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麓趁着廉政和路其贤说悄悄话的时候,目光落在廉政的身上,对方翘着二郎腿,一手放在扶手上撑着下巴,另一手放在膝盖上,要是放在她的时代必定会受到严厉的批评,定说他轻浮和坐没坐样,可是放在廉政身上虽随意慵懒,却不失高雅迷人。
她的视线转到廉政放在膝上的手,皮肤洁白无暇,骨节修长分明,如同一件绝美的艺术品般毫无杂质,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
廉政和路其贤聊得差不多,回过头看符麓。
符麓看着他的手说:“你的手很漂亮。”
虽然廉政不知道他的手哪里漂亮,但还是很高兴对方称赞他,他抬手看了看:“哪里漂亮?”
符麓抓住他的手指,拉到自己的面前。
廉政眼底闪过怔意。
符麓摊开他的手指看着他掌纹,不由地愣了愣。对方的掌纹就像被小孩涂鸦过,纹线被画得乱七八糟,没有一条比较清晰的纹路,而这一种掌纹她在另一个人身上也看到过,那就是死秃驴空相的手纹,令她看不出对方命相。
廉政见她看着自己手发呆,问:“我的手有问题吗?”
符麓轻声说道:“你的掌纹很独特。”
“大家都这么说。”廉政从来没有见过谁的掌纹长得像他这样的,就像一个线团缠绕一起,纷不清哪一条要走哪一个方向。
符麓不由握紧他的手。
廉政非常自然回握住她,记得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觉得这个女孩很特别,尤其是当时对方用毫无光彩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平静了近三十年的心突然加速跳动,莫名地被对方吸引。
符麓抬眸与他对视,对方含笑眼眸让她有些不自在。
这时,拍卖台传来铛铛铛的声音,表示拍卖会将要开始。
符麓趁机撇开头看向前方,顺便把手抽回来,可是却被对方握得紧紧的,怎么抽都抽不回来。
她想用内力把对方震开,可一想到对方受伤了,疼的却是她自己,便打消念头任对方握着。
站在拍卖抬上的拍卖官笑着说道:“各位先生,各位女士,今晚的拍卖会正试开始了。”
随着话落,各包厢面向拍卖台的窗台窗帘缓缓自动拉开,让全场的人看到包厢里坐的人,同时展现出他们地位和财力。
当然,也有不愿意开窗帘的人,只是少之又少,也许整个拍卖会只有个别是不拉窗帘的。
大家最先关注的帝王包厢,每次玄门拍卖会最引人注目的就是帝王包厢的人,往往都是他们竞拍物品最多,也是最好的,其他包厢的人也会根据对方的身份地位考虑要不要继续竞价。
可是这一次大家看到包厢里的人都愣住了,白太极和他的弟子们被这么多人盯着看,不由坐直身体,摆出一副得道高人的模样。
“那不是阴阳门的人吗?他们怎么会坐在帝王包厢里?”
“这一次竞拍帝王包厢的门槛是不是太低了?连一群穷鬼也能拍到帝王包厢,早知道我也去竞拍了。”
“是不是拍卖会的负责人给他们开的后门啊?”
“阴阳门的人坐帝王包厢好啊,我到要看看他们能拍下多少高级法器。”
“坐在帝王龙椅的一男一女又是谁?怎么不是白太极坐在龙椅上?”
“龙椅上的女孩像是白太极的老婆。”
“不是他老婆,他老婆坐在他身边,不过女孩跟他老婆长得挺像的,说不定是他的小姨子。”
“那另外一个男的又是谁?”
“没有见过,不认识。”
“我觉得他有些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铛铛铛——铛铛铛——”拍卖官敲起钟声:“肃静,请大家肃静,拍卖会要开始了,请大家把注意力放在拍卖台上。”
有人趁机叫道:“阴阳门的道友们,以往拍卖会,帝王包厢的人最少会拍下十件物品,你们可不能输给往界的人啊,你们最少也要拍下十一件物品啊,我看好你们呦。”
大家哄堂大笑。
白太极和六个弟子:“……”
大家笑过之后,纷纷回过头看向拍卖台。
白太极和他的六个弟子暗松口气。
“完了,完了。”李立早着急地看向白太极:“师父,大家都在看我们笑话呢?”
要是他们连一件拍卖品都拍不下来,绝对能让玄门所有人都笑死,以后在玄门的人面前更是抬不起头了。
张东海叹道:“果然帝王包厢不是这么好坐的。”
白太极拧眉:“来都来了,总不能这个时候走,现在走了更会被人笑死。”
黑白说:“太极说得对。”
符麓淡声道:“你们还是看看有什么想要买的。”
刘竞华欲哭无泪:“师妹,我们什么都想买,就是买不起啊。”
一无所知的路其贤问道:“这里的拍卖品都很贵吗?”
“所有底价都不少于一亿的,每次竞拍不得少于百万,你说贵不贵?”
路其贤:“……”
看来这里的拍卖场和外面的拍卖场还是有区别的。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件法器上台,是五块金色令牌,上面分别写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