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月野杏去了学校,却在上课前十分钟得知他们数学课的老师又双叒叕请假了,只好转头去他们常去的小教室自习。
不错,东大的老师就是如此任性,常常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无法按时上课,然后临时通知学生,导致白跑一趟。
去了之后才发现赤司和迹部也在自习室。
二人昨天都只受了点轻伤,今天还是照常来上课了。
“月野,身体没事了吧?”迹部景吾问她。
“嗯,本来就只是震得晕了一下,没多会就醒了。”
月野杏放下书包,回答。
“听说昨天有一个嫌疑人当着警察的面被灭口了?”迹部后来回了家,不知道后续的事,还是听父母说个这么个隐隐绰绰的消息,过来打听。
赤司当时倒是也在现场,“对,桥本社长的儿子,桥本隆,被狙击手攻击了。看手法其实是更专业的杀手干的,跟前面的恐怖袭击不太一样。”
作为财阀继承人,赤司征十郎见过的世面不可少,虽然还是第一次在日本见到这样不要命的自杀式袭击,但他们在国外参加宴会时已经不止见过一次——看他甚至能经验丰富地自行辨别手法就能看出。
“也是因为出了这个意外,警方才开始排查会不会有下一波袭击,第二波的是什么人,顾不上这边,就把我们打发回去。”
“杀手?”
迹部这下有些惊讶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还是单纯只杀桥本隆一个人?”
“警方就是在查这个吧。”赤司也不太确定。
月野杏眉头微皱,“应该是针对桥本隆一个人的。昨天我跟你们说过的那个杀手,我怀疑是他干的,借着宴会的名义来做交易,顺便把交易对象宰掉,很符合他的气质。”
她的语气有些莫名的阴阳怪气。
“这么说也有可能。不过万一还是之前那个团伙,警方的安排就不太合理了。月野怎么说也是破坏了他们一部分计划,真的还有同伙的话难道不该优先保护她?怎么还放任她一个人在外面?”
迹部少爷眉头一皱,挑出警视厅的毛病。
“确实,”赤司也皱起眉,“警视厅安排失误吗?”
并没有察觉哪里不对的月野杏撑着下颌,“啊?算了吧,我一个人还好说,真要有警察跟着,麻烦的反而是我好不好。”
异能都不好施展。
二人都想起五月祭时月野杏离奇的表现,“既然你可以……,为什么当时不……?”
尽管他们问的很含蓄,支支吾吾的,月野杏还是听出了其中的意思,耸耸肩道:“人太多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可不会展露自己的特殊之处。”
“对了,那位五条家的少爷?”
说起这个,迹部想起昨天五条悟拦下子弹的画面,那一幕也相当不科学。
“听我父亲说,他们是咒术界的御三家,五条,禅院,加茂。如今也只有五条家还有点产业和牌面,能在宴会上出席。”
赤司早在之前月野杏提醒时就问过自家老父亲了。
“咒术界?”迹部家主营国外,以及金融行业,对日本传统的家族并不了解。
“唔……不需要了解那么多,你只要知道反正就是超能力差不多的东西就够了。”月野杏还坚持着自己摇摇欲坠的保密条例。
“其实我知道的也差不多就是这个。”赤司也道。
这边几人正在谈论案件的事,另一边,警方也正为这件事焦头烂额。
在“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还是个国中生小屁孩的现在,警方破案全凭自己一课的几个精英警官。因为是女性所以相对细心能找到不少证据的佐藤美和子,身手优秀破案也尚可的伊达航,考试考上来的精英警察白鸟任三郎,除此之外都是些凶神恶煞行动大于查证的凶恶刑警们。
这样的人们,去抓捕犯人行动力还行,寻找可能的犯人这方面就差了点。
“虽然这些歹徒持枪、安装炸弹、还当场射杀了三个人,但是枪杀了这么多歹徒也很麻烦啊……能获得的情报都少了很多。”
目暮警部头疼至极,案件已经圈定嫌疑人,但还没选出来究竟是哪一个,当着他们面杀人灭口的歹徒也没找出来,持枪犯案的歹徒们相互之间唯一的社会关系就是桥本会社的员工。案件已经足够麻烦,周围还有暴怒跳脚地要求警方快点给个交代的四宫家派来的秘书,以及不少受伤的高官都在催促,简直要了老命。
“桥本隆都被灭口了,犯人不就是他吗?”伊藤次郎擦擦汗,战战兢兢地问。
“如果桥本隆真的是这群歹徒的指挥,怎么会被人灭口?”
佐藤美和子手抵在下巴沉思,“他才是指挥,难道就因为即将被警察抓到漏洞就让下属杀掉自己?这不合理。”
“不如说他在这里是等着做什么亏心事,不能告诉警察,因此,言辞闪烁的时候被误以为要反水,这才被对方灭口了。”
伊达航也摩挲着下巴猜测。
“再者桥本隆昨天的自辩证词也很有道理,他只要等着继承遗产就好,多杀人反而没有必要……”白鸟任三郎同样在思考。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