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和兄长一起打马球了,今日真是痛快。日后若再约,还望兄长不要拒绝的好。”
太子点了点头,自然也夸了秦王几句。
本来如果太子不上场,就是秦王齐王各自领队的。如今有太子在,齐王领不了一支队伍不说,他还在二位兄长的联合打压下,更显得他球技不精。
这会儿正不高兴呢。
“二位兄长能不能实诚点?别再谦虚来谦虚去了行不行?”齐王老大不高兴,“阿爹阿娘还坐上面看着呢,你们能不能顾及点我的颜面。”
齐王一通半真半假的控诉,倒是说的太子秦王都乐了。
见太子秦王皆笑起来,跟在身后的一群世家子弟也高兴的跟着笑。
太子和齐王更亲近一些,伸手过去拍了拍齐王肩膀说:“你还小,等你有兄长这么大时,指定要比兄长厉害。”
齐王当然没把太子这话当真,不过,听了太子这样的夸赞,齐王心里多少是高兴的。
郑四娘这会儿注意力却不在这场比赛的输赢上,她一直望着自己三兄。一旦逮着点机会,郑四势必是要和徐杏聊几句自己这位兄长的。
“我三兄平时瞧着斯斯文文的,以前也从没觉得他马背上功夫好啊。今天他这身手,倒是令我另眼相看。”
徐杏因这会儿心思还在别的上,也没深想郑四话中深意。所以,郑四说什么,她都是客气又颇敷衍的点点头。
圣人许了彩头,是一块鸡血石。如今太子赢了,自然是得到了这个彩头。
圣人对太子能赢得这场比赛还是很高兴的,毕竟太子是储君,若威信和风头一直被秦王压着,对朝堂、对天下百姓不好,对他们兄弟二人也不好。
如今太子赢了秦王,不但敲打了秦王,也是给朝中那些臣子敲了警钟。
但圣人高兴,一旁的皇后见次子竭尽全力却还是输了,心里多少有些心疼。皇后倒不是不喜欢长子,只是更在意次子罢了。
这会儿见圣人高兴的笑得嘴都合不拢,皇后侧头淡瞥了他一眼,开口说话也有些阴阳怪气。
“瞧你笑的,怕是这一整年都没有这么高兴过。”皇后多少为次子抱不平,“二郎连年南征北战,劳苦功高,替朝廷收复了那么多失地,立了那么多功,也没见你这样笑过啊。”
圣人知道皇后心里在想什么,他不与她计较,只是说:“今儿不是高兴吗?你瞧那些臣子,瞧他们笑的。”圣人边说边抬手朝几处臣子聚集得最多的地方指了指,又道,“都说家和万事兴,如今几个儿子能这般和睦相处,乃是你我的福气。”
“难道,非得闹得像前朝一样的结局,皇后才高兴吗?”前朝当年就是兄弟争夺皇位,这才导致的朝堂覆灭。
皇后坐正了身子,微扬了扬下巴说:“我们的孩子,可不会那样。”
“这不就是了。”圣人说,“兄弟几个,各司其职,相亲相爱和和睦睦的,多好?”又说,“知道你最疼二郎,二郎嘴甜又热情,我也很喜欢。只是,四个儿子都是你亲生的,纵然做不到一碗水端得平平的,但你也不能偏心太厉害吧?”
“皇后,且要记得一句话,若兄弟姊妹们关系不好,那绝对是做父母亲的不是。”
皇后闻声没再说话,虽然不爱听圣人在她耳边唠叨这些话,但总归心里还是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徐杏本就长得惹眼,今儿又妆扮艳丽,这会儿马球赛结束了,不少人瞧见她手,私下里都会议论起她来。今儿入宫参加宫宴的世家子弟中,大多数人还是不认识她的。
但也有那么几个知道她,所以,在有人问起她时,认识她的就会说出她的身份。
徐杏也不认识什么人,就一直和郑四娘还有雁奴呆一起。好在雁奴郑四娘够意思,一直走哪儿都带她在身边,徐杏也不至于会尴尬。
球赛比完后,郑四娘就去拽了她三兄郑三郎过来。郑三郎和郑四娘是截然不同的性子,郑四娘很是外放活泼,郑三郎则内敛秀气。
这会儿郑三郎被妹妹拖拉到徐杏面前后,徐杏还没怎样呢,他倒是突然一下就红了脸。
本来徐杏一直在想别的事,没多在意郑四娘今天一直在她耳边叨叨的那些话。这会儿突然见郑三郎在她面前红了脸,徐杏再细细回味之前郑四娘的话,她忽然就有点明白什么了。
心里隐约明白了点后,再去看郑三郎时,徐杏就更明显能感觉到他在回避自己的目光。
这会儿徐杏暂时也没空再分神去想别的,只是赶忙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应付郑家兄妹。
郑四娘有些瞧不起她三哥,心里喜欢就该大胆的表现出来,这般扭扭捏捏的,实在不像样子。她要是杏娘,她也不喜欢这样的郎君。
不过,谁让这是她亲阿兄呢?
三兄性子内敛,也只能她多帮他一些了。
所以,郑四娘一直在其中调和气氛。她先是夸了自家兄长一番,夸他方才赛场上颇有英姿。之后,又转身问徐杏:“杏娘会打马球吗?”
徐杏连马都骑得不利索,又怎么会打马球,于是她冲郑四娘摇摇头。
郑四娘最会珍惜机会了,见状忙邀请徐杏:“你初来长安,或许不知道,像今天这样的马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