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孩童的歌声都是天真烂漫,阳光稚嫩的,可是耳边的歌声确是死气沉沉,毫无半点生气,仿佛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似的,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委屈和怨气。
符麓顺着歌声转过身看向十米后的大树,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出来。”
歌声瞬间停止,接着是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两岁男童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符麓定眼一看,对方竟然跟白阴阳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却没有白阴阳纯净阳光的气息,也没有天真无邪的笑容,他就像地府的小鬼阴沉沉地板着一张脸看着她,要是普通人早被他给吓坏了。
男童突然咧嘴一笑,似要学白阴阳扯出一抹阳光的笑容,奈何他平时根本不笑,现在笑起来却像嘴抽筋似的特别傻里傻气。
符麓眉心微动:“过来。”
男童犹豫着没有动。
符麓眯了眯眼:“别让我说第二遍。”
男童迈开两只小短腿,扭扭捏捏地往她走去。
符麓淡声问道:“名字。”
男童抬起头,用天真无辜眼神看着她:“麓麓,我是阴阳子啊。”
符麓看着他不出声。
男童被她盯着发毛,不由往后挪了挪脚步。
符麓看出他在害怕,无声一叹,尽量放柔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男童动了动嘴唇,小声说道:“白两仪。”
符麓蹲下身抱起他。
白两仪一脸惊恐看着她:“你不怕我吗?”
符麓嗤道:“我一个大人需要怕你一个小屁孩?”
白两仪:“……”
“两仪?两仪,你在哪里?”一道故意压低声音的老沉嗓音焦急地传了过来。
白两仪连忙回道:“爷爷,我在这里。”
一名穿着阴阳观道士服的中年男人顺着声音急冲冲地跑过来,当他看到白两仪安然无恙时立马松口气,对着身边的白太极说道:“两仪在那里。”
随后,他注意到抱着白两仪的符麓,他倒抽一口冷气,急声说道:“小丫头,你快放他下来,别抱他。”
白太极也注意到符麓,赶紧拉住中年男人的手:“爸,爸,你别担心,她就是我之前在视频里跟你提到过的麓麓。”
“我知道,我见过她的照片,是白白代孕生下的孩子,但也不能让她跟两仪靠太近啊,你又是不知道两仪他……”白无极说到这里连忙收了声。
白太极安抚他:“我知道,我知道,你别担心,我这一次叫你回来,就是想让麓麓看看能不能给两仪改命。”
“让她改命?”白无极疑惑:“她能给两仪改命?她也懂玄术?她不是眼睛看不见,每日像被养在深宫后院的公主什么也不懂吗?她会改命?”
“这事等会再说。”白太极没有问过符麓的意见,也就没有符麓的事情告诉自己的父亲,他看了看四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我的练功房说去。”
说完这话,他又询问符麓的意见:“麓麓,好吗?”
白无极嗤声,低声说道:“你这个继父当得真窝囊,这一种小事还要问她。”
白太极翻个白眼:“你等会可能比我更窝囊。”
“笑话,我还会怕一个丫头片子?”白无极转身往白太极的书房走去。
白太极等到符麓同意才追上白无极的脚步小声问道:“爸,你这一次回来有没有觉得我们院子里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同的地方?”白无极之前急着找白太极没有注意院子有何不同,他看了看四周:“对了,阵法变了,之前要不是外院的弟子带我进来,我可能会被困在阵法里。”
“还有呢?”
“还有……”白无极眯了眯眼:“灵气变浓郁了。”
白太极点点头。
白无极立马抓着他头顶上的发髻:“说,我们院子的灵气为什么会变浓郁这么多,你小子没有做对不起阴阳观的事情吧?”
“痛痛痛,爸,我没有,绝对没有,我发誓。”白太极赶紧抬手竖起三根手指头。
白无极松开他:“那到底怎么回事?”
白太极忍着疼痛揉了揉头顶:“等去到练功房在说。”
“最讨厌你卖关子。”白无极冷哼一声,加快了脚步来到书房,然后非常熟练地打开练功房的门,一屁股坐到蒲团上:“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白太极拍干净另一个蒲团递到符麓的面前,再接过孩子自己抱着。
白无极一脸无语:“你为了讨白白开心,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连她和别人生的女儿你也细心照料,真是服了你。”
白太极无视他的话,从衣袖里拿出两包小零食给白两仪:“两仪,这是你喜欢吃的零食,等你吃完了,我们再陪你玩好不好?”
白两仪点点头。
白太极温和一笑,揉揉他的小脑袋,转身坐到白无极的身边。
白无极没好气睨他一眼:“现在可以说了吧?”
白太极轻咳一声:“爸,你还记得阴阳观有个只有观主知道的秘密吧?”
“当然记得。”白无极白他一眼:“你爸还没有老到有老年痴呆,不过,你说的是哪个秘密,我记得我们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