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了一些,终于带上了几分军人的气息。
“实在很抱歉……我没有找到机会搭话……”他好像十分尴尬似的解释道。
“……所以你就一直站在那边听下去了是吧?”柳泉一时间不知道是该好气还是好笑,绷着脸盯着他,反问道。
“听到一个姑娘被无情拒绝的戏码,一定很有趣吧。”她自嘲似的说道,而且愈说愈是觉得好笑了。
“不过对方可是新选组的鬼之副长呢,在京都的时候,他案头的情书堆得简直能够淹没正常的文件……像我这种整天尽是打打杀杀,做一些不可爱的事情,还打扮得像个男人的女人,被拒绝也是很正常的事吧。”她说着,居然真的笑了起来,还摸了摸鼻子。
大鸟无言地从衣袋里掏出一块洁白的手绢来递给她,然后指了指她的眼角。
柳泉有点意外,伸手碰了碰大鸟所指的位置,指腹居然真的触到了水珠的痕迹。
……大概是因为情绪太激动了所以还是在吼叫的时候飚出了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因为不忿于自己莫名其妙为着那种狗屁不通的理由被遗弃在半途而感到委屈和难以理解?
“……失礼了。”柳泉叹了一口气,果真用那块手绢来擦了擦眼角。
好在也只是在眼角部位沁出了一点点泪水。否则,作为新选组一番组的代组长,却哭哭啼啼的,那就真的太丢脸了。
难怪土方会说她即使去了虾夷也只会妨碍他们呢。
“副长简直要气死我了……”她一边擦拭眼角,一边嘟嘟哝哝地抱怨道。
大鸟:“……”
“……你想待在土方君的身边吧?”等到柳泉放下手来,大鸟才体贴地继续问道。
“……你可以帮我?”柳泉立即就意识到了大鸟不是随便问问的,她的眼中马上放出希望的光芒来,殷切地盯着大鸟不放。
大鸟苦笑了起来。
“果真不愧是新选组的干部啊……即使在这么绝望和悲伤的时候,仍然具有这种行动力,我应该放心了吗……?”
“请帮助我,大鸟君。”柳泉才不管大鸟的自我解嘲,认真地注视着他。
“他竟然就这么自以为是地把我甩下了……我是为什么才一直努力拼命到现在的啊!”
“为了这个,我也决不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他。”
“我要让他看看,要拼顽固的头脑的话,我也不会输给土方先生的。”
大鸟脸上的苦笑更加明显了。
“啊啊,我知道了。”
“虽然觉得这个想法有点奇怪……不过,你可以等一等再北上吗?”
咦?为什么他也这么说?难道他其实是副长派来的逗比……不,说客吗?!
柳泉奇怪地挑起眉来,疑问地望着他。
“等我们在虾夷把根据地建设好之后。”大鸟解释道,“要攻略虾夷地,只怕还有一番苦战呢……等我们在那里的根基稍微站稳些,土方先生大概态度也会稍微松动一点吧。那时候我再把你叫到虾夷去。”
柳泉飞快地想了一想,觉得这也不失为一条迂回的解决之道。
现在追上去的话,土方根本就不可能再接纳她归队。这种转战全国,一路北上,面对的战斗全都是残酷而落尽下风的情形之下,他决不可能认为她可以有留下来的余地。
但是假如渡海到达虾夷,在那种具有天然地理优势的地方建立根据地以后,随着自己实力的壮大,也许他的想法会稍微缓和一些吧。
不过一想到大鸟瞒着副长偷偷地又把她召回以后,副长发现这一切时的表情和反应,就觉得——
真是踏马值回票价啊!!(大雾!)
柳泉咧嘴笑了起来。
“你真是个好人!大鸟君!”她豪爽地颁发了一张好人卡给大鸟圭介。
好人大鸟君:“……”
“那么接下来这段时间,就拜托你替我监视土方先生了。可不要让他在我到达虾夷之前就丢了命啊。”她立刻又脸色一沉,异常认真地叮嘱大鸟。
虽然知道副长应该不至于在箱馆战役之前就莫名其妙领盒饭——无论是历史上还是游戏原作里都不是这样写的——柳泉还是不放心似的紧盯着看起来总觉得外形上哪里有点不可靠的大鸟,语气严肃地强调了一下。
大鸟脸上的苦笑简直不能更深了。
“是是,清原组长……”他故意用她在新选组里的头衔来称呼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还双脚一并,啪地立正向她敬了个西式军礼。
他那副滑稽相让柳泉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真是的,这样真的好吗总督阁下?你可是率领着幕府军继续前进的首领啊?”
听到她玩笑似的回嘴,大鸟好像放了心,笑道:“啊,只要处理公务的时候可靠不就可以了吗?”
柳泉心音吐槽:……然而就我们从会津开始一直到现在的共事情形来看,您处理公务和军务的时候也不怎么可靠啊?!似乎也并没有得到过大家一致称赞“是个将才”之类的待遇……?现在装出一副可靠的样子真的能让人放心吗……?别哪天玩脱了还要让副长替他善后吧……?
她怀疑的眼神太过灼灼然,大鸟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