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什么?”
祝朝念慌了,如何料到那么大一个破绽落在邺云蜇手里。
爆破珠是邺云蜇的,证据确凿她辩解不了。
既然辩解不了,就咬死耍赖,让他去猜去吧。反正他什么都不记得了,等离开这里,她就逃之夭夭,他又能耐她如何。
“爆破珠是师兄给我防身用的,其它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也说了,我们之前不认识,更没见过面,我身上怎么可能会有你的东西,不信你可以去问我师兄,在此之前,我从未离开过太衍宗。”
“祝姑娘没下过山?刚才为何一眼便能认出迷谷树精,辛溶姑娘那般才是正确的反应。”
“我是没下过山,不是消息闭塞,我书上看的,爹爹告诉我的,师兄师姐跟我说的不行吗?”祝朝念迅速揭过这个话题,“我们还是赶紧想办法出去,和师兄他们汇合吧。”
祝朝念一转身,一条尖锐的树藤向她袭击而来,幸得邺云蜇拉她一把,得已堪堪避开。周围的枯树一棵棵现出原形,它们奇形怪状,一举一动如同牵线木偶,出手招招夺命。
黑雾给了它们很好的遮掩优势,趁祝朝念分心对付其它迷谷树精的时候,它们围成一圈,用树藤编织一个巨大的树蛹,将祝朝念包在了里面。
树蛹只进不出,黑雾涌入树蛹里面浓度变高,可见度变厚,祝朝念被困在里面完完全全看不见任何东西。她走不出去,瞎摸着乱走总碰壁被弹回来,无助喊道:“邺云蜇,你在吗?”
没有人回应,祝朝念认定只有自己一个人被困,惊慌之下,捏起法诀胡乱扫射一通。
良久,传来邺云蜇无奈的声音:“你再乱射,这个蛹只会越来越小。瘴气有毒,我劝你最好屏住呼吸。”
听见邺云蜇的声音,祝朝念心下稳了不少,乖乖屏住呼吸问:“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用火,迷谷树精怕火。”
“火!”祝朝念想到爆破珠伸手去掏,掏到一半忽然放了回去,沮丧道,“可是我什么没有火啊。”
邺云蜇:“没有火那就等。”
祝朝念:“等什么?”
邺云蜇:“等你有火。”
“不会有的,等多久都不会有的。”祝朝念就知道邺云蜇在试她,想逼她用爆破珠抓个正着,幸亏她反应够快,她知道这些树精困不住邺云蜇,邺云蜇有办法出去。
邺云蜇说等就没在理,祝朝念憋气憋得脸通红,快要憋不住了,放软声音恳求道:“邺云蜇你别闹了,我们快出去。”
她等了半响,寂静无声。原本坐着的她腾地一下站起来,骂道:“邺云蜇,你别丢下我一个人走了!你真走了?自私自利的家伙,你这狗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还是没回应,祝朝念肯定邺云蜇不在了,借刀杀人啊这一招,跟上一世还真有得一比。
“谁碰到你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王八蛋!你这种人就不配别人拿真心交付,混蛋,狗东西……”祝朝念抱膝蹲在地下,委屈地砸眼泪,“我想回家。”
她实在憋不住了,放弃挣扎,大口大口呼吸。
有毒就有毒吧,总比把自己憋死的好。
她开始掏爆破珠,她知道邺云蜇在逼她掏爆破珠,他赢了,她不会用命去赌邺云蜇的良心,因为她上一世就认清了邺云蜇没有心。
瘴气吸入祝朝念的体内,祝朝念翻找的动作越来越慢,身子一软,倒了下去,嘴巴开开合合,止不住没有力气也要骂:“狼心狗肺邺云蜇,吃了我那么多好东西,全给忘了……”
祝朝念闭上眼睛那一刻,光照了进来,树藤恐惧退散,四分五裂,断成一截一截,掉在地上蠕动。
“念念。”
“念念。”
祝朝念听到有人喊她,缓缓睁眼醒来,楼枝雪和余惟松就围在她的床边,楼枝雪给她探了探脉搏,说:“没事了,她吸的魔气不多,全都排干净了。”
“师兄!念念姐姐!”念念看到他们格外激动,坐起来抱住楼枝雪,“你们不知道,我差点以为我要死了,我就知道你们会来。”
忽如其来的拥抱叫楼枝雪身子僵直,一时又不忍心推开,生涩安慰道:“这里很安全,没人能伤害你。”
“这里是哪里?”祝朝念才发现她已经离开那片诡异的树林。她身处的地方,就像是一个巨大的树洞,她睡的床是一颗被砍的树,上面有着一圈圈年轮;桌子是一块大石头,上面被磨得平平整整,周围有树叶做装饰;洞门口还挂满了藤条,藤条上面开出了几朵花。
余惟松:“这里是迷谷族长的家。”
“族长?”祝朝念听得一脸懵。
随后,她从余惟松嘴里听了整件事情的来由。余惟松、楼枝雪、祝辛溶赶来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邺云蜇抱着她,地上密密麻麻躺了很多迷谷树精的尸体,余惟松他们赶来之后又清了一波发狂的迷谷树精,他们去查看那些迷谷树精的尸体,发现那些迷谷树精都入了魔。然后像是有人故意引导,引导他们来到这里,见到了迷谷族长。
迷谷族长布迷幻阵,答错迷幻阵才会生效,以计谋将他们请来,帮忙消灭那些入魔的迷谷树精,事后,说是赔罪,腾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