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到骏府来觐见。
结果,就在六月三十,从小田原来了支队伍,却是北条氏政的弟弟氏规,及叔祖幻庵两人。
带来了“鄙主突发足疾,不良于行”的回复。
汎秀对此非常不满,说:“不良于行难道不能乘车?既然要表明态度,那么就算爬也该爬过来!”
北条氏规当即吓得战战兢兢不敢再答。北条幻庵年岁已过八旬,倒是见惯了世面,冷静答到:“内府若不能满意,可否令我家的少主代替前来觐见?”
平手汎秀一口咬定:“必须是家主。除非让相模(北条氏政)先把位置传给其子,那么就允许只让小的来。”
北条幻庵立即伏身叫到:“岂敢不从命?”却又说:“家督的更替,是十分复杂的事情,恐怕需要三到六个月时间,不知内府大人能否宽限一二?”
汎秀当即拂袖而去,懒得理会。
却不料北条氏规、北条幻庵没皮没脸地赖着不走,每日跪在外面求见。
氏规乃三十岁的汉子,正值壮年也没什么。可幻庵八旬老者,鹤发鸡皮老态龙钟,实在是不好对其过于苛刻。
于是平手汎秀就借着“心情不好”这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忽然做出“不得再自称北条”的处断。
正巧,北路那边传来消息,说上杉景虎愿意接受改家名为“长尾”的条件。
既然如此,倒也公平,并没有厚此薄彼嘛!
北条幻庵听到了之后什么都没说,默默收拾着东西就回家了。
北条氏规却是捶胸顿足嚎啕大哭了一番,失魂落魄如行尸走肉般的离去。
数日后平手汎秀收到最后一封书信。
北条氏政亲笔写到:“昔日平家自以为富有四海,源氏却只有关东一隅,但最终却是镰仓殿一统天下。人言平手内府学问渊博,鄙人看来不过如此,竟不知青史掌故吗?日后我至畿内,倒是要好好查一查新田与平手之间有多少牵强附会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