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卫南辞这么一打岔,原悄头发的话题总算是被带了过去。
挑起话题的裴斯远也没多说什么,甚至都没再多看原悄一眼。
原悄见状这才松了口气。
饭后,众人又在茶厅说了会儿话。
氛围倒也轻松自在。
“师父,您明天有什么安排吗?”临告别前,卫南辞开口问道。
“明日去羽林卫看一看,再陪陛下喝个茶。”裴斯远答道。
“余先生跟您进宫吗?”
“他不去。”裴斯远看向卫南辞,“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卫南辞嘿嘿一笑,“我这不想着三郎正好无事,明日不如让他陪余先生在京城四处逛逛。”他还一直惦记着让余先生帮原悄看病的事情,想着先让两人熟悉一下,免得原悄届时又反悔不愿看大夫。
他哪里知道原悄这会儿正紧张呢,被他提到后,恨不得当场堵他的嘴。
裴斯远闻言看了原悄一眼,而后将目光落在了身边之人的面上,带着几分询问。
这位余先生,名叫余舟,明眼人一看便知他与裴斯远关系匪浅,只因对方一整晚无论做什么事说什么话,总要时不时留意着他的动向。
余舟见状点了点头,“正好我许久没回京城了,也想四处看看。”
原悄见余舟答应了,自然不可能拒绝。实际上,他对这位余先生的印象还算不错,若是裴斯远不在场,他并不介意和对方认识一下。
“你还记得上次见这个原家三郎是什么时候吗?”回府的马车上,裴斯远朝余舟问道。
“得有两三年了吧?我记得咱们在京城时,他好像行事有些浪荡,所以平日里逢年过节,君恪很少带他一起。”余舟道:“不过如今看着,这孩子倒是收敛了不少,我瞧着挺懂事的。”
“我记得他从前沉溺酒色,目光虚浮,今日一见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我倒是没怎么注意,从前也没见过他几回。”
裴斯远眼底闪过一丝犹疑,却未多说什么,转而笑问:“今晚吃得高兴吗?”
“我能说不高兴吗?你也是……都说了去原府吃饭,你还弄得那么麻烦,现在好了人家都知道我嘴刁。”余舟道。
“他们本来也知道。”裴斯远说着抬手在他唇角轻轻抹了一下,又道:“明日别跟他出去逛了,天冷,就待在府里说说话吧。你若是想出去,待我回来后陪你一起。”
裴斯远这人疑心重,在没打消疑虑之前,自是不会轻易信任原悄。
所以让人留在府中,周围有自己的人盯着,总归变数小一些。
“我这么大个人了,在京城还能丢了不成?”
“怕你一路奔波太累了。”
“我倒是没觉得累。”
“这可是你说的不累,一会儿回去别耍赖。”
余舟:……
原府。
原悄跟着原君恪送完客人后,便有些紧张。
虽说明日裴斯远不在,但让他去见余舟,他多少还是有些不安。
“金锭子……”原悄一边泡着脚,一边朝金锭子问:“你说他们今天为什么要来咱们府上吃饭?”
“许是想着老爷和夫人今年都没回京城吧?”金锭子道:“今天不是小年吗?人多了一起过热闹。”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裴将军好似不大喜欢我,我有点记不起来了,从前是否得罪过他?”
“公子从前应该没见过裴将军几回吧?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看着就威严。您没见二公子和卫副统领平日里多跋扈的性子啊,见了裴将军还不是老老实实。”
“我看余先生性子倒是好。”
“那是自然,余先生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
原悄想了想,又问:“你对他们的事情知道的多吗?我明日要去拜访余先生,怕不小心说错了话给二哥惹麻烦。”
“裴将军和余先生的事情,在京城早已不是秘密了,他们家还有个小公子呢,比您小不了几岁吧?”
“他们俩生的?”
“他们两个大男人怎么生孩子?”金锭子失笑道:“有人说是他们外出游历时捡来的,有人说是过继的。小公子跟着余先生的姓,但我看长得倒是更像裴将军,气质很是英武。若是仔细看,眉眼间又有几分像余先生。”
“也就说余小公子既像裴将军,又像余先生?”
“反正都有点像,估计是一家人生活在一起久了,就长得越来越像了吧。”金锭子道。
原悄听了
这话,却忍不住想到了一个可能。
万一那余家的小公子,真的是他们二人生的呢?
难道裴将军和余先生……也是一对AO?
次日一早,原君恪让管家备了些礼,又叮嘱了原悄好好表现,这才让人将他送到裴府。
原悄到了裴府时,裴斯远已经出门了。
余舟见了他很是亲近,还特意迎了出来。
“怎么还带了东西?”余舟笑问。
“我二哥吩咐的。”原悄独自面对他,稍显局促。
“你二哥这人性子就是这般,年纪轻轻跟个老古板似的。”余舟也没客气,吩咐管家收了礼,便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