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言制止他们胡闹的行为,罗柏脸直接黑了。
罗柏都不好意思跟人介绍拼酒的罗槿,略带抱歉回头,满是歉意地说:“下次再与你介绍吧,我弟弟今天高兴过了头,喝多了。”
周嘉译来时便了解了一番,自有心理准备,皆不意外:“没事,不打紧的。”
“罗禾,你怎么不看着点他们,喝的跟个大街上晃荡在路边的醉酒大汉,很好看看吗?”罗柏望到这幕差点气背过去,这是宴会不是酒席,在场多少双眼睛盯着,他们难道不知道?
“大哥~”罗禾正准备嘻嘻哈哈的插科打诨混过去,却败在了大哥的威严之下,缩小了自己的存在感。
华砚手捧两杯橙汁站起来:“罗禾考上心仪的学校,他们高兴忍不住多喝了几杯,相信大哥不会怪罪下来的,是吧?”
“大哥喝不得酒,那就以橙汁代酒替罗禾恭贺一杯?”华砚递了杯橙汁过去。
罗柏垂眸望着他手里的橙子,轻笑一声拿过,是他小瞧华砚了,心机深沉不足以形容他的狼子野心。
他酒精过敏不是秘密,但鲜少有人会以果汁代酒与他喝一杯,华砚言行举止即不会让人感觉到冒犯,也不会失了讨好,好手段。
罗禾做不了继承人,该教的也都教了就是学不会,性子养的骄纵单纯,没有他们护着准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父母也看清了她不适合,宴会是最后一次机会,把握不住继承人的位置,那么罗槿便是唯一的选择了。
“大哥你一直看着我作甚?干杯啊!”华砚主动的碰了碰罗柏的杯子,一口喝完。
华砚放下杯子扶起趴在桌子的小醉鬼,明面上是看着罗柏,实则是望着他身后不远处的傅随,笑意渐深。
“大哥今日有客人要招待,我就先带甜……罗槿回去了。”华砚抓起他的手搭在肩上,一手扶住腰部搂紧,扶的稳稳当当。
醉醺醺的罗槿呼出灼热的气息,呼吸一点一点的逐渐加重,依靠在华砚身上,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全身力气压在了他肩膀。
“不喝了吗?”罗槿眼里氤氲着雾气,脑子搅得天翻地覆,难受的哼哼唧唧,醉成这副德行也还没忘当大哥。
华砚搂紧他,轻声说道:“赢了就不喝了,我们回家。”
目送他们离开的背影,罗柏捏紧了杯子,气的脸都白了。
傅随也是如此,眼睁睁看着目标人物提前被人带走,更可气的是华砚离开时的眼神,明里暗里的满是嘲讽、挑衅,好似在看一个痴心妄想的小人。
温和的神情骤然冷了下去,琥珀色的瞳孔波谲云诡,持续几秒后恢复原状。
出了酒店,华砚俯身弯腰抱起了怀里的醉酒鬼,抱进了后座,嘴角上扬,好戏该开始了。
……
先前华砚得逞的笑意傅随没当回事儿,直到出了酒店准备开车回家,手臂猛然被俩个老人拉住,握在手里的钥匙甩在地上。
傅随气笑了:“你们碰瓷也不会?车上一撞,地下一倒很难吗?”
“傅随你这小崽子说啥呢?我们是你爷爷奶奶。”傅奶奶抓紧了他的袖子害怕一不留神人跑了,“听说俊富和阿霞去世了?是不是真的?”
傅随只是站在车门前笑,一点点分离抓住他手臂的两只手,“你们都已经知道我是傅随了,多此一举的问我爸妈去世没,不觉得很可笑吗?”
“是谁告诉你们的?嗯?”
“我儿子儿媳就这样没了?”傅爷爷老泪纵横,装模作样的抹了几滴不存在,“我可怜的小随啊!以后就让爷爷奶奶照顾你吧!”
傅随在听到照顾二字时笑的不行,嘴上说着照顾,实则是想名正言顺的住进他家,打着家产的主意。
眼前俩人的确是他这个世界的爷爷奶奶,死了的父亲俊富多年前就与他们断绝关系,母亲阿霞是孤儿,联系着的线浅的几乎看不到。
傅随确信有攻略者在背后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