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具体原因来。只能凶巴巴道:“你管我们?说,人在哪里?说了便放过你。”
绿萼瞥了郭芙手中银针一眼,又瞧了瞧模样看似比自己还小了一两岁的郭芙,心中委实算不上害怕,只是捂脸流泪道:“姑娘你也就欺负欺负我罢了,若是闹到我爹爹面前,你能如何收场?你还是快快放了我也快快走吧。”
郭芙闻言,皱眉气道:“外面那么多人,更听说谷口处早已布下了渔网阵。我又能如何轻易离开?”
绿萼闻言,移开了视线道:“那……那也是没法子的。”
郭芙瞧着她又问:“你不知道渔网阵的破解之法么?”
“我自然不知道,可就是我知道,我也不该告诉外人。”
此时绿萼的泪已经止住,但眼睫沾湿,晶莹白嫩的脸颊印着红掌印,瞧着实在可怜兮兮。郭芙一直都知道在未了解全况之下,这事情本就是她和老顽童理亏,此时见绿萼抿着唇不肯提供什么有用的信息,而威胁这样的弱女子郭芙心中毕竟有些自责难捱,是以不再硬问,心头转了法子,忽然语调可怜了几分道:“姐姐,家中长辈年纪大了,变得糊涂,因而才惹了这许多的事。我跟着他前后奔走,他要惹事我比谁都急,可谁叫我拦不住他呢?你因他而被责怒,我心生愧疚,但他被你们捉走,我也不能不管。我爹娘叫我照看好他,倘使把他给弄丢了,我……我该如何交代?”
言罢,她心中拼命去想杨过,因而立刻便被情花毒痛红了眼眶。
情花毒本就叫人痛彻心扉,原本卖可怜的用的法子竟然真得生生叫郭芙哭出声来。但这样一来,她看上去倒真的有几分像被长辈为难而难掩委屈的小姑娘了,她生的貌美,哭得也可怜而让人怜惜。
绿萼本就因为被爹爹责骂而委屈,此时见了眼前的姑娘哭,竟生出几分感同身受来,她心地善良,此时犹豫道:“若真的这样……不若我带你同我爹爹去讲清缘由,届时他说不定能放了你长辈?”
郭芙哪知这少女瞧着柔柔弱弱,却是软硬不吃的,心中暗道:“你爹为了老顽童惹出的事就是连你这个女儿都能打,更何况我这个’帮凶’?从剑室中的杀招就可看出你爹爹不是什么纯善之辈,我若落到他手里可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呢!”
心中这么想,她嘴上却道:“好。”
郭芙抹了抹眼泪道:“我愿意同你去赔罪,但你爹爹会放过我们么?”
绿萼道:“我不知道,但……我会试着给你求求情道。”
“那你爹会一怒之下杀了我们么?”
遇到这个问题,绿萼怔了怔,随后还是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她虽这么说,但郭芙又怎么猜不到绿萼这句话的意思?
“好嘛。”郭芙暗道,“看来那人居然真的会因此而杀人。”
她秀眉一蹙,对此地谷主有了一个猜想,此人想来必是冷漠无情。即使不是,今夜她与老顽童被困在这,如何定夺也全由了谷主一人所说,郭芙不敢去碰运气把生死交由谷主,是以眼前局势对他们显然不利。倒不如等她离开,叫了帮手,有了底气,再过来。
想罢,郭芙再次瞧上绿萼,神色冷静,右手触上她的面颊道:“姐姐,我问完了,你还是好好休息一下吧。”
言罢,便在绿萼诧异的目光下点了她的睡穴。
不多时,郭芙便顶着绿萼的脸走了出来,大大方方地踏出石廊。她瞧周围的人数和火把不曾减少,心中暗暗叹气:“老顽童老顽童,你为何要这样惹事呢?难道你就这么讨厌这儿的主人不成?”
郭芙最是护短没有,再加上爹妈念叨过老顽童的仗义、有趣,因而从未想过此事会仅仅是因为老顽童顽劣,她料想老顽童不会随意找人欺负的,只将错处都怪在了谷主身上。
郭芙向刚才老顽童被带走的方向走去,周围时不时有人道一声:“小姐。”
她都一一学了绿萼的声音语气应了。
路过谷口方向,郭芙向那夜色沉沉之处瞧了一眼,思忖道:“若是我借着这个身份忽悠他们然后离开,定然不会有人察觉,但这样一走了之,岂非无义之辈?老顽童同杨过能丢下我一人,但我郭芙却断不是这种坏蛋。再说那什么谷主去看老顽童,老顽童若出言不逊吃了苦头又怎生是好?我虽骗了绿萼一些事,但老顽童出事,我也的确没法子同爹妈交代了。”
想罢,她便毅然收了视线,朝前走去。恰好此时来了一人,见了她便道:“师妹,师父大发雷霆,你快随我来吧。“
郭芙见此人身材矮小,胡子极长,本生奇怪,听得他说师妹,这才敢应道:“我爹……爹为何生气?是还在气我没管好药房么?”
“我不晓得,只听到他在石牢里大骂,因何生气却又不知了,只让我叫你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