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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只有几百步,但走起来却分外令人焦急。
一路之上,可以看到织田家的几千名旗本都是无精打采,目光呆滞的状态,只是出于惯性,才各自站在岗位上,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平手汎秀心念一转,旁敲侧击地问到:“村井贞胜大人和织田信包大人如何了?”
走在最前面的菅屋长赖闻言如遭雷击,顿时呆住。
同时织田信治、织田信兴两个一门众神色更加黯淡了几分。
身后的武井夕庵涩声道:“都不在了!”
平手汎秀心中一紧,知道了大略情况,不敢再问了。
绕过三处岗哨,安安静静地走晚了最后几十步,菅屋长赖颤抖着手,推开了军帐的帘子。
映入眼帘的,是仰倒在席子上,披头散发,面容苍白,毫无血色的织田信长。
他的右胸和左腿,各有一处被厚厚的纱布包裹起来。
尽管是肉眼所见的厚纱布,但表面仍然渗出一丝鲜血。
胸口仍在微微起伏,口鼻也在出气,然而双眼紧闭,全身瘫软,看上去不知道是昏睡还是清醒。
两名小姓左右侍奉着,一个捧着勺子给他喂水,另一个似乎是在换纱布。
这便是织田信长无法辟谣的原因了——他现在虽然还有命在,但看上去随时都可能会断气,可能连独立行走都做不到了!若以这幅姿态出现在公众面前,倒还不如先隐蔽不宣呢!
难怪侧近和一门众们压力那么大……
但换了平手汎秀,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左腿倒还罢了,右胸那厚厚的纱布,一看就不是什么小伤。
“主公!”思虑间,却见身旁池田恒兴跪倒在地,瞬间便泪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