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廉直。
廉直微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对方话里带着几分深意,他笑道:“我身体一直很好,小丫头怎么会说我的不好呢?”
“你指尖冰凉。”符麓简单一笔带过。
廉直眸光微动,笑了笑:“我身体一直偏寒,就算到了夏天,身体也不容易暖和。”
“哦。”符麓没有再多说。
廉直听她和语气并不相信自己说的话,便一边把脉一边悄悄观察符麓,不管他怎么看,眼前小丫头和他在相片里看到的人不太一样。
他在相片里看到的符麓一副柔弱胆小的样子,眼前的符麓却从容淡定,面对他不仅不露怯,似乎还不把他当回事,而且身体情况并没有他想象这么虚弱,甚至感觉到有股内力在她体内游走。
黑白见廉直一会面露疑惑,一会皱眉的,心里非常着急:“亲家小叔,麓麓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廉直收回手:“目前她的身体与常人无异。”
黑白大松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白太极淡定的喝口茶,现在身体里人是祖师爷,他一点都不担心符麓身体会出问题,要是连祖师爷自己都治不好自己,他们就更没有办法了。
廉直坐回原位,握了握拳头,感受指尖传来的凉意。
他刚才说自己身体偏寒,其实事实并非如此,而是为廉政和符麓牵了冥婚之后留下的后遗症,是他做了缺德事而得到的报应,往后初一、十五他都会受到冰寒的阴气折腾到生不如死。
不似符地为了做坏事准备一堆法器、符录、阵法等为自己脱身,不过符地也只能保自己一时平安,以后报应来了,还不知道要受到什么可怕的处罚,除非符地有天本事能躲过劫难。
廉直莫名有种不安,不由看向符麓,后者勾了勾嘴角,顿时,他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
未过多时,服务员陆陆续续地把菜端到包厢里。
白阴阳看到有油焖大虾和帝王蟹,兴奋叫道:“妈妈,我要吃虾和蟹。”
“好,我现在就给你去壳。”黑白戴上一次性手套。
符麓也喜欢这两道菜,她看眼忙碌喂孩子的黑白,又看眼正在聊玄门比试大会的廉直和白太极,最后目光落到廉政身上。
廉政注意她的视线,转头看向她。
符麓看看桌上的虾和蟹,又看看他,意味已经很明显,就差没有直说——男人,你快给我去壳。
廉政:“……”
符麓还是国师的时候,都是十几个内侍和宫女伺候她吃饭,所以解除封印后能自己动筷吃些简单的食物已经是她最大的忍耐,别想她再弄脏手去吃其他复杂的菜。
廉政看她像女王一样高雅地端坐着等着投食,不由挑了挑眉,想他身份够尊贵了,也从来没有让人给他剥过虾,眼前的小丫头到好竟然敢差遣他。
符麓以为他没有看懂自己的眼神,十分难得主动夹起一只虾放到他的碗里:“剥。”
廉政对她一笑:“谢谢。”
他戴上手套,去壳蘸酱放到嘴里。
符麓倏地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不悦。
廉政仿若未见,连吃好几只虾后,才夹起其他虾去壳蘸酱递到她面前问:“要吃吗?”
已经十分不高兴的符麓直接倾前咬了过去。
以此同时,送菜员推门而入,跟在他后面的人突然蹦了出来叫道:“哥,你真的在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