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快过年了,陆府里上上下下都开始除旧布新起来,每一处角落都要打扫的没有一丝灰尘。
早上起床时,陆明兰端坐在梳妆台前由绿珠红缨给她梳妆打扮。她的肌肤从小到大都是水嫩的,这会儿面上扑了一层薄薄的粉,衬得肤色更为白皙,再上一层淡淡的胭脂,更是面若桃花。
面部差不多了,绿珠把胭脂盒放下,然后给陆明兰整理发钗。陆明兰眼角余光落在桌面上,扫过胭脂时,突然有个想法冒了出来,招了招手,她示意绿珠附耳过来。
细语过后,绿珠点头表示铭记在心里面。
妆儿梳好了,陆明兰起身出了房门。因为前些天在牢里暗无天日的度过,现在她想出去在附近走一走,看看风景散散心。
当然,这一切并不是她一个人。
陆府内的三小姐,陆明秀也会陪她一起。在陆府里
,最要好的就是她们姐妹了,自然是像连体婴儿一样。
陆明秀很是愿意陪着陆明兰出去,特意提前准备了出游的裙装。冬日寒冷,她还花了重金买了两件厚重的斗篷,送给陆明兰和自己一人一件用来御寒。
收到礼物陆明兰是开心的,不过有件事还是要按原计划进行。女子冬天最多的游玩活动,大概就是去有名的园子赏赏梅了,几人悠哉悠然的来到这里,一路演着亭园的小路边赏梅边闲谈,一派的其乐融融。
天色已晚,时间差不多了,陆明兰故作懊悔的“呀”了一声,“明秀,我忘了和你说了,房里的胭脂用完了,一会儿我打算去胭脂铺的。可看这天色,怕是去不成了。”
陆明秀抬头望了望天际,“现在肯定是不成了,一来一去回到陆府就赶不上和祖母一起用膳了。大姐,我刚好平时自制了一些味道清淡的胭脂,不如就先从我那里取一盒先给你用,有时间再差人去买如何?”
“那岂不是要麻烦你了…”陆明兰有些犹豫。
陆明秀连忙道:“不麻烦,只要大姐不嫌弃,明珠就已经很开心了。那回去后,我就让人给你送去吧,不用你那里再过来人取了。”
“也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笑似的,陆明兰同意了陆明秀的提议。
天色不早了,几人出了园子以后,便坐上马车回陆府。
晚膳后,陆明秀的丫鬟果真送来了两盒圆盒的,包装精致的胭脂来。让人传话道谢后,陆明兰让绿珠取了赏钱一路把人送出去。
第二天,她便安排红缨悄悄的出府去办件事儿。
让人把陆明秀送来的胭脂,拿给去了有名的大夫瞧了瞧,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古怪。
但回来后,得到的消息,这胭脂一点问题也没有,不禁让陆明兰怀疑自己是不是搞错了,怀疑错了对象。
因为陆明秀的确不太会是像想对她下什么毒手,有不轨心思的人。她曾经帮她,她不愿相信陆明秀会变
成一个不懂感恩的人。
胭脂没有问题,陆明兰觉得心里安定不少。
不是陆明秀,那就是另有其人,到底是谁想对她有害人心思呢?
思考未果,陆明兰心中一直记着这个事儿,自然那盒胭脂也放置一旁未用了。如此过了几天,某一日的一大早,薛老将军的家里却来了人,义兄薛恒亲自过来,说是找陆明兰有要事相告。
把人引到客厅稍作等待,陆明兰整理仪容后出去见客。厅内薛恒神色严肃,一见到陆明兰过来就迎了过来,“大小姐,你来了。”
“快请坐。不知兄长为何事这么着急寻我?”
两人双双入座,上茶后,陆明兰抛出了心底的疑问。
薛恒见此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原来是今早起来,薛映寒的脸,不知道是碰了什么东西,突然间起了大量的红点,又疼又痒,衬得一张脸十分的可怖。
此事事关重大,都惊动了母亲和慕容老夫人。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一向爱美的,以美貌为荣的薛映寒不愿意让任何人见到自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面,甚至不愿意让大夫给自己诊治。
好不容易,薛家人说动了她看大夫。
大夫看诊过后,告知这种过敏性的症状有些严重,不像平常的过敏症状那么容易消除,如果薛映寒还想恢复以前的花容月貌,为今之计,只有细心的吃药外敷慢慢调理,再看成效。
听到这个消息,薛映寒一气之下又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面,这下谁去劝都劝不好了,她放话说要让自己放任自流,不再去管这张脸了,反正她喜欢的人也不喜欢自己。
平日里薛映寒任性,众人也就忍了。
现在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和自己过不去,慕容老夫人和姜氏都急坏了,好好的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要是真的毁了容,那还了得。于是她们好说歹说,想要劝薛映寒把门打开,里面一直毫无动静。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事情就严重了。
慕容老夫人知道这阵子陆明兰与薛映寒相处的还不错,兴许来个同龄人更能劝动自家孙女。于是提议让人来请陆明兰过去,而姜氏虽然不喜看她们多来往,为了女儿能愿意接受治疗,也不得不同意了。
所以薛恒这次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