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候说詹姆斯想要赢他的最佳方法是做梦,对那些可以掌控梦境的织梦者来说,确实可以。
詹皇日理万机,还真没工夫学习这类旁门左道。
所以谢候的建议基本没用。
那是唯一的方法吗?并不是。
主场两胜尼克斯,步行者带着两胜的战绩前往客场,外界对他们的期待是在客场拿下赛点,争取五场内送纽约人回家。
印第安纳人的想法却是要他们在四场内解决尼克斯。
离开印城之前,谢候问雪薇:“你认为尼克斯除了做梦之外,还有其他的方法可以战胜我们吗?”
“那要万一你们出现伤病呢?”她的一句话,仿佛在暗示着冥冥之中的超然存在去做点什么。
5月10日,对尼克斯的第三战比赛日,步行者抵达纽约后下午按时开始训练。
赛前的唯一一场训练课,基里连科在与二年级球员安德雷·布拉奇的对抗中撞伤背部,一度起不来身。
他的背伤酿成于2004-2005赛季,从那时候起,背部的伤情就像困扰女性的姨妈,每个月都有几天折磨得他睡不着觉。
基里连科看着瘦弱,内心强大,性格坚毅得不允许自己因为小伤小病缺席比赛。
这样的性格,一定程度上加重了他的背伤。
步行者经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让背伤复发的基里连科出场。
基里连科的背,小奥尼尔的膝盖,阿泰斯特的脾气,这三项隐患对步行者而言,就像潜在的炸弹,随时可能引爆,没人知道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一场稀松平常的训练课,基里连科撞伤背部,队医立刻带着他去医院做检查。
克莱尔提前取消训练课,跟着基里连科去医院。
俄罗斯人做检查的时候,克莱尔让众人去吃一顿晚餐,并为今晚的比赛做好准备。
晚上七点半,基里连科的检查结果出炉了。
他的背部本来就是有伤的,这一下倒也没有加剧,只是他现在动一下都疼得嘴唇发抖。
“这种情况下,他无法出场。”医生说,“除非打封闭,止痛药对他不起效果。”
谢候问:“为什么?”
他吃过止痛药,如果只是痛的话,吃几片药完全可以起到缓解症状的效果。
医生则看向基里连科,“这是病人的隐私,你们可以自己问他。”
基里连科主动把话题挪开了,“如果你们不像需要氧气一样需要我的话,我不会打封闭上场。”
大家都知道他在开玩笑。
大家都想知道为什么止痛药对他不起效果,克莱尔深深地看了基里连科一眼。
他也吃过止痛药,他知道那玩意儿的效果,他不知道这是什么原理,但他有过药效失控的经历。
刚在活塞转正那几年,他压力很大,经常要用安眠药才能保证正常的睡眠。
时间一长,药效就减弱了。
后来,几片安眠药完全不起作用。
只有长期嗑药的人,才会出现这样的症状。
“安德烈,好好休息吧。”克莱尔正色道,“如果短期无法恢复,我会考虑让你一直休息下去。”
基里连科说:“只要一个晚上就够了。”
克莱尔说:“只要你还感觉得到疼,我就不会让你出场。”
现场是安静的,他们庆幸接下来面对的对手不是西部冠军或者和他们争夺总决赛门票的另一支东部强队,而是尼克斯。并没有对尼克斯不敬的意思,双方的实力差距就是这样。
近两年,基里连科受背伤影响,防守端的威力其实已经不如2004年11月19日之前。
那一天之前的基里连科,是可以和加内特比较一下的全能防守者,那之后,他依旧是步行者协防体系的核心人物,但防守影响力的下降是可以感觉到的。
由于步行者还有谢候、阿泰斯特与小奥尼尔等防守精锐,基里连科防守的下降,直观影响并不明显。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基里连科如果不打,步行者的防守体系就是残缺的。
小奥尼尔和谢候无法弥补他的空缺。
“柱柱,今晚我会让你首发。”走出医院的时候,克莱尔对王郅治说。
王郅治一怔,他首发?季后赛里?
“你没信心吗?”克莱尔问。
“不,”王郅治紧张地应道,“我有信心!”
大战之前先损一将,这样的情势下,当晚八点半,步行者进入麦迪逊广场花园球馆。
听说基里连科因伤休战,纽约名宿沃尔特·弗雷泽说:“如果我们还抓不住机会,那就没有任何理由可讲了,就是实力不济!”
开赛之前,詹姆斯对谢候致以虚假的问候。
他居然说什么对基里连科的伤感到遗憾,如果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带眉开眼笑的,谢候还勉强能替俄罗斯人承他的好心。
“别得意,少了安德烈,你们照样不是我们的对手。”谢候说。
尼克斯明显比步行者轻松,这一点从开局跳球就能看得出。
巴尼亚尼在半决赛中第一次为尼克斯赢得球权,他们的首个进攻回合,交给了单挑王克劳福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