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
说一般般,其实是周雅南谦虚的一种说辞。实话实说,周雅南刺绣的水平很不一般,换句话说,她的刺绣水平已达到了专业技师的标准。
高一暑假那年,她绣的一幅“天女散花”,在省文化馆举办的“民间手工制作艺术大赛”获得一等奖。那幅作品,看上去红花绿叶,天女风带飘逸、体态轻灵,绣得活灵活现,生动美妙。
很难想象,那幅“天女散花”是周雅南用十八种颜色的丝线绣上去的,而且出自一个十六岁的少女之手。
周雅南会刺绣,而且刺绣的技艺精湛,并没有受过专业的培训,她是跟妈妈学的。
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周雅南就缠着妈妈教她刺绣。那时的她只有九岁,放了学,写完作业,第一件事儿就是拿起绣花针学刺绣。锲而不舍,金石可镂。由于周雅南勤奋好学,到了初中的时候,她刺绣的技艺就相当高了,已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周雅南最擅长苏绣,因为妈妈张蓉是苏州人,所以对苏绣情有独钟。自然,张蓉教给女儿的刺绣主要还是以苏绣为主。张蓉的刺绣是跟她的妈妈,也就是周雅南的外祖母学的,推本溯源,周雅南的刺绣便是地道的苏绣了。
“哎呀,太好了!”艾莎莉放下手中的酒杯,对周雅南恳切地说道,“雅南姐姐,教我学刺绣吧,很久以前我就想学,可是一直没有遇到会教我的人。”
“好啊,没问题。”周雅南笑道,“保证做到包教包会,而且还是免费的。”
“那你什么时候教我呀?雅南姐姐。”
“下午教你,如何
?”
“好啊,谢谢雅南姐姐。”
“我若教会了你刺绣,等你回国后可别忘了我啊。”周雅南优雅地呷了一口红酒,半开玩笑地说。
“瞧你说的,怎么会呢。”艾莎莉一脸认真地说,“中国有古诗云‘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你是我此次来中国结识的第一个好朋友,最值得信赖和交往的良师益友,到什么时候我都不会忘了你,雅南姐姐。”
“那好。”周雅南举杯,“来,为了我们的友谊,干杯!”
“好,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艾莎莉笑眯眯地道。
肖妍也举起酒杯:“还有我。”
“当!”
三个女孩儿的酒杯快乐地碰在一起。
傍晚时分,周雅南从肖妍家回来,一进家,坐在客厅沙发上的张蓉说要和她谈谈她和沈皓的事儿。周雅南狐疑地坐在妈妈旁边,心里紧张的不行,难道妈妈要出手了?以更加强硬的态度来阻止她和沈皓的交往?
不料妈妈一脸和蔼可亲的表情,说话的语气也很温和。张蓉心平气和地对女儿讲了她和沈皓在茶楼见面的情景。周雅南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是一个劲儿的打鼓,七上八下的,因为她不知道妈妈最终会做出怎样的决定。
在茶楼遭到沈皓的断然拒绝后,张蓉没有再说出更加决绝的话让沈皓离开周雅南,但是她也没有说同意。
而在张蓉的内心深处,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思考,她决定改变初衷,接纳沈皓,不再反对女儿和沈皓谈恋爱。
离开茶楼,坐在回家的出租车上,沈皓那发自肺腑、掷地有声的话语,一直萦绕在耳畔。它仿佛一颗看似平淡无奇,实则威力无比的远程导弹,将她心中构筑已久的那座坚如磐石、固若金汤的偏执的“堡垒”,彻底摧毁。
同时,脑海中又不断浮现出女儿为了爱情而离家出走的一幕,更是对她做出这个决定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一路感慨万千,思绪万千,回到家,张蓉跟老伴儿周光磊讲了她的决定。周光磊内心是支持女儿的选择的,他并不认为找军人有什么不好,重要的是找的那个人,而与职业无关。
所以,他当然是举双手赞成的,直夸老伴儿的决定很英明,成全了
一对情比金坚的年轻人。
张蓉仿佛卸下了一直禁锢在身上的千斤重担,浑身轻松,她如释重负地说:“唉,女大不由娘啊,罢,罢,罢,随她去吧。只要雅南幸福,别的都无关紧要了。”
当周雅南从妈妈的口中听到她同意自己和沈皓的恋情,决意从此不再横加干涉时,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她使劲掐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感觉到疼,才确信这是真的,而非梦境。
“您说什么,妈?”她脸上现出诧异的表情,机械地难以置信地问道。
“我决定不再反对你和沈皓谈恋爱了,妈尊重你的选择,接纳沈皓。”张蓉把自己的决定简单重复了一遍。
“真的吗,妈?”
“真的。”
“妈,您真是我的好妈妈!妈妈,我爱您!”周雅南像个孩子似的欢呼着、雀跃着,扑到妈妈怀里,搂着妈妈的脖子,在她额头上重重亲了一口。
张蓉的脸上迅疾荡漾起了久违的笑容,片刻后,她语重心长地说道:“虽说妈妈不反对了,但并没有说一定要你嫁给他。俗话说:浇树浇根,交友交心。谈男朋友也是同样的道理,必须慎之又慎,不能只凭感觉,只凭外在的一些东西吸引你,就以为是爱情。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