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里的谈话会被自动记录,我们几个都是Meme重点审查的对象。”
“我不是。”朱劭琼淡淡地补充了一句。
这么看她竟然是这四个人当中最靠谱儿的,但是这位穿荧光色长裙的姑娘显然也不打算告诉姜祎成真相。
姜祎成暗暗觉得,她必须要弄清楚两年前远航设计院破产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除了二百亿欠款之外,还有那个人就这么不声不响地离她而去的事情,姜祎成一直都怀疑这其中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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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重新回到了“正事儿”上。
周晓姗还在用手指夹着薄荷糖,一刻不停地吸食着。她到这里好像没什么作用,因为仍然还是祁旻和叶莲娜在说话。
“我们知道,和‘那些’星际探险家交流很困难,所以必须得用到些清神剂。”叶莲娜平和地解释道,“清神剂也没什么可怕的,我们这些人天天用,只是有短暂的效果,长期不可能造成任何影响。”
这是意识储存计算机的性质决定的。本质为数据的虚拟神经元是被设计出来的,而最初的设计中没有让它具有能产生药物依赖作用的功能。
“那也会让人短期感到难受,这恐怕侵犯人权了吧。”姜祎成不得不说道。
“没那么严重,几十分钟的痛苦算什么痛苦?”祁旻一边吐着烟圈儿一边说道,“早一二百年,革命先烈们在敌人的刑讯逼供下,坚持了几天几个月的都多的是。”
“可那些探险家又不是我们的敌人……”姜祎成不禁纠正她道。
“嗐,我就是说那个意思。”祁旻喝了一口饮料,嘴里吹出的烟颜色更浓了些,“为了伟大的事业,忍受一点儿折磨也是可以接受的嘛。”
“什么伟大的事业?我就是接个活儿,你们也只是为了建一个地府的娱乐项目,这跟革命胜利能比么?”姜祎成蹙眉道,“为了这么点儿事儿去折磨人,这是人干出来的事儿?”
祁旻反问道:“那你打算怎么让那些探险家‘就范’?”
姜祎成想了想,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如果那些星际探险家们能轻易被人理解,那他们也就不会被称作“精神病人”了。据说清神剂是唯一可以让他们短期恢复逻辑思维能力的方式,虽然现在处于法律的灰色地带,但为了达到合法的目的,用点儿非法的手段似乎也不会如何。
不过姜祎成暗暗觉得,清神剂或许也没有必要。简佚也是“精神病人”的一员,但他的纸质笔记就很有逻辑,跟正常人写出来的好像也没什么不同。这至少可以说明,星际开发集团下属的探险家们至少可以有一段时间是“清醒”的,只要能找到这段时间窗口,也未必就必须使用清神剂。
何况清神剂是地府里的精神药品,就算要对那些星际探险家用,也得先把他们的意识带到地府里。这首先就是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精神病人”的一大特点就是他们“轮回”很快,意识绝对不会在地府停留。这可能是因为地府里的社交密度比现实世界更大,而那些脱离社会的探险家们通常极其排斥社交。
仔细想想,劝说本来就排斥社交的人跟地府的人合作,这还真不像她以前想象的那么简单,怪不得祁旻等人连清神剂的主意都打上了。
看来无论在什么时候,钱都是不好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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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是20世纪40年代延安指导斗争的原则,也被认为是处理内部矛盾的正确方法。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我做的生化实验从来没有3次之内就能成功的,自带生化debuff……
但是我做的稍微宏观一点儿的实验基本上都能差不多,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什么,或许就是玄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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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选真是神书……如果现在的科普工作者能把话说得有毛一半儿明晰简洁同时逻辑清晰,估计很多问题就能解决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