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广材听着耳旁娇娇柔柔的声音,顿时酥麻了半边身子,一听她说到肚子里的宝宝,心立刻提了起来:
“刚刚有没有伤到?回头咱们再去医院检查下,可不能有差错,一会领了证咱们去吃西餐怎么样?你不是喜欢吃牛排吗?这会是一人吃两人补...”
原本还想再战的黄荔听到他们的对话,顿时如遭雷劈,他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背着她搅在一起,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会有孩子...她自认为自己身为郝广材的妻子,没有哪一点对不起他,只唯独没有孩子...
刚刚还活蹦乱跳能打能骂的女人像抽了魂,失魂落魄的坐在地上没了动静。
李红梅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带着怜悯的目光看着女人,没眼去看那边还没离婚就公然秀恩爱的狗男女。
她对着旁边扒香蕉的岁笙递了眼神:‘那女的不会是假怀孕吧?’她在这岗位待得久,比这更离谱的也不是没见过,里面的套路花样可多着呢。
岁笙:‘很可惜,她确实怀孕了。’
李红梅立刻露出一个吃了苍蝇的表情,有小孩和没小孩可是两回事,只要有了孩子,就有了继承权。
再看那男的,一副被狐狸迷得神魂颠倒样,当着众人的面都敢跟他老婆动手,恐怕这女人要被迫净身出户了。
岁笙嚼着香蕉,看着还没搞清楚状况的黄荔,现在她还沉浸在被男人抛弃的恐惧中。
[黄荔:我们结婚二十个多年了,他不可能这么绝情,因为没有孩子,即便发现他在外面不老实,我也原谅他了,
公公婆婆虽然一开始对我总是冷嘲热讽,不下蛋的母鸡这种她都听免疫了,但是自从他们生病,就改了口,一直夸我孝顺,说娶了我是郝家的福气,
而郝家的建材生意也越来越红火,明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这不是真的,她怎么会有孩子,不可能不可能...]
岁笙:“...”该说点什么好呢,这被洗脑洗得,一堆脏话里捡着标点符号欣赏。
民政局外的人指指点点,隔着中间三人的表演台子,岁笙都能听到他们友好的问候。
但该办的手续还是要办,怪就怪“孩子”这个杀手锏对这三人通杀。
在郝广材一声声“你想让我郝家绝后?”中,女人竟然麻木的点头,同意了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然后在得知对方还给她留下了现在住的那套房子后,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岁笙:‘盖了章赶快滚,简直是精神污染。’
李红梅:“我真是活久了,什么玩意都能遇到,那姓郝的不是个好东西,
那个姓黄的女的更是奇葩,我觉得最正常的反而是那个小三上位的狐狸精,至少人家确实一心只图钱。”
岁笙单手托腮,一只手用指尖轻点刚刚盖章的印戳,一边点头回应,一边回想刚刚盖章前听到的心声。
[孔欣(宁馨):终于摆脱了这个疯女人,结婚之后就让这个老男人去男友那办保险,
每天给他的饭菜加零点一克好,还是零点二克好呢?果然还是零点三吧,这样他死得快些,我们一家三口才能早日住进大房子,一家团聚。]
曾用名孔欣,又或者现在的宁馨只是个假身份,跟她那个密谋骗保夺财的男友早就设好了圈套,胃口不小,
也不知道那份保险赔偿额度是多少,值得两人绕这么大的圈子。
岁笙听着系统提示,又一笔积分到账,不过这次她不准备收取“尾款”了。
正所谓求仁得仁,这天底下的官司之多,就是到了阎王殿里,判官都得熬夜加班九九六,她又何必干涉,顺其自然就好。
白天越来越长,天黑得越来越晚,晚上摆摊、闲逛的人多了起来。
岁笙、李红梅和秋云三人饭后消食,走走停停,挨个看过每一个摊点,手里的东西越拎越多。
岁笙将三人份的糖葫芦钱给摊主,收下找回的零钱,左手烤串,右手糖葫芦,还好她的包包够大,不然就该像另外两人那样,模样狼狈。
李红梅和秋云左右手手腕都串着好几个小拎袋,身上纯皮翻盖的手拎包已经塞满了东西。
为了避免吃的东西弄脏了衣服包包,他们每吃一口都要架起胳膊,伸长脖子。
擦嘴的面巾纸也是岁笙友情提供,李红梅描画好的口红早就被擦得一干二净。
眼看夜市才逛完一半,李红梅忍不住叫苦:“还是小岁你这身行头准备得齐全,我这脚脖子都被磨红了。”
岁笙看了眼脚上的运动鞋,将擦完的纸巾扔进事先准备好的塑料袋里,这会街头可没有随处可见的垃圾桶。
身为一个资深吃货,这些装备都是随身必备的。
她们又停在一处水果摊前,等着两人选香蕉的功夫,岁笙抬头张望了一下两旁的街道,一张贴有对折转卖的红纸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跟两人打了声招呼,走向了那家大门敞开但格外冷清的饭店。
店内只亮了一盏灯,三两个店员或趴或卧的倒在长椅上,没人注意到岁笙进来。
直到她拍了拍最近的一个店员,几人才摇晃的站起,等听到她说想要了解店铺转卖的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