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房间里,青年低声叹道。
诸伏景光的父母死于他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凶手是直接进入室内用匕首刺死了他们,当时还很小的他被妈妈藏在柜子里才躲过了一劫。
这么多年了,当年透过柜子看到的、听到的场景声音始终在他梦境里挥之不去。
他成为警察除了受哥哥的影响也是希望自己可以亲手抓住当年的凶手,结束自己的噩梦,告慰父母的亡魂。
这段时间逐渐有不少线索浮现在身边,他的直觉也告诉他他快要找到那个人了。但与之相对的,他做噩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了。
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的吧。诸伏景光苦笑了一下才重新躺好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再次进入睡眠状态。
*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运动会,各个班级都开始提前做准备。其中当属第一次参加的一年级生们最为兴奋。
鬼冢班,当由诸伏景光设计的运动会班旗被班长伊达航展示出来的时候,获得了一致的好评。其中和诸伏景光关系最好的几个人鼓掌鼓的最起劲,降谷零还回头学着萩原研二的样子冲诸伏景光来了个wink,把诸伏景光笑的不行。
一天的课上完,五个人被教官鬼冢八藏逮到安排去打扫武馆,也就是平时上柔道还有逮捕术之类的的课堂教室。
一开始几人还想岔开话题跑路。奈何鬼冢教官搬出了杀手锏——那辆被他们开出去救人后被刮蹭的面目全非的马自达。
“不要以为修好了我就看不出来它原本什么样了!”身材健硕的教官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凝视着这几个年轻人。
理亏的五人只好扛着清洁工具向武馆进发。
不过等到达武馆后原本的五个人变成了四个人。
降谷零突然收到了来自外守一的信息,对方说想履行上次的承诺,请帮助过他的降谷零吃晚饭。
对于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干洗店老板降谷零其实有点搞不懂,对方对自己好像格外执著。被他以有事拒绝后又连发了好几条信息,最后直接说自己其实是想和他说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因为只相信对他伸出过援手的降谷零才三番四次的来打扰。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降谷零也开始担心这个独居的中年人是不是有什么事想通过他向警察转述什么的,于是和几个人说了一声后离开了。
剩下四个人开始卖力的打扫武馆。
“这里平时用的时候不觉得,没想到会这么脏!”
松田阵平咬牙切齿的拿着拖把使劲的蹭着角落地板的一块污渍,奈何污渍太顽固,松田阵平久攻不下,最后干脆靠着墙休息摆烂了。
“没办法,武馆这么大,来这里上课的学生又不是每个地方都能用到,像这种小角落肯定最难打扫。”萩原研二说着也靠在了自家幼驯染面前,两个人光明正大的摸鱼。
“早知道就不让金发大老师走了,应该让他干完的。”松田阵平随口说,“话说,彩排那天那家伙请假没来,不会运动会当天也不会来吧?”
诸伏景光说:“不会的,zero很期待运动会,还说要大显身手一番,肯定不会再请假的。”
运动会的彩排是上周,那天降谷零突然请假不在学校。
几个人认识时间不短了,也都知道降谷零每个星期都会回一次家。虽然他没有细说,但几个人或多或少都能猜到他说的回家一定不是回那个诸伏景光知道的只有他一个人的房子。
“是吗?”松田阵平看着脸上疲惫十分明显的诸伏景光,不置可否道。
卷发青年突然站直身体,提步向诸伏景光走去。
诸伏景光还没有反应过来卷毛室友突然的气场变化是为什么,松田阵平已经站到了他的面前。
“那我们就来聊聊你的问题吧,诸伏。”卷发青年认真的看着他,“虽然zero和我们说他更想让你自己说出来,但我觉得如果不直接问的话你肯定是不肯说的,既然这样的话还不如直接说开好了。”
他的身后伊达航和萩原研二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
*
诸伏景光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幼驯染还有这几个朋友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为自己调查了这么多。
如果不是今天松田阵平直接讲开他可能都没想到。
旧日的阴影严重影响了他的思维,他这段时间精力已经勉强下降了。
难怪他们都已经看不下去了。
想想这几天总是对自己欲言又止的幼驯染,还有现在笑容真挚和他承诺“不会死”的三个朋友,他觉得心里又酸又暖。
他一直没有和降谷零详细说过他七岁那年父母惨死的细节。
他不想牵连任何人,无论是他重要的幼驯染,还是他的朋友们。
但不可否认把事情说出来真的轻松了很多。
虽然zero不在这里,但他相信他也一定和这三个家伙一样希望自己是能说出来的。
……
等等……
在好友们的帮助下已经在目前三个怀疑目标里推理出最大嫌疑的那个人是谁的诸伏景光身体骤然紧绷,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
“刚刚zero,有说是谁找他有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