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没想到花濑会出现在这里,明显她还是临时赶来的。
他知道花濑今天是去参加临时执照的考试,所以原本并不那么担心她,毕竟那里有很多英雄,算是安全的场所。
可她赶来的时候气喘吁吁,神情紧张,轰几乎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爆豪或者是绿谷,甚至是相泽老师,可能是他们那边有很难办的情况,但这几种猜测都有些说不通。
然后花濑看见了他,轰清楚地看着花濑蓦地松了口气,陡然松懈了僵硬的肩膀。
她是……特意赶过来见他的?
对上了视线,花濑就不打算刻意喊出声多加扰乱。
轰所处的这个区域确实是混乱,疏散人群的警察在外围阻拦她进入,就算是花濑亮出了临时执照都不行。
“这位小姐,对方不是普通的敌人,还请留给专业的英雄们来处理这件事。”离得近的警察好言相劝。
“我不会拖后腿的。”花濑实在着急。
她不是不信任轰,只是近在眼前没办法帮忙的感觉太糟糕了。
“您真的不能进去。”
警察坚持着自己的职责。
花濑焦灼地攥紧了手指,随即,她看到了死柄木。
站在两头脑无的后面,身边还有一位不认识的女性——死柄木的表情很奇怪,像是在怀念什么,又像是在哀悼什么。
在轰将难以置信的视线转向花濑时,死柄木在同一时间也注意到了花濑的存在。
死柄木知道花濑为什么而来。
他知道花濑在意轰焦冻,这份在意曾经让他辗转反侧,更因为是求而不得,所以他视轰焦冻为眼中钉、肉中刺,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想要杀死轰焦冻,这分急迫甚至超越了想要杀死欧尔麦特的继承人绿谷出久。
可是他们谁都跑不掉,似乎每个人都能和他想要拥有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唯独除了他。
【椎名花濑在骗你。】
其实死柄木逐渐就明白过来了。
他只是不愿意相信,又不是愚蠢。少女那样温柔地看着他,对他顺从的模样全都是伪装,甚至那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而做出的求婚,同样都是在欺骗他。
死柄木很讨厌被人欺骗,这感觉与他幼时被遗弃在路边,没有人向他伸出援手、却傻傻相信着哪怕还是有一个英雄会看到他的那样,都是欺骗。
他很椎名花濑。
——在刚刚意识到这点的时候,确实如此。
但她离开得太久了。
死柄木从来不愿意用“死”这个字眼来形容那个晚上。
所以他只是认为,椎名花濑这个骗子暂时离开了。
或许是因为心虚,或许是因为又一次的捉弄。
反正她是不会怕他的。
离开得太久,死柄木就开始恐慌起来,他莫名地会感到一股难言的痛楚,从心底深处源源不绝地冒出来,就连花濑曾经待过的地方都会让他偶尔产生呼吸不畅的难受窒息感。
他实在是太想她了,所以无所不用其极。
所以甚至懒得和她生气。
只要还能让她安安稳稳、生命鲜活地待在自己身边,其他的都没什么可计较的。
——在亲眼看见花濑为轰松了一口气的神色前,死柄木真的是这么以为的。
可他竟然还会恼怒,还会感到不可抑制地毁灭欲在不管不顾地蔓延到手指,妄图不顾大局地毁灭一切。
这个骗子果然是来毁掉他的。
死柄木微微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人轻声道——那语气像是正说着最温柔缱绻的情话:“开始。”
身边的人恭敬颔首:“是。”
轰眼前的景象发生了变化。
——荼毘说得不完全正确,确实是有精神系的能力者,但身处死柄木这方的才是大头,其他人不过都是分裂状态下的辅助品。
其本身的力量远超几位分裂者的集合,辛辛苦苦搜集到的符合计划的个性者。那就是死柄木最万无一失的把握。
轰只感觉到眼前一花,短暂的大脑思路不畅后,所看到的景象并没有分毫变化,而原本机械性停止的脑无已经向他攻来——就像他所设想的那样,正在他抬手放出火焰的瞬间,怪物的模样变为了绿谷的样子。
“?!”
接二连三的,所有人物都开始扭曲,变为他所熟悉的人的模样。
没有人知道这位英雄看到了什么东西,因为正如当初与欧尔麦特对峙时的allforone一般,死柄木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或许他对身边的人说了什么,可其实他们都是没有动作的。
而原本镇定的英雄焦冻却脸色难看地刹住了脚步。
花濑一眼看出不对,预备突破警戒线进入,死柄木身边的两只脑无猛然腾空而起,陡然分裂成了无数个个体,迅疾地四散开来朝民众与英雄袭来。
花濑反应极快地将身边人扑倒数个,折身随手抽了把木棍暂做抵挡,木制品碎裂的声音如预料传来,花濑动作巧妙地将措手不及警察手中的□□“偷渡”到手,打量花瓣缠绕着花枝出现,瞬间形成了屏障,花濑顺着搭好的路径踩上去,直接将□□开到最大电力插中了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