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芬珠认真道:“儿媳谢额娘教诲。”
德妃很满意,泰芬珠还是拎得清的。如今三阿哥一心跟着太子,八阿哥特别尊敬大阿哥,怪泾渭分明的,而皇上似乎也挺喜欢胤禩。要说德妃也纳闷儿,她瞧着八阿哥就是个待人和气些的小少年,没什么特殊的啊,皇上这个阿玛喜欢就算了,怎么就那么受阿灵阿追捧?
要知道她妹妹给阿灵阿生儿育女百依百顺的,阿灵阿有时候言语里也会透出看不起乌雅氏的意思,他们钮祜禄家可是很看重血统的,这对胤禛都是淡淡的。
而这老八的额娘卫贵人同样是包衣出身,还是地位更低的内管领,还没抬旗,为什么老八可以得到阿灵阿的青眼呢?这个问题,德妃已经琢磨好多天了,还是找不着头绪。
送走恪靖公主和胤禛,泰芬珠安心留在府里打理下人,这在三所都是做惯了的,一个固若金汤的府邸是必须拥有的。
看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泰芬珠向陈嬷嬷叹气:“爷要被冻坏了,今年的雪下得够早的,好像还比去年冷,这种天气骑马够受罪的!”
陈嬷嬷附和道:“今年确实很冷,不过四爷带的厚衣服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泰芬珠算算日子,这会儿应该到归化城了吧!
此时的胤禛坐在清水河县的公主府里,正一边泡脚一边揉搓手指。
苏培盛从外面小跑进来,禀报道:“爷,明儿还有一场仪式,奴才去看过了,各处布置得都很是华丽,然后您和五爷得招待一下来宾。”
胤禛点头,这事儿他已经知道了,又吩咐道:“你去找五爷,跟他要一份明天来客的名单和流程安排。”他之前去忙别的,这个单子应该在胤祺手上。
苏培盛领命出去,不一会儿胤祺亲自来了,胤禛无奈道:“五弟你让下人传话就好了,何必自己亲自来?这晚上寒风刺骨。”
胤祺坐下,不在意道:“没事儿,就几步路,四哥,我是想问问您,您觉得那敦多布多尔济怎么样?这一路上表现倒是不错,就是我派人去打听他以前有没有相好的,他那些随从支支吾吾地不肯说,您觉着呢?要不要逼问他一下!”
胤禛哭笑不得:“这种事情你不早在京城就打听过了吗?”
胤祺睁大眼睛:“我这不是担心他那些个亲信不说老实话吗?想着他在这归化城待了挺久,问问他那些不太亲近的随从,结果可倒好,我什么都没问出来!”
胤禛叹口气:“只要他没有孩子就成,他今年都十九了,这些蒙古人都是早早地通人事,那会儿人家土谢图汗部还不听我大清话呢,怎么可能没有妾侍?”
胤祺郁闷道:“那六姐以后还得收拾妾侍,多麻烦啊!就不能我俩警告一下,让敦多布多尔济警醒一些吗?”
胤禛连忙劝阻:“这就不是咱们该干的事儿,可以给六妹支招儿,但不能这样干,额附纳妾这事儿也常有。”
胤祺叹口气:“要我说啊,这额附就不该有资格纳妾,这六姐是君他是臣,他找别的女人就是不忠犯上,这忤逆之罪可是罪该万死啊!”
胤禛不理胤祺摇头晃脑的慨叹,只是拿过他手里的单子,仔细审查。
胤祺伤心地靠在椅子上,这敦多布多尔济真是有眼无珠,天家公主下嫁,他守身如玉就对了,竟然今年还找过两个通房,万幸他之前已经打发走了,要不他这个小舅子非得让他知道什么叫君臣之分!
胤禛欣慰道:“这土谢图汗应该是真心实意内附我大清的,这礼节很完善也很隆重,附近的贵族基本都请到了。”
胤祺点头:“那就好,这样六姐日子肯定好过。”
胤禛嘱咐道:“你多接触一下公主府里的侍卫,噶尔丹今年三月才死,他的侄子策旺阿拉布坦同样是个有野心的,这归化城依然处在硝烟弥漫的战场里不算太平,六妹的安全一定要保证。”
胤祺疑惑:“那四哥你要干嘛?”
胤禛笑道:“近来朝廷在移民实边,土默特就是一个目的地,我要四处转转,了解一下情况告诉六妹,她总不能对外头两眼一抹黑。”
胤祺叹道:“这归化城是土默特部的势力范围,这乍一下来了一位清廷的公主,还是土谢图汗部的郡王妃,六姐立足不易啊!”
胤禛认真道:“所以我们要用心,明年二月份我们就得回京,一定要抓紧时间多帮帮六妹。”
胤祺点头:“好!”
除夕夜,泰芬珠独自进宫赴宴,哈达那拉氏低声道:“这宴席真没意思。”
泰芬珠同样小声回话:“汗阿玛和阿哥们都去了前头,这里只剩太后娘娘主持宴席,自然人少冷清些。”
哈达那拉氏奇怪道:“汗阿玛不应该奉着太后娘娘守岁吗?”
泰芬珠笑了笑,“娘娘喜欢清静。”
哈达那拉氏怔了怔,看到三福晋老是看时辰,想起她的嫡长子跟着三阿哥去了前头,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泰芬珠低头用膳,太后如今连后宫和公主福晋都不想招待,只是康熙坚持要她们替他侍奉皇额娘,太后没推掉罢了。
董鄂氏坐在一边心神不宁,她真是信了胤祉的鬼话,儿子才一岁多,皇上能有多喜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