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得很!”
瞧见这样,叶絮婉就知道,这件事情,大概率是成了。
林贵妃强撑着表面,二皇子则是一脸怒容,活脱像是冤枉了一般。
说来也是,墨清松可是皇子,不知道后宫之物,倒也正常。
不知道,可不代表不会连坐。
“皇上息怒!”
一众群臣还面面相觑之时,墨云铮上前径直跪下,直接坐实了此事。
太子已跪,墨清松不得不跪。
他哭诉:“父皇,莫要听一人胡言,母后仁慈大量众人皆知,定要给母后一个清白啊!”
张绪安冷笑:“那又谁来还家妹性命!?”
砰!
皇上动怒,将墨清松直接踢开,自是坐实了皇上到底是何想法。
太监格外有眼力见,尖声喊:“皇上有急事儿要处理,各位自行散了罢!”
本是托付面子的生辰宴,至此落幕。
林贵妃脸色苍白:“皇上,我是冤枉的!早年张家借我林家威风,如今落没,怕不是早有预料!”
张绪安毫不退让:“张家做事,全凭良心,早年鄙人确实与林贵妃有些关系,自林贵妃进宫之后,便再也没有与林家女眷有过联系,此事林贵妃认吗?”
谋杀皇嗣、欺辱后宫嫔妃、入宫前尚有公子······
三件事加起来,尚可定罪。
若是再加上今日墨云铮的礼物之便,皇上怕是要想起更多事情了。
原文中写过林贵妃向来不是低调之人,若是平日在后宫作威作福,即使欺负了嫔妃,皇上也不会大肆处罚。后宫之事,向来是风向决定,并非恶事。
但,此事证据确凿,实乃大罪!
更何况当初养育太子之时,林贵妃也曾闹出过岔子。
种种迹象皆是表明此人不再适合当一个隆宠之人。
“林贵妃疑有大错,禁足一月,此事交由理事监查处!”
林贵妃失了魂魄,墨清松也不敢相信的喃喃。
“至于张家子,暂住皇宫,全力配合调查。”
“是。”
张绪安接旨,眸中却不似欣喜。
生辰宴一事,落下帷幕。
叶絮婉敛眉,随着墨云铮回到了太子殿中才替张绪安感到不值。
“桩桩件件,皆是真的,为何最后林贵妃只是禁足?”虽然处置了林贵妃,但在叶絮婉的意识中,皇上确实是信了,但是给出来的惩罚却是太轻了。
墨云铮站立身后,肃然:“宫中之事,并非一人足以撼动,若非今日证据确凿又涉及皇嗣,皇上未必会处置林贵妃。”
叶絮婉想到如此俊秀的张公子,仅仅为了此事,就要搭上可能危极性命的可能便替张公子觉得不值。
那般人物,自是一位清风满袖之人。
以一己之力,明知可能伤了性命却毫无收获,也愿意冒险一试。
叶絮婉正伤感之时,一只大手轻轻拍打在后背处,似是安慰。
“……太子殿下?”
墨云铮正色道:“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今日的收获,已经足够了。”
叶絮婉其实看得出来,墨云铮是想借此机会帮助张绪安。
结果只能如此。
不可强求。
叶絮婉忍不住设想:若是墨云铮遇到这种事情,他应该会如何处置呢?
定然会比这个皇帝要好。
墨云铮就这般瞧着叶絮婉变化多端的神色,最后化为一滩柔柔月光,信任的看着他。
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被什么盛满了,也回了一个微笑。
生辰宴过去了,即使人人知晓,也无人敢提。
接连三日,皇宫的氛围都算不上好。
叶絮婉又开始了自己的贴身太监的生涯,巧合的是,这下子整日操劳的换成了墨云铮。
这日一早,冬雪迎着暖阳,融化了些许。
空气间,透着土地的芳香,闻着人心里皆是暖融融的。
叶絮婉踏入太子寝宫中,熟练的熟悉着,又听到:“今日出宫。”
融雪前是最冷的,叶絮婉还记着墨云铮昨夜午夜才回来,浑身冒着冷气:“天儿冷,我给殿下添置些衣裳。”
默了默:“殿下可有事情需要小叶子打点?”
天啦噜,这些天本来可以闲一下的,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忙活些啥,主角光环都快笼罩不住疲惫了!
这天这般寒凉,加上休息时辰不够,容易出事啊!
“主子做事,哪有奴才问的份。”小喜子替叶絮婉解围。
最后叶絮婉自然是没有跟出去,心头一念,自个儿出宫玩了。
反正林贵妃一脉现在自顾不暇,肯定没人叨扰。
一到宫外,叶絮婉宛如放飞的小鸟,四处游荡:“婶子,这个东西咋卖!”
卖货娘见到叶絮婉的衣裳不似平常
人,报了个数。
叶絮婉刚想骂呢,眼角看到一个高大少年郎,再一看,顿时心虚极了:“太——少爷!”
墨云铮拿了一件叶絮婉刚才问的镯子,是个玉的,模样简单,最为适合阴柔的太监:“拿着。”
叶絮婉福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