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这次的事,你怎么看?”姬云卓站在院子里,摇着手中的一把气吞山河的扇子,问道。
一边躬身站立的黑衣男子思索了一会道:“江宝珠那个女人,的确有些胆色急智,但是这次能从刘家兄妹的层层算计下安然脱身,还是运气使然!”
“运气?”姬云卓似笑非笑的品着这两个字,“有的时候运气,也是一种实力。”
想着夜晚在池塘边遇到的那个狡黠的如同小狐狸般的女子,姬云卓嘴角的笑意又深了几分,“此女不简单。”
“属下觉得,她这次有些冒失了,让刘家丢了这么大的脸面,刘家人肯定记恨上她了,以刘家人的小肚鸡肠,日后怕是会…”危说道。
“难道不让刘家丢这么大的脸面,刘家人就能饶过她?先撩者贱,刘家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都讨不到便宜,只能怪他们自己技不如人!”姬云卓冷哼一声,想到刘娉婷跟刘恒等人下作的手段,脸色不自觉的又黑了几分。
“少主说的是!”危躬身道。
总觉得少主近几日对这个江宝珠过分关注了!
刘恒的算盘落空,不但没有如愿以偿的得到江宝珠,反而还上了一头让人恶心的猪,还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心里烦闷透了,他怒气冲冲的回到自己的院子,吩咐了下人准备洗澡水,而他则是习惯性的迈步去了书房。
只是,当他推开书房门的那一刹那…
“来人!来人!”刘恒怒吼道。
“大少,出什么事了?”李二慌忙跑过来,问道。
“你看!”刘恒指着书房。
李二顺着刘恒的手指看过去,震惊的睁大眼睛,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发现还是跟之前一样,禁不住吓得双腿哆嗦起来,“大,大少…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书房里怎么,怎么空空如也了?难道是——“闹,闹鬼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李二就觉得背后一阵阵发冷。
“哪有鬼?鬼——鬼!”刘恒也是被吓得不轻,他今晚本来就折腾了大半夜的体虚,这一听闹鬼,顿时觉得周围阴风阵阵,一股森冷之气将他从头包裹到脚,头晕眼花的他还看到一团影子从他眼前飘了过去,更是吓得他魂不附体,一个支撑不住,竟然生生的昏死过去!
“大少!大少!”李二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喊道:“来人!快来人!闹鬼了!闹鬼了!”
刘府里闹鬼,刘恒的书房被人搬空的事,又再次闹得整个刘府鸡犬不宁,这一晚上,刘府的人注定了是不能安寝了!
“整个书房都被搬空了?”姬云卓得到消息之后,皱眉不确定的问道。
“少主,千真万确!”黑衣男子危脸色也很难看,刘恒的书房被人一晚上搬空了,连桌椅书柜都没剩下,这事实在是有些诡异!
到底是谁,能在不惊动刘府的守卫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
“有点意思!”姬云卓嘴角的笑纹又深了几分,“看来这关津县卧虎藏龙,能人的确不少!”
“少主,那些人,会不会是跟江宝珠有关?”危思索了一下,开口问道。
“她?”姬云卓眼中兴味一闪,但是很快又熄灭了,“不会。”
搬空刘恒的书房,明显是要给刘恒,刘府一个下马威,而江宝珠今夜一直在小心谨慎的躲避刘家兄妹的算计陷害,根本腾不出手来做这些。
更何况,这关津县,她所能依仗的人也就那么几个
,都势单力孤不成气候!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是,要想不声不响的把刘恒的书房搬空,就连他手下的这八个星宿齐齐出动,也未必能做到。
危大概也是想到了这些,表情越发的凝重了,没想到这关津县里面还有一股如此诡异的力量,看来日后他要更加小心了,免得着了他们的道儿。
江宝珠没想到自己把刘恒书房清空的行为竟然把刘恒生生吓晕过去,还给刘府添了闹鬼的传闻,效果简直超乎她想象的好。
她此刻正坐在周舒雅的马车上,往邹府而去。
“宝珠,今儿的事情让你受惊了,刘府的那些人也真是嚣张的不成样子,竟然…”马车内,周舒雅拉着江宝珠的手叹气道。
“辛苦邹夫人你大晚上的还要为我的事情跑这一遭。”江宝珠嘴角的笑意有点寡淡,“就是不知道我今晚的表现,邹夫人看着可还算满意?”
“你这丫头!”周舒雅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即又笑着看向江宝珠,“也不知道你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精明的跟猴儿似的,真是什么都骗不过你去!”
“我人微言轻,有没有依仗,眼下被推到这风口浪尖上,要是再不多留点心眼儿,打起十二分的小心谨
慎来,怕是被人连皮带骨头的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江宝珠见周舒雅爽快的承认,脸上的笑容自然了些。
这刘忠跟邹明成为了种植红薯的政绩两相较劲,明争暗斗,把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小村姑推到了风口浪尖上,今儿刘府一行,明眼人都看得出刘家人来者不善,打的什么主意,又怎么可能瞒得过深闺大院里出来的周舒雅?
周舒雅今儿明面上是帮了江宝珠一把,把她从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