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启风给他和李欣也各买了一件,李欣选择了红色,他也选了红色。
为此挨了李欣好多白眼,但他毫不在意。
这年头,穿红色衣服的男人又不只有他一个,在大街上转一圈,眼都能看花,人数多到数都数不过来。
红衣服、红裤子,简直是潮流的标杆,所向披靡的时尚。
走在街上,比裸奔都更吸人眼球,收获众多羡慕、嫉妒的目光。
报纸上天天批评,可依然挡不住年轻人追求时尚的脚步。
帽子、围巾、羽绒服、裤子、棉鞋,三人从头买到脚,全部置办齐全,收获很丰厚。
“小刚,想想还需要什么不,出来一趟,一道给你买齐。”林启风豪爽道。
“不用了姐夫,差不多够了。”李刚很知足道。
一声姐夫,叫的林启风心花怒放,前世叫了几十年的称呼,熟悉又陌生。
以小舅子的性格,这声姐夫交出来,就表示彻底接受他了,不容易啊。
在医院里没日没夜的照顾了这么久,效果还没带他买买买来的直接。
略微有点郁闷,但没表露出来,笑着大气道:“差不多怎么行,宁肯买回去放着不用,也不能等到用的时候没有,离天黑还有点时间,不着急慢慢想。”
李欣白了他一眼道:“你就惯着他吧,再这样下去,迟早把他惯坏。”
“不会的,小刚很懂事的。”林启风道。
“真的够了,姐夫,真要缺了什么,再来买也不晚,距离又不远,路我都记下了。”李刚道。
林启风有点遗憾道:“这样啊,也行吧,随你。”
东西买的太多,大包小包拎着,在外面吃饭也不方便,三人直接打道回府。
还没到家,远远就见吴老头站在胡同口,旁边站着一个小年轻,两人似乎正在争吵。
“这位小同志,路灯是公共财产,是方便百姓夜间出行的照明工具,你怎么能拿弹弓射它呢?”吴老头板着脸教训道。
“我干什么要你管吗?哪凉快哪呆着去,别碍事。”小年轻骂骂咧咧不服道。
“你这位小同志,怎么说话呢?”吴老头黑了脸。
“我一直这么说话,你能把我怎么着。”小年轻仰着头,很嚣张。
“你、你……”吴老头气的瞪起眼睛道:“小兔崽子还反了你了,既然你家里人不管,那我就替他们管教管教。”
边说边上前,一把抓住小年轻手里的弹弓,就像把它抢过来。
“起开,老东西我警告你,再不松手我就不客气了。”小年轻也急了,开骂道。
吴老头毕竟上了年纪,气势虽然足,但真动起手来,哪是小年轻的对手,两人僵持一会,逐渐没了力气。
被小年轻使劲一推,蹬蹬蹬蹬连退好几步,身子一个不稳,差点就摔倒。
正好被走过来的林启风扶住,这才没摔倒。
“没事吧?”林启风询问道。
“没事,唉,人上了年纪就不中用了,收拾个毛头小子都收拾不了。”吴老头又气又无奈道。
“怎么了这是?因为什么啊?”林启风奇怪道。
“因为路灯啊,刚换过的灯泡,没几天就被人给打碎了,这都多少次了,一直不知道是谁干的,前天又换了一个灯泡,守了两天,终于被我逮到了,原来是这个小兔崽子干的。”吴老头气道。
“就为这事啊,至于跟他生这么大气吗?”林启风无语道。
难怪上午回来的时候,见吴老头猫在胡同里,跟他打招呼还不理,摆摆手就算应付过去了。
以前两人见面,第一句话指定是让林启风陪他下棋,当时还纳闷,以为吴老头转了性,没想到是因为这事。
年纪一大把了,又是天寒地冻,还干这种守株待兔的事,也是怪难为他的。
“怎么不至于,你说着小子是不是缺德,路灯好端端的挂在电线杆子上,碍着他什么事了,非要把它打碎,还是三番五次的干,说他还不听,一点家教都没。”吴老头吹胡子瞪眼道。
“你才缺德,你全家都缺德。”小年轻不乐意了,回骂道。
“你看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吴老头气的手都哆嗦了。
“行了行了,你先消消气,别因为他再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来。”林启风赶忙安慰道:“以后碰到这种事,直接招呼我来干,保准收拾的他服服帖帖的,用不着你亲自动手。”
说完抬头看了一眼路灯,就是在电线杆子上装了一个灯架,拧上灯泡通上电,很简陋的装置,连个罩子都没。
高度不高也不低,正好成了小年轻练弹弓的靶子。
“以前的灯泡都是你射的?”林启风问道。
“对,是我干的,怎么着。”小年轻梗起脖子硬道。
林启风眨眨眼,有点意外,吴老头刚才说的很清楚了,这次才逮到他的,灯泡还没来的及被他射碎,只要死不承认,什么事都没。
他倒好,居然直接认了,是有恃无恐?还是……缺心眼?
“为什么这么干?”林启风接着问道。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再射一个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