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两艘冒烟的唐国舰船包夹过来,邵可迁急得大叫,水手连忙的调整方向方才堪堪的绕过。
舰船交错之间,唐军舰船上的弓手迅速的用弓箭反击,密密麻麻的箭矢犹如飞蝗压得人抬不起头来,徐羡看着躲在船舷后面的红巾都士卒,不由得大骂:“你们背着的神臂弩是拿来好看的吗?”
九宝一摊手道:“弓弦之前见了雨水不好使了!有吴越军的弟兄们在,也用不上咱们帮忙!”
船身的侧面可不是放着一两架床子弩,多则五六架少则三四架,拿火把的士卒引燃箭头,操弩的士卒连忙的槌向机括,数支火箭立刻射向对面近在咫尺的敌舰。
只听一串爆响,接连迸射的火光几乎将舱室吞没,无数的火星落在湖中仍旧燃烧不灭,须臾之间船舱已是燃起熊熊大火,舰船上的唐军士卒已经无力还击,不少士卒已经被烧成火人惨叫着跳入湖中没了踪影。
九宝伸头看了一眼,“真惨,我宁愿被砍了脑袋也不愿意被烧死!”
麻瓜配合的笑道:“砍掉你的脑袋!”
说来话长其实所不过半炷香的时间,徐羡所在的旗舰已经从唐军的舰队里冲了出来,扭头回望已是浓烟滚滚大火冲天,大多数的唐军舰船已经失去了战斗力,甚至有的已经开始倾斜。很快就会沉没。
被烧毁的不仅仅是唐军舰船,还有七八艘艘被唐军包夹裹挟的吴越舰船,徐羡和邵可迁却顾不得那么多。只因为另外一支唐军舰队已经冲向了水寨大门,他们知道安全的水道一点也不奇怪,前些时候可是抓了不少吴越军俘虏。
徐羡皱着眉道:“咱们怕是来不及了,我布下香饵怕是要被这头恶兽给吃了!”
西山岛虽然不小,可是水寨算是一处独立所在,四周都是山岭并无通往别处的道路,一旦被人攻破想逃并不容易。
邵可迁狞笑道:“他们兄弟相残大帅何须惋惜,咱们只管放火烧了他们的舰船,是死是活最后都得烂在锅里。”
轰!巨大的舰船重重的撞在寨门上,纵然有钢铁作骨寨门还是被撞了分崩离析,闯入水寨的舰船没有驶向码头而是直接撞向了岸边,紧随其后的其他唐军舰船也是有学有样。
就着夕阳的余晖和远处火光,船头的李弘冀观察着水寨中的布置,和俘虏交代的差不多,西边的山丘下的一片营帐就是徐羡的扎营的地方,他一母同胞的好兄弟就在那里!
随着一阵剧烈的晃动舰船搁浅在了滩头,李弘冀扶住船舷稳住身形,大声的命令道:“各舰士卒立刻下船集结!”
他下完命令到了船舷边上,抓住绳子哧溜一下滑到水中,趟着齐腰深的湖水亦步亦趋的上了岸。他扭头看了看远处,他派去拦截徐羡的那支舰队已是燃起大火。
虽然有些惊讶,可并不影响他的信心,他身边尚有万余精锐唐军,此刻已经靠了岸就算徐羡当面也拿他无可奈何。
这股唐军着实精锐,下了船在滩头迅速的集结并自觉的摆成军阵,给后面的士卒开辟空间。
在滩头不远也有两千余吴越士卒列阵以待,旁边不远处还有数百手中持弩周军,突然有人大喊道:“兄弟们冲上去,绝不能叫他们站稳跟脚,不然咱们就死定了!”
两千吴越士卒持枪举刀大吼着冲了过来,另外数百周军持弩不断靠近试图从侧翼掩护。
李弘冀嘴角露出不屑的冷笑,从身后拿出两个骨朵来一手一个,张嘴大喊一声:“杀!”便第一个朝着吴越军冲了过去,“杀!”已经上岸的唐军士卒大声嘶喊着紧随其后。
狭小的滩头两军迅速的碰撞在一起,李弘冀手持两个骨朵左右横飞,皆是朝敌军头脑胸口之上招呼,但凡被砸中无论是头盔还是胸甲便是一个凹坑,中招的士卒不是头脑迸裂就是吐血倒地,竟无人是他是他一合之敌,甚至来不及打个照面就丧命在骨朵之下。
有如此勇悍皇子带头,唐军士卒皆是奋力搏杀,纵使吴越士卒有死战之心,可也架不住实力上的差距,不过片刻功夫便开始溃散,如同无头苍蝇一样乱窜,机灵些点的就跟在周军士卒跑。
看着他们直奔山脚下的营帐,李弘冀冷哼一声,“果然是那里!”伸手招呼一声就带人追了过去,将这片靠山的营地围住。
他向亲兵打了个眼色,亲兵立刻向营内喊道:“里面的人听着,立刻把郑王交出来饶你们不死,郑王若有好歹便将你们碎尸万段。”
上回毒杀了亲叔叔,几乎叫李弘冀身败名裂,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这回他不会那么鲁莽了。虽然他是来杀人,却打的救人的名义,毕竟这么些唐军士卒,可并不都是他的心腹。
等他杀了李从嘉就把黑锅甩给徐羡,想要当皇帝总要顾念几分名声,就算李璟和满朝的臣子都心知肚明也无可奈何。
“再不出来投降,我们就要攻进去了……这……”喊话的亲兵突然神色大变,指着营地之中的旗子道:“为什么会是唐军的大旗!”
营外众人顺着亲兵的手指望去,只见营地里飘扬的旗子写着一个斗大唐字,就在他们困惑不已时营门忽然开了,只见十余个唐军士卒簇拥着一人从营内出来。
为首的是个年近四旬的男子,浓眉大眼、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