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对系统道:“快帮我修复啊!!”
系统沉默了一下:“安室透说要帮你上药,你要是提前好了,会引起他的怀疑的。”
记忆渐渐回笼,她想起了这茬,叹了口气:“他人呢?”
“在外面。”
古川久弥沙歇了一会儿,又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拖鞋走了出去。
她的推门声很轻,但却还是让客厅沙发上的安室透抬了眼。
他挪开了腿上的电脑,站起身向她走来:“醒了?怎么不再躺会儿?”
古川久弥沙摇摇头:“好多了。”
她的声音还有点哑,但已不再虚弱。
虽然系统没法给她治疗外伤,但悄悄恢复一下|体力,补充一下消耗还是可以做到的。
安室透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见她的脸色确实比之前好了不少。
一觉醒来,睡得两颊红扑扑的,比先前刚把她带回来时的苍白如纸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见她身体恢复力这么强,安室透放心地松了一口气:“我给你上个药。”
她现在浑身上下都酸疼异常,不用看也知道前胸后背肯定有大块大块的淤青。
古川久弥沙点点头,就见安室透走到了客厅,从橱柜里翻出了一个药箱,从里面取出跌打损伤药,走了回来。
安室透看了一眼她,将药箱放到了茶几上:“你……咳,趴下?”
她想起先前在车上安室透说的,她后背的伤自己不方便上药,大概是他来帮她弄的意思了。
古川久弥沙犹豫了一下,乖乖在沙发上趴好,然后将后背的衣服轻轻撩起,露出了於痕斑斑的皮肤。
如果说在这之前安室透还控制不住自己,会起一些不合时宜的旖旎心思的话,在看到这一幕后便烟消云散了。
古川久弥沙本就是个很瘦的人,哪怕身上因为定期操练而有些肌肉,但后背仍旧瘦得线条十分明显。
如今这片瘦削白皙的皮肤上满是大块大块青紫色的於痕,有些甚至已经有些破皮渗血的痕迹,堪称触目惊心。
安室透闭了闭眼,伸手将膏药拿了过来,在她后背最大块的淤青上挤了一点。
“你……疼就叫出来。”
活血化瘀的药膏使用的时候,是要配合上一些推拿手法,才能更好吸收的。
但这样的伤痕已经到了触之即疼的地步,想必一会儿会十分难受。
古川久弥沙愣了一下:……啊,她可以让系统短暂地屏蔽感官来着。
但她接受了安室透的好意,点点头,“我知道了,”然后笑了一下,“放心吧,我没那么娇弱。”
说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琴酒也没讨到什么好处。”
安室透:……确实,古川久弥沙大概是少有能对着琴酒的脖子和脸开刀的人。
就是这代价大了点。
他叹了口气,伸手揉上了她的淤青。
然后就感觉手心下的身体颤了颤,古川久弥沙倏地将头埋进了沙发中。
安室透停住了动作:“怎么了?弄疼你了吗?”
古川久弥沙摇了摇头:“……没事,你不用管我。”
然后心中默默呼叫出系统:“快屏蔽我的背部感官啊啊啊啊啊我快疼死了!!”
系统:……早晚可以让宿主去出一本书,书名就叫《如何一句话破坏旖旎的气氛》。
安室透默默放柔了手中的力道,小心翼翼地将药膏在她的背部推开,轻柔地推拿几下,让药膏被吸收完全。
安室透感受着手心下肌肤的触感,轻轻咳了一声,试图说些什么转移注意力——她的,和自己的。
“咳,你今天……对琴酒做了什么?”
一部分感官的屏蔽让古川久弥沙的脑袋也有些迟钝起来,她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然后不敢置信道:“……我差点被他杀了,你却在反问我对他做了什么??”
安室透叹了口气:“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想了想,换了个措辞:“琴酒……不是那么易怒的人,不太会对同僚下死手。今天他最后的样子,不太寻常。”
安室透是在担心古川久弥沙把琴酒得罪死了,后面一直被他针对着便麻烦了。
古川久弥沙冷笑一声:“是吗,我倒觉得那副疯子的样子出现在琴酒身上挺正常的。”
安室透摇摇头:……算了,她现在还在气头上,等她消了气再问吧。
但古川久弥沙明白了他的意思,反正现在干趴着也没事,她打发着时间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难道是因为我看光了他?”
安室透一个没控制住,手下用力,狠狠按在了她的淤青上。
他赶忙撤手,去看古川久弥沙,却见她仍像个没事人一样趴着,好像并没有太痛。
安室透:……一时不知道该感叹她的忍耐力,还是该感叹她的胆子。
他清了清嗓子,还是忍不住轻声感慨了一句:“……这么刺激的吗?”
古川久弥沙没有理他,只是顾自地冷笑了一下:“早知道在那个时候就应该捅他一刀的,他当时正好在包扎伤口。”
安室透:……原来是这么个“看光”法。
他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