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可能呢?永太对此感到难以置信, 要知道他的咒力并不高,这个术式可是他最大的倚仗,而他最近也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 怎么会突然失效了呢?
永太表情凝重地在屋里转着圈, 他不信邪地再三尝试, 最终不得不承认即使他还能感受到术式的存在,但是它就好像被什么所阻碍了一样,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可是这不应该啊。
最后还是孩子的哭声唤回了他的思绪,他走到床边看着脆弱无力的婴儿,有些烦躁于他制造出来的“噪音”, 但就在那一瞬间, 他却突然冒出来了一个可怕的念头:该不会自己的术式失效, 是因为这家伙的出生吧?
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因为为了能有一个自己的血亲, 他在很长一段时间根本就哪里都没去,也就是说自己术式失效的源头极有可能就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永太神情莫测地注视着他,他在这个猜测诞生的一瞬间生出的念头只有一个, 那就是“杀了他”,他对此产生了强烈的不安全感,就好像自己安身立命的根本被夺走了一样,但就在他即将下手的那一刻他却犹豫了。
别误会, 这当然不是什么血脉亲情在作祟,只是他想到了自己用术式获得的那个提示,他是势必要有一个血亲的, 就算杀掉了这一个, 谁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相同的情况?
而且他从中也莫名获得了两分信心, 虽然他还不确定具体是因为什么,但既然这个孩子现在就能够阻碍他的术式,能有这种能力,再加上特殊的人总会相互吸引,岂不是说明未来很有可能就是他遇到那轮“月亮”?那就暂且先观察一下吧。
在做下了这样的决定之后,他并未将孩子留在自己的身边,首先他并不会养孩子,其次谁知道在耳濡目染之下,这个孩子会不会变得跟他一样“阴险狡诈”,没有一个足够“唬人”的内心,又怎么会遇到神明呢?
所以他就干脆找了个地方将孩子丢在了那里,而他只需要保证他的存活就是了,然后在这个孩子本应觉醒术式的六岁的年纪,有一夜他发起了高烧,但是最后术式却没有成功觉醒,但也就是在此刻,永太才终于明白他的术式失效的原因是什么。
这个孩子继承了他的术式,但是或许是因为他还活着,或许是因为同一时间不能出现两个相同的术式,他们两人的术式相互牵绊制约,导致无论是谁都变成了一个半成品:他自己的术式无法使用,这个孩子的术式无法觉醒。
永太感觉自己一下子获得了极大的动力,不管永太表面是如何表现的,其实他的内心是颇为自傲的,他自觉自己不输给任何人,所以在面对继承了自己的术式的孩子时,他也带上了一种诡异的期盼。
这种期盼是扭曲的,就好像你在投掷骰子的时候,你期待着它能够投出最大的数字,而这个孩子就是那枚骰子,但说到底,假如最后没有成功也无所谓,不过是另换一个能给自己带来运气的物件罢了。
可不得不说,虽然中间充斥着各种随意和不确定的猜测,最后还真叫他歪打正着了,当这个孩子逐渐长大,并且在祓禊仪式上遇到源满仲和源满朔,被取名为晴织的时候,永太忽然就有了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他的“月亮”究竟是两人中的谁呢?
于是永太就开始了他的百般试探之路,在他的理念里,如果是“神”的话,想必是不会轻易死掉的,于是他一面用着他曾经在预言中看到的破碎的信息,以及八岐大蛇所提供的和封印相关的信息(毕竟被封印了这么久,它也不是什么都没做的)开始了暗中布置,一面想着该用什么办法来将“神”从凡人中甄别出来。
结果有一次他在加大力度的时候,不小心将广和法皇弄死了,他在短暂的错愕之下,很快意识到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正好他早已知道了清仁上皇和藤原氏的野心,而清仁上皇此刻正在行宫之中,于是他就乔装成了广和法皇身边的宫人,在暗中将消息传递给了清仁上皇,由此造成了仁和之乱的爆发。
之后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源满仲在此次事件中与藤原琉生同归于尽,于是他就将目光转移到了源满朔的身上,随着时间的流逝,永太越是关注,他就越确信源满朔就是他想要找的人。
只不过由于源满朔并不喜欢外出,以他的身份也很难找到接近的机会,直到他发现了一个藤原家的复仇者,虽然他根本就不觉得这家伙能做出什么事端来,不过也聊胜于无,所以他就提供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最后结果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被解决的不费吹灰之力。
永太觉得他无需再等下去了,发生的种种都证明了源满朔就是他的“月亮”,于是一切就变成了现在所看到的这个样子。
“我做了两手准备,八岐大蛇和你。”永太虚伪地叹息道,“没想到最后还是功亏一篑,我还是太小看了神明的强大。”
“一切…都是因为你。”源晴织的脑海中出现了那一日落泪的源满朔的模样,他眼神空洞地看着永太,眼底深处好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酝酿而出,“满仲大人,家主大人…全都是因为你!”
“为了达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