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毕竟日常开着也用不着语音。”
“我还以为远航设计院院长家的穿梭机AI会好使呢。”白沅笑着说,“你怎么不把经常用的穿梭机上的AI数据同步到其他穿梭机上?”
“麻烦。”姜祎成只是淡定地回答道,“而且不同的穿梭机都有不同的‘性格’,都一样了也不好。”
对于星际航行时代的“新”人们而言,弱人工智能和普通的应用程序并没有区别,只是一种商品而已。然而在地球时代长大的人还曾经记得,在没有强人工智能的时候,有些人会赋予当时的弱人工智能一些特殊的意义④。
“讲‘性格’也太玄学了吧。”白沅不禁笑道,“不过倒也符合姜前辈的风格,毕竟你还给你飞船的AI起名字呢。”
“唉,你不懂。”姜祎成半开玩笑半真心地说道,“远航的星际探险家是孤独的,飞船AI就是旅途中唯一的慰藉了。”
“怎么会孤独呢?”白沅有些惊讶,“飞船不都带着通讯虫洞,路上可以联网啊。”
“在曲率驱动状态下,通讯虫洞受到干扰不能正常工作。”姜祎成提醒他道。
“那不是还有不曲率驱动的时候嘛。”白沅说道,“想上网了就停一会儿呗。既然是到几十上百光年之外的地方探险,那就压根儿也不在乎那一两个小时的事儿了。”
听他这么说,姜祎成忍不住笑了。她想也知道,白沅这么年轻又这么走运,大概率是不会理解那些星际探险家们被称为“精神病人”的是何种状态。
“那些星际探险家——是说真正的以探险为职业的人,而不是做直播的网红——他们都不太正常。”姜祎成平和地解释道,“那些人是不会上网社交的,即使能联网也不会上网。他们是脱离社会的‘精神病人’,而且事实上,就是因为他们本身具有融入社会的障碍,才不得不去当星际探险家维生。”
“怎么能这么说呢?”白沅忍不住说道,“这不过是有点儿社交恐惧症,也犯不着说人家有精神病吧?”
而后他又补充了一句:“社交恐惧有可能是精神方面的问题,不过直接叫‘精神病人’也太难听了。”
“是挺难听的,但是接触过他们的人,基本上也都是这种印象。”姜祎成淡淡地说道,“当面儿或者在公共场合这么叫肯定不合适,但是星际开发集团管这事儿的那些工作人员,私底下都是这么称呼的。”
她之前做飞船设计这一行时间很长,而远航设计院又是星际开发集团控股的,姜祎成对星际开发集团如何管理那些探险家们也有些了解。事实上与其说是“管理”,不如说是“放任”——因为根本和他们就无法交流。
管理者无法要求那些“精神病人”主动上交任何东西,只能是被动地收集和分析飞船记录仪的信息和这些人的笔记。至于到底能分析出多少有用的信息,那就几乎是全凭运气了。
其实同样的活儿显然也能交给正常人去做,而且肯定比给“精神病人”做要更有效率。但是星际开发集团具有社会责任,必须得给那些“精神病人”找点事儿做,而只有星际探险家这样的工作是他们能够胜任的——这就是星际探险家这个职业成为脱离社会代名词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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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因为私人AI在被用户使用过之后即会发生个性化改变,在升级时不应直接升级其主程序,否则将容易覆盖用户的个性化信息。升级其训练集相当于给AI升级学习资料,用学习过程替代直接覆盖,从而完整保留用户的个性化内容。
②此处定义“标准语序”为bobject,即主谓宾)结构。
③这是直接向内投射在视网膜的图像,而不是先投射到平面后再反射进入人眼。
④例如在2018年日本男子近藤显彦与虚拟人物初音未来结婚(此婚姻没有法律效益,但举办了婚礼,因此具有社会影响方面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