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样式,除了明显是因为新婚才添置进来的装饰,除此以外没有任何能够展示他个人风格或性格的事物。
不知道是不是打扫过头了,这里干净的可怕,床上用品也是,似乎根本没有人真正在这里居住过。
“快点,不然一会儿你睡着了,之后又要起来再脱。”烬催促道。
“……哦。”丝黛拉不情不愿地把自己撑起来,低下头动手一点点摘掉各种首饰,烬替她摘去了挂在角上的水滴型蓝宝石链,放在一边的床头柜上。
她开始脱婚纱的时候,男人转过身去,犹豫半晌,最终还是说了出来:“我得回去了。”
他不能再在这里逗留了,对凯多先生、对她都不好,海军盯得那么严,再这样下去就会找理由开始攻击了。
丝黛拉褪纱裙的手顿了一下。
这一刻还是来了。
她若无其事地说:“给大和带点‘甜品’回去,我猜她一定会喜欢吃的——要不然问问怎么做的吧,这样就能一直吃到了。”
“……好。”
丝黛拉叠好那件或许会令许多女人羡慕的、镶满了碎真钻石的婚纱裙,有些烦躁地将它随意扔在一边的扶手椅上。
听见她已经换好了睡衣钻进被窝当中,烬转过身来,开始嘱咐一些最后的话:“既然佩罗斯佩罗对你抛出了橄榄枝,你就接着。至于bigmom其他的子女……你无需主动讨好,只会显得自掉身价。卡塔库栗对你如何也无所谓、你也不用理他,只要你和bigmom本人保持良好的关系即可。”
她低着头,粉色的头发垂下来挡住一部分脸颊,像是听进去了、又像是完全没有在听。
可这个时候烬已经说不出什么责备的话了。
“呐……阿贝尔,”丝黛拉突然仰起头,眼睛里亮晶晶的,嘴角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下一次见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了,让我看看你的长相吧——这是我一生的请求!”
还会回去看大和什么的,都是她骗她那傻妹妹的,可能她一辈子都无法再回到和之国了。
听见自己的本名,男人浑身微不可查地震颤了一下。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称呼过他了。
“我会将大小姐‘一生的请求’原封不动转告给凯多先生的。”烬正经地说。
“噗,”丝黛拉顿时破涕为笑,随手拿起床头柜上的宝石链扔向男人,“开什么玩笑,快点的!”
他敏捷地接住了银链,眼球突然被什么捉住了。她顺着烬的视线看去,最后目光落在自己的手腕上。
那是一个全黑色、边角处绣了金线的手帕巾,通常是放在西装外套的上衣胸前口袋里的装饰物,现在正系在女人的手腕上。
丝黛拉原本弯起的嘴角落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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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手帕便是她借来之物,按照托特兰王国一直遵循的传统,新娘佩戴这四种事物会带来好运。
现在她得把它归还于他了,不然就无法真正被祝福。
她低着头、面无表情地想解开那个结,赌气般用了很大的力气,只用一只手却越弄越紧,根本解不开了。丝黛拉咬住嘴唇,就因为这一点小小的事情,好似最后压到她的一根稻草一般,她快要掉眼泪了——可是她不想在烬面前哭。
男人半跪在她面前,伸手替她慢慢解开了手腕上的方巾。
一缕白发垂落于她眼前。
丝黛拉诧异地抬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烬已经取下了面具。
她呆了一瞬,脑子一抽就问道:“阿贝尔,你左边的头发是自己剃掉的,还是原本就长不出来啊?”
烬(被奎因同化):……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