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云峥愣住了,本拿着摇扇的手垂下,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烛火中香甜可口的桂花糕。
自己是有多久没有被人如此用心的安排过生辰了。
他早就记不清了。
房间中的烛火烧的热烈,普通他躁动不安的心,一瞬间,仿佛有什么情感刹那间生根发芽,破土而生。
见墨云峥不说话,叶絮婉还以为自己弄巧成拙了。
毕竟听他所说,墨云峥早就很久没有过过生辰,万一他真的不喜欢呢。
“小叶子,是谁,让你安排这些的。”
墨云峥这话一说,叶絮婉顿时吓一激灵,她急忙退后两步。
“殿下,是奴才,奴才知道殿下的生辰宴被耽误,所以自作主张给殿下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的确十分简陋,还请殿下恕罪。”
说罢,叶絮婉又准备上演自己的保命大戏,下跪。
可还没等叶絮婉跪下去呢,自己的手肘就被一双大手覆住,整个身体也被扶了起来。
墨云峥眼神温柔,烛火下的侧脸更有一番别的意味,他一双凤眼死死盯着叶絮婉,似乎可以让她沉溺在此。
“孤何时说要罚你了。”
说罢,墨云峥垂眸看着这个桂花糕。
“母妃去世后,再也没有人如此认真对待过孤的生辰,小叶子,你是第一个。”
“谢谢你给我准备的生辰宴,我很喜欢。”
叶絮婉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
刚刚,墨云峥没有自称孤,而是说我。
或许在墨云峥的心中,他也希望自己是普通人家,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尔虞我诈,每天都在想如何在这深宫中保命。
想罢,叶絮婉开心一笑。
“不用谢。”
“哦,对了。”
说罢,叶絮婉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来一个剑穗,墨绿色和金色交错,剑穗下还绑着一块和田玉珠,看起来小巧精致。
“这是奴才给殿下准备的生辰礼,这下面的和田玉是奴才去庙里求的,求佛祖保佑我们殿下这辈子福禄安康。”
墨云峥接过叶絮婉手中的剑穗,温润的和田玉上貌似还带着叶絮婉身上的温度。
他垂眸一笑,当着叶絮婉的面就把这个剑穗绑在了随身携带的长剑上。
“好看吗?”
“奴才挑的,自然是最好看的。”
墨云峥轻哼一声,抬手有些宠溺的勾了勾叶絮婉的鼻头。
“孤之前怎么没发现,小叶子还有如此机灵的一面?”
墨云峥的寝殿内烛火摇曳,光亮照亮小半个东宫,夜沉诀站在寝殿门口,眼眸深邃。
无人发现他眼底闪过的那丝落寞和不舍。
“皇兄。”
夜沉钰拽了拽夜沉诀的衣角。
“皇嫂,还能不能和我们回去呀,为什么皇嫂总是和那个人玩,不来找我们呢?”
夜沉诀眼眸微颤,他沉默了半天,才悄然开口。
“钰儿,喜欢皇嫂吗。”
夜沉钰点点头:“那是自然,钰儿最喜欢皇嫂了。”
“既然如此,皇兄一定会想办法把皇嫂带来的。”
_
林贵妃的寝殿直到凌晨才算是安静了下来,太医们擦了擦额头的冷汗,长吁一口气。
林贵妃的命是保住了,可是这个孩子,一出生便是个死胎。
林贵妃伤心欲绝,转头就要轻生,被皇帝一把拦了下来。
他终究还是没忍心将林贵妃一人留在这里,更何况她刚刚失去孩子,正是需要人安慰的时候。
“皇上,你就让臣妾去了吧,臣妾怀胎数月,眼看孩子就要出世最终被歹人陷害,他还那么小,他做错了什么!”
林贵妃说着,抽噎的靠在皇帝的怀里大哭起来。
皇帝眉头紧皱,眼底带着一丝说不出口的神情。
墨青松站在一旁,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还请父皇给儿臣和母妃证明清白的机会。”
“儿臣和母妃之间绝没有任何别的关系,母妃胎死腹中,我这未能活着的皇弟也不能受此屈辱!”
说罢,墨青松叫人端来一碗水,他放在皇帝面前,眼神坚定。
“父皇,还请滴血认亲,还皇弟一个清白!”
林贵妃在皇帝的怀里哭的撕心裂肺,她泪眼汪汪的看着皇帝,语气哽咽。
“皇上,臣妾自知德行不如宫中其他姐妹,可是臣妾心里只有皇上一人,皇上若真的信了那歹人的话,臣妾绝无二言。”
皇帝没说话,只盯着那碗水,内心复杂的拿起银针便滴了一滴血进去。
随即,两血相融。
不知为何,见此林贵妃哭的更惨了,她抽噎着看着皇上,心里有万般的苦也是说不出来。
“父皇,这是血浓于水的亲情啊,这孩子真的是父皇的。”
墨青松语气愤慨,眼中带着几丝杀意。
“陈银银这个贱女人,害的我失去了皇弟,儿臣定不会放过她!”
皇帝看着坐在一旁虚弱的林贵妃,面露难色,他叹了口气,轻轻的安慰着林贵妃,语气轻柔。
“是朕对不住你,朕不该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