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掉下去发生一声滔天巨响,直直下坠的她慌极了,这坑不会是为了埋她而提前设好的吧!
她想起余惟松给过她飞行符,手忙脚乱去翻飞行符救命。
没有!
别说飞行符,一张符都找不到。
然后她记起,在月圆那天,她一股脑把所有的符都贴在了邺云蜇的房门上,一张不剩。
上一世受到的教训还不够,这一世她怎么还是那么没脑子,为了邺云蜇,亲手把自己的生路给埋了……
她恨铁不成钢,闭上眼睛,这么没出息,还是死了算了。
临死前的最后的挣扎,她嘟囔道:“师兄救我。”
邺云蜇骑在另一只巨型蝴蝶上,听到祝朝念喊“师兄”,真的很想转身就走。他一点一点拽紧心口位置的衣服,忍着疼接住祝朝念,将她往上拉一把坐好。
她这是命不该绝,又活了!祝朝念睁大眼睛,偏头看到邺云遮的脸,
邺云蜇就坐在她的身后,稍微往后靠一靠,她的后背就能碰到邺云蜇的胸膛,她挪了挪,身子前倾,尽量不让自己碰到邺云蜇。邺云遮捕捉到她的躲闪,主动靠了上来,唇瓣擦过她的发丝,贴在她的耳边道:“祝念念,算上这次,我总共救了你四次。”
“哪有四次……”祝朝念下意识反驳,顿住算了算还真有四次。没良心的的家伙,这都算那么清,她还没算他要杀她那四次呢,他倒计较上了。
邺云遮救了她那么多次是事实,她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勉为其难道:“那我们之间的帐就算是平了,以后我们互不相欠行了吧。”
“账?”邺云蜇低头凑近,表示好奇,“什么账。”
邺云蜇离得太近了,祝朝念不自然地往前挪了挪:“你不管。你相信有前世今生这个说法吗?你就当日行一善,帮上一世的自己积德了。”
“在下孤陋寡闻,只听说过为后世积德,不知为上一世积德有何作用?”邺云蜇挺直腰,和祝朝念拉开了些距离。
“你没听说过吗?因果循坏,上一世造的虐太多,这一世、下下一世得直到还完才能善终……”祝朝念说到一半,蓦地停了下来,她不应该这样去诅咒邺云蜇,何况这一世的邺云蜇什么都还没有做,找补道,“不过呢,我们之间的帐算清了,只要你继续行善积德,就不会了。”
邺云蜇抓住话祝朝念中漏洞:“你怎知我上一世造的虐太多?你似乎比我还要了解我自己。”
“啊?你说什么?风太大了我听不清,”她摸了摸蝴蝶的背后,大声道,“你能控制蝴蝶?快让它送我们下去。”
“惯会装傻充愣。”邺云蜇没脾气地笑了,操控蝴蝶加快速度垂直向上飞去。
重力退祝朝念往下掉,祝朝念趴下抱紧的身子,惊慌的声音灌着风声:“邺云蜇!我让你下去,你往上飞干嘛!”
“还有一个问题,”邺云蜇慢悠悠道,“你回答我,我就带你下去。”
“什么?”两世都遇上这个疯子,祝朝念要疯了!
邺云蜇:“诡城那时,你为何骂我是‘骗子’?”
“你听错了,我没骂。”
邺云遮施法让蝴蝶更快。
蝴蝶的速度瞬间快到模糊,一时冲上,一时冲下,过山车都没有那么刺激,祝朝念胃里翻江倒胃,不得已投降:“我说!我说!你先让它飞慢点。”
蝴蝶终于慢了下来,祝朝念干呕了一声:“放我下去再说,我怕我要吐了。”
邺云蜇不放。
祝朝念真的受不住了,双手捂住嘴巴,只露出一双可怜巴巴的眼睛,让步道:“我又打不过你,答应了你会说就一定会说,快放我下去,我真的求你了。”
祝朝念的小脸煞白,看上去当真难受极了,邺云蜇不想放过那么好的机会,又觉得祝朝念这副模样十分碍眼,纠结了半响,终是心软,放了祝朝念下来。下地之前提醒:“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祝朝念脚踩实地,终于有了活过来的感觉,敷衍点头应下。在她的不远处,有一个陷进去的大坑,她的刀完好无损的躺在里面,她庆幸的同时,苦恼该怎么把她的大刀给拿出来。
不该麻烦都麻烦了,不差这一次,她回头叫邺云遮,邺云蜇不知何时回到空中,去处理空中那些巨型蝴蝶。
余惟松和楼枝雪那边也没有打完,两个对一个,萧冉的功力没有高出余惟松多少,怎么打了那么久。
她无可奈何去拿大刀,试了各种办法,余惟松和楼枝雪那边都打完了,大刀还是原封不动。
余惟松挑下萧冉的面纱,难以置信道:“萧前辈,怎么是您?”
萧冉闭了闭眼,认输:“是我。”
余惟松不解:“前辈为何……”
萧冉:“因为我不想让你们进镇魔塔。”
萧冉落了网,祝朝念暂时放弃拯救大刀,转去听正事。
“我并非有意伤你们,”萧冉召回所有的巨型蝴蝶,蝴蝶变回小小的模样飞走,她辩解,“事关我夫君的性命,我不能让你们进去。”
慕见行的性命都给搬出来了,事情听上去不简单,双方放下剑细谈。
余惟松先为他的冒犯道歉:“晚辈不懂,镇魔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