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纤络软语绵柔,温热呼吸透着酒香, 醺得阮时意心跳骤停。格格党#小@说
兼之, 对方指尖不经意在她下颌轻捏了两下……
这神态、眼波、语气、动作……悄无声息氤氲挑逗意味。
阮时意自问活了五十年, 与姐妹、朋友、儿媳、女儿、孙女、外孙女相处, 偶有肢体接触,却从未被女子这般逗弄过。
尤其对方身份尊贵,容色艳丽,风流情态尽显。
窗外的旖旎之声若断若续, 始终未停歇。
阮时意呼吸间全是夏纤络带来的薰衣花香与芳甜酒香, 瞬间恍惚后,细想自己每回穿帮,皆是过份镇定所致,还不如换上女儿家该有的天真娇羞?
于是,她垂下眸光流转的眼眸, 嗫嗫嚅嚅, 说不出话来。
夏纤络细察她的反应,噙笑让她换一身海棠红绫裙。
阮时意犹豫:“郡主,这、这不大合适吧?徐家人……有孝在身。”
“穿上试试而已, 又没让你在大街上招摇!”夏纤络柳眉一挑,“再说, 你究竟算徐家什么人?义女?未来儿媳妇?”
阮时意并不愿深刻探讨此话题,遂照她之意换过一身。
窗外天色越发深沉, 侍女们端上果子蜜饯、甜咸酥饼等物供二人享用。
这一次阮时意所换的衣裙样式复杂, 层层叠叠, 加上重新绾过发髻,费时不少。
夏纤络靠在卧榻之侧,随意吃着南国蜜桔、杏脯和雕花枨子,意态懒悠悠。
待见侍婢簇拥那容光四射的阮时意行出,她两眼定定注视那玉软花娇的少艾之容,脸上怔然,微露羡慕。
纤纤玉手放下食物,递向身侧侍婢,由着她们以湿帕细细擦拭后,夏纤络抽离双手,步态如莲,行至阮时意跟前,调整她妩媚倾鬓边上那串柔光浮动的琉璃珠。
阮时意宛如木偶人般任凭她更换首饰、整理领口的银线绣纹,绑紧束带。
夏纤络左瞧右看,眉目漫过赞许,又将阮时意推至巨大的镜子前。
镜中红衣丽人一前一后立着,一如海棠火灼灼,一如牡丹红艳艳。
感受夏纤络以拇指指腹搓揉她腮边新抹的胭脂,阮时意茫然抬目,从略带朦胧的镜中捕获了对方眼底的炙热。
若即若离,宛若雾里繁花。
阮时意的假羞涩顿时添了三分真。
郡主……未必单纯想看她穿新衣吧?
且这批衣裙,与她的身材尺寸大致相类,想来,对方早有准备。
夏纤络不满意阮时意所佩戴的耳饰,亲手摘下,换过一对花叶纹水晶耳环。
兴许烛火暖光泼洒在她侧颜上,映出耳垂红润如血玉,夏纤络以指尖捻了捻,似是颇为欢喜。
阮时意总算明白,为何当初蓝曦芸提及郡主时脸色大变,说不定……郡主也曾撩拨过蓝家兄妹?
小甜糕兄妹还嫩,可她是阅尽沧桑变故的老太婆,不虚。
“这身还不错,突显你的体态与肤色,赐给你了,”夏纤络嫣然而笑,“其余的送到你房里,自留送人皆可。”
阮时意讶异,意欲婉拒,冷不防夏纤络以食指轻轻摁住她的唇。
“你,不可以拒绝我。”
阮时意一呆,脑海闪过某个染了梅花香的片段。
那俊朗青年以食指印唇,继而将指尖覆在她的唇瓣上,笑语哼哼对她道,“今儿先欠着,下次三倍奉还。”
但后来,他并未“奉还”。
念及此事,阮时意蓦地满脸绯红,她为何会计较他没“奉还”之事?难道她在潜藏的意识中,竟怀念与他的激烈缠绵?
夏纤络错把这份羞态默认为因己而起,笑靥如花绽放,“陪我去转转。”
不等阮时意答话,夏纤络亲热挽起她胳膊,拉她沿楼梯款款而下。
其时暮色被夜色取代,楼下持续多时的异响已停歇,仅余灯火微微晃。
夏纤络勾起丹唇,携阮时意径直步向大门。
路过一名身穿银色铠甲的英挺男子前,她忽然定住脚步,转头扬起挑衅的笑:“姚统领,我的小阮妹子……如何?”
阮时意这才注意到,这位脸容被面罩遮挡的护卫,是姚廷玉。
“郡主相中的少年男女,自是极好的。”
姚廷玉嗓音不咸不淡,并无想象中的恭敬。
夏纤络凤眸斜睨他片晌,放脱阮时意,提裙步往他身侧,踮起脚尖凑向他耳边,似笑非笑说了句话。
而后,她冲他眨了眨眼,神秘一笑,回身拉着阮时意出门。
阮时意再古板迟钝,也明显看出这两人关系不单纯。
可她琢磨不透的是,郡主故意停下的举动,竟像是在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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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泉殿灯火掩映,水雾缭绕。
室内的温泉池中飘满了梅花瓣,陈酒浓香混合淡淡花香,教人熏然欲醉。
夏纤络已在醇芳阁吃过点心,抵达后第一时间沐浴,换了件通透薄纱,浸入温暖泉水。
阮时意局促不安,如珠宝堆砌的华丽人偶般坐在一旁,磨磨蹭蹭吃光了食案上的小巧糕点,迫于无奈,浅浅喝了两口果酒。
她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