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没有道理和他吵。
在外人眼中,太子殿下对她,算是极好的了。她是东宫内院第一人,受宠至极,风光无限,谁提起一嘴不说是她命好福大?
可只有她自己心里明白,如今所拥有的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她真正想要的,他心里明白,但他却从不给。
从一开始,他就把她最想要的生活给扼杀在了摇篮中。
徐杏知道自己不能再细往深处去想了。越想越不平,若再继续下去,这眼下的日子估计也没法继续过了。
所以徐杏也就没再多说什么,只说:“是妾多言了,还望殿下恕罪。”
雁奴看出了二人间的不对劲,黑眼珠转了两转后,他则问太子:“阿爹是因为良娣今日来了儿臣这里,所以生气了?那阿爹到底是生儿臣的气,还是良娣的气?”
太子这才拧着眉把目光从徐杏身上挪开,投到了雁奴身上。
“都没有。”
雁奴又道:“当初阿爹说,接良娣入东宫,是来陪我的。怎么如今反倒是日日去陪着阿爹,倒从未踏足过我寝殿半步。今日良娣好不易兑现诺言过来找我,阿爹竟然还生气?真是好没道理。”
雁奴很明白,这种时候当然是要和杏娘站在一个阵营,而不是和他阿爹。
再说了,他说的也都是事实。
这些话,他憋心里很久了,今天终于可以借势说出口来了。怎一个爽字了得。
徐杏见雁奴开始揭他爹的短,心中立马郁结一扫,蹲一旁不再作声,只安安静静看戏。
太子脸色很差,因为雁奴方才的三言两语,直戳了他痛处。而且这个痛处,还是见不得光的痛。
太子冷漠着一张脸,淡淡问这二人:“如今这里是没孤的一口饭吃了吗?”可谓是答非所问。
雁奴也没答他太子阿父的话,直接吩咐了自己身边的宫人说:“我阿爹今天要留这里用膳,你去告诉御膳房一声,传阿爹的晚膳到此处。”
宫人应声退下去后,太子则谁也没理,径自往里面去了。
雁奴和徐杏二人对望了一眼,相互交换了个眼色后,也皆又坐回原处去。
太子这顿饭吃的夹生又冷清,一顿饭下来,尽是那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人家也没递话给他。吃完后,太子让徐杏先回去,他则在崇仁殿多留了一会儿。
“杏娘过来和你说了什么?”太子认真又严肃的问儿子。
雁奴认真想了想,然后摇头:“什么也没说。”
“真的?”太子不太信。
“真的。”雁奴语气非常坚定。
太子点了点头:“为父知道了。”然后起身,离开之前,又说了句,“若她对你说了什么,记得告诉为父。”
雁奴心里觉得这样不好,若杏娘真和他说了什么,那也是他和杏娘之间的秘密。既是秘密,又怎好告诉第三个人?
但雁奴这会儿又见他阿爹的确是很严肃的样子,所以犹豫了一下后,点头答应了。
太子见状,这才离开。
太子回到丽正殿,照例又喊了贺姑姑来问一问徐杏今日的情况。问今日在丽正殿发生了什么,良娣有没有心情不好。
贺姑姑正想找太子说吴昭训的事,此番见太子主动问,贺姑姑自是把吴昭训今儿过来丽正殿的事告诉了太子。
当时吴昭训在的时候,贺姑姑就伺候在一旁。吴昭训所说的每一个字,她都牢牢记在了心中。
这会儿汇报与太子知晓,贺姑姑几乎是一字不落的。
太子听后点了点头:“孤知道了。”然后抬腿便往内殿去。
徐杏已经早早躺着睡下了,太子进了内殿见人已经躺下,他则放缓了脚步走至床前。
徐杏虽然躺下了,但还没睡着。所以,太子过来她知道。
徐杏没有装睡,而是直接卧坐了起来。太子看着她,她就看着太子。
太子忽而笑了起来,问她:“是因为吴昭训?”
徐杏知道,太子让她先回丽正殿,肯定是想从雁奴那里探知她到底怎么了。若是雁奴那里问不到什么的话,来了丽正殿这边,他也肯定会再问贺姑姑。
所以,徐杏自然也猜到了他会问有关吴昭训的事。
其实虽然不关吴昭训的事,但徐杏之后不想再被吴昭训烦,这会儿也只能点头说:“是。”
太子则道:“她虽长得像先太子妃,但她毕竟不是。皇后觉得她能左右孤的心,那是皇后以为。放她在东宫,也就是多一口饭的事,不去理她就好。”
想了想,又说:“知道你好清静,你放心,她日后不会再来烦你。”
“妾多谢殿下-体谅。”徐杏顺势服了个软。
不过太子的这一番话,她却是只信一半的。
皇后费尽心机送吴氏入东宫,不过就是想在东宫放一个自己的眼线而已。日后,但凡太子身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皇后都能知晓。
但这么浅显的计谋,她既看得出,太子必然也能。
凭太子手腕,他若不想吴氏入东宫,若想直接从源头上断了皇后念想,他有的是法子。而如今却装着被迫一样接受吴氏这个姬妾,接受皇后这个赏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