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 鼬已经能独立走路了。
脸上的表情十分专注, 动作亦是小心谨慎, 冬天的厚衣服把他裹得像枚巨型团子, 看上去可爱却也束缚了他自如的行动,相较于夏天刚开始学的那段时间确实没有那么适应。每次看他差不多要摔了, 花濑就会率先伸手在预备的地方接住他。宇智波富岳有次经过看见了,就不许花濑再这么做。
“鼬可是男孩子, 你太保护他的话说不定还是害了他。”
花濑就不敢再动手了。
只是拿着可能会吸引鼬的东西在不远处等着他走过来,到了终点再把他一把抱住。每当这时, 鼬就会乖乖地窝在她怀里,手指去抓她的头发。
花濑观察过, 他对美琴阿姨的时候好像不会这样。仍然亲近, 却从来不会抓美琴阿姨的头发。
……所以这难不成是鼬表达不满的隐晦方式?他真的不太喜欢被她抱?
作为孩子来说, 鼬的表情变化实在是太寡淡了,特定的哭闹表情更是少有见到。为了中和这股违和感,花濑在街上逛的时候顺便买了个猫耳朵的发圈回去, 结果一往鼬的头上放, 转眼就会被他自己扯下来。再放就再扯,不管多少次都会被无一例外地扯下来。
花濑:“……”
她觉得这件事相较其他实在是太魔幻了, 回去告诉了庭院中的止水,止水正拿着狗尾巴草吸引乌鸦,闻言头也不回地道:“鼬不喜欢猫耳朵吧。”
“我觉得挺可爱的。”
“鼬不喜欢也没办法。”止水抽空回头看了眼神色郁闷的花濑, 眨了下眼, 水灵灵地泛着清润的光, “而且你只给他买了吗?”
“?”
“我可就要生气了。”
止水半真半假地道。
花濑很诚恳地开口:“那我给你表演喷火吧。”
止水:“……”
止水:“豪火球我也会。”
上次的婚礼去了不少人,毕竟夫妻双方在木叶的人缘都相当不错,波风水门又是上层精英忍者,三代大人当仁不让是要去证婚的,作为三代曾经弟子的大蛇丸和纲手同样参加,随后又把游历在外的自来也趁机喊了回来,光凭这番阵仗绝对够吸引视线,更别提波风水门同期的队友以及后来所带的小队。婚礼开始前琳急急忙忙跑过来说花瓣可能不够,原本准备的半桶不小心被野猫打翻飘进水池里,湿淋淋地捞上来可不太好看。带土当即自告奋勇要去用火将花瓣烘干,花濑出言想要制止,这边卡卡西头疼地一拍额头,拉着她抓紧时间去收集备用的花瓣。
结果没想到带土差点把后面的院子全都烧着,正举行婚礼的波风水门条件反射赶过去灭火,木叶的金色闪光就算是在婚礼这天也仍然为了学生勤勤恳恳,眼看带土那边要暴露了,花濑随手扯下几朵花,手指灵巧地编织出一顶漂亮的花环,拿着那东西就冲了出去,自告奋勇说“这是给师母准备的礼物”,卡卡西没有错过花濑最后递给他的那个眼神,动作加急将花瓣装好,最后还是赶在他们交换戒指时成功如期打开花球。
花瓣不愧为女性的浪漫,漩涡玖辛奈完全没料到还会来这么一出,现场几乎所有人都是不知情的,在那瞬间眼底都不禁浮上惊艳的色彩。
灰头土脸的带土悄悄和琳击了个掌,结果将手心的黑灰蹭上了琳的掌心。
花濑和卡卡西躲在暗处具是松了口气,卡卡西转身想要和她说点什么,算是这次完美应急合作的小小感言,毕竟花濑的行动力一如既往让他欣赏,不料他弗一转身,动作在逼仄的狭间却给花濑造成了误解,花濑讶异地看着他,随即了然地伸出手,抱住了他:
“辛苦了,卡卡西。”
“……”
卡卡西浑身都僵硬了。
这之后他们有段时间没见到,出任务的时间毕竟无法调配,偶尔见到也是在木叶大门,或是花濑赶回来看到他们小队出门,或是花濑急匆匆地往外走,卡卡西在门口出示表明身份的物品。简略的颔首就算是打招呼,都没机会多说两句。
就这样到了年底。
前段时间的忙碌都是为了年底起码能让村子里的人过上舒坦的日子,花濑在除夕前几天就闲了下来,天天领着止水往族长家跑,然后把裹成团子的鼬抱出去带着玩,族人们经常会调侃这是姐弟三个,加上止水在学校的表现优异,偶尔也会有期待鼬长大后会是何等优秀样子的发言。
“其实鼬就算不优秀都没关系。”花濑停在买糖人的摊位前,指着那些糖人让鼬自己选,突然这么说了一句。
“嗯?”止水的注意力一时停在糖人作画上没能尽数收回,反应过来后有些愕然,“为什么?”
“有我和止水可以保护他。”花濑想表达的意思和言语有些不尽然相同,每次在近乎剖白心迹的事情上她总是有些词不达意,只好顺着说下去,“他想偷懒也可以。”
先前族长对美琴阿姨感叹花濑实在太溺爱鼬时他都没什么实感,止水到这时才真的明白,花濑是真的太宠爱鼬了。
这世上部分的喜爱是没有理由的,来源于人心底奇怪的感情,不止是爱情,亲情和其他感情中同样有着偏爱,父母可能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