报隆恩的表情,心里暗暗松了口气,道:果然还是得请母亲出面。
等姚珍和雷震子走后,姬发看看太姬,奇道:“母亲竟不觉雷震子样貌丑陋?”其实姬发见雷震子第一眼,都有点被吓到了。
太姬温柔地看着儿子,笑道:“母亲爱子乃是天性,怎会害怕。”
姬发一愣,太姬与雷震子并非亲生,哪来的母爱天性,随即反应过来,太姬说的孩子正是自己,方才是替笼络贤士,自是不会流露半分惧意,心中不由感动。
祖伊只会动笔写文章,对调兵遣将那是一窍不通,又不似闻太师,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