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又该如何交差?”
“一个普通的孤老婆子,怎么敢跑到这个地方来乞讨?分明是想瞒着众人出关,但是抵不住半路饥饿难耐,不得不停下来喝水进食!”
“薛神医,您乔装打扮的时候,不觉得自己的嗓音太粗了吗?”
他收敛笑意,突然伸手往老乞丐的脸上一掀。
一层□□连接着假发髻,被他强行从对方脸上撕扯下来。
可怜的乞丐阿婆顿时消失不见,原地显现出一个白胖老头。
老头脸颊红润、浑身细皮嫩肉,虽然年老,却依然保养良好,只是脸上却挂着一副倒霉透顶的神情。
他本名薛不义,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
揭露对方的伪装后,教徒用指尖弹了弹□□,好笑道:
“想不到江湖上人人称颂的‘妙手神医’薛不义,为了躲避我们圣教的邀诊,竟然被逼到抛家舍业,扮做乞丐婆逃亡关外。还真是……”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显露出几分凶相:
“真是……看不起我们圣教!”
“冤枉!冤枉!老朽哪里敢藐视摩云神教!”
白胖老头薛不义叫苦不迭:“实在是贵教少教主的病情,老朽实在没把握治好!”
“我知道贵教主爱子心切,可是少教主的病症着实骇人听闻,施针灌药一概无效,只怕除非是华佗在世,才能救得了此病!在下区区一个山野村医,不过因为江湖同道的几句吹捧,侥幸得了一份虚名而已,哪里敢自比华佗?”
薛不义连连摆手,惊恐地手指都在颤抖:
“各位就算把老朽强行捉到贵教总坛,对少教主的病情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发发慈悲,放老朽一条生路。”
前段日子,摩云神教教主的独生子,也不知得了什么怪病,一直喊腹中疼痛。
没过多久,少教主便腹大如鼓,躯干四肢却骨瘦如柴,转眼间已是病入膏肓。
为了治疗此等疑难杂症,摩云教前前后后“请”了不少名医前去诊治,但是却无一人能够治好,少教主的病情始终未能缓解。
为此,教主大发雷霆。
那些前去诊疗的名医,也没有一个能够活着回来。
薛不义虽然被称为“妙手神医”,但在这种催命的情况下,他如何敢为少教主诊治?
他又不敢得罪摩云教,于是只能乔装打扮,试图混出关外,保全自己的性命。
“放了你?这是教主亲自下的命令,谁敢忤逆?”
面对他的哀求,教徒皮笑肉不笑地说:“还是劳驾薛神医和我们走一趟,亲自去和教主解释吧!”
说罢,他信手一挥,就要命令手下强行将薛不义带走。
众多手下领命而上,刚把吓软腿脚的薛不义架起来,却突闻背后一阵劲风袭来。
雪亮的剑锋划过,摩云教众人纷纷躲闪,将好不容易捉到的薛不义又丢到一旁。
剑风停息,就见一名青衣少年持剑护在薛不义身前,厉声呵斥:
“摩云教妖人,休得太过猖狂!”
领头的教徒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眼前的青衣少年,突然失笑出声:
“我当是谁?原来是六扇门名捕——李秋云。”
“李少侠,失敬!”
他状似在作揖行礼,但动作却相当敷衍,仿佛在故意戏谑一般。
李秋云抖了抖剑锋,抬起头轻蔑地望了一眼对方,同样不屑道:
“我也当是谁?原来是摩云教的笑面虎长老,荒笑平啊!”
摩云教组织严密,教内人员等级分明。
除了教主和少教主这对父子外,下面还有两名护法、五名长老,以及十大堂主。
荒笑平就是摩云教五名长老之一。
他在教中的地位颇高,因为性子虚伪,心机深沉,总喜欢表面和气背地里捅刀子,所以江湖人称“笑面虎”。
面对李秋云针锋相对的顶撞,荒笑平比他年长许多,城府也更为深沉,所以并不显得生气。
他只是盯着被护在身后的薛不义,阴冷笑道:“李少侠不远千里来到此地,原来也是为了薛神医。”
“您的师兄谢大侠,数月前在玉门关失踪,六扇门至今抽不出人手来搜寻。如今您好不容易来一次,却不是为了谢大侠,而为了薛神医……难不成,最近江湖上的传言都是真的?”
“贼子,休得妄言!小心夷你三族!”
李秋云听到此处,顿时眉眼一沉,厉声喝道。
荒笑平不以为然,脸上笑意更深:“看来果然是真的!朝廷也在收集世间名医,急着送往宫里,看来那一位如今病得也很重啊!”
前段时间,民间曾有传言,说宫廷里的小皇帝突然病重,面庞苍白无血色,整日咳血不止。
太医院的御医对此病症束手无策,宫里面的嫔妃和宫女太监,也被传染许多人。
于是朝廷内外,为了自家孱弱的小皇帝,不得不四处在民间搜刮名医,送入宫中。
“想不到,天命所归的所谓真龙天子,也躲不过疫病传染……此乃天罚也!”
荒笑平缓缓笑道,脸上的表情越发得意。
最近几年随着疫情蔓延,摩云教的势力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