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
“谁会这么傻?”
“还没挣钱呢,就先花出去一笔,这不是脑子有坑吗?”
“可不能这么说,人家刘支书家老大,不是表态要买了吗,人家生意做多大,你能说人家脑子有坑?”
阴阳怪气一句话,把朱老二带来的一帮人都给逗笑了。
笑的很欢,肆无忌惮。
李欣沉了脸。
林启风眯了眼。
刘永珍脸色也很不好看,这是**裸的嘲讽,指桑骂槐呢。
林娟娟气道:“朱老二,你是故意找茬是吧?”
徐凤娥也没好气道:“朱老二,你是见不得村里人好,非得把事搅黄了是吗?”
朱老二笑呵呵道:“怎么叫我故意找茬?我问的问题不现实吗?还是说,刘支书解答不了?”
“你……”林娟娟气呼呼刚吐出一个字,就被朱老二那帮人用声音淹没了。
“刘支书,你刚不还说有什么问题都能问吗?现在问题来了,你倒是给解释一下啊。”
“就是,都等着呢。”
“你要是回答不了就直说,没人笑话你。”
底下一片哄笑,林娟娟脸都气黑了。
刘永珍阴沉着脸,迟迟没有开口。
朱老二那帮人笑的更甚了。
林启风心里叹口气,老娘到底是第一次当官,上任时间太短,没有经验,刚才能镇住场子,大概已经到极限了,现在被朱老二一激,有些乱了分寸,被架在火上,下不来台了。
他摇摇头,看来只能他帮老娘解围了。
“就这屁话,你还好意思管它叫问题?你好意思说,我都不好意思听。”
声音平淡中还带着一点嘲讽,刚才还肆无忌惮的笑声,瞬间戛然而止。
朱家那伙人相互对视一眼,面面相觑,谁也没开口了。
人的名树的影,林家老三的名头,在村里、在镇上、甚至在县里都响亮的很。
大家都不傻,心里都有数,帮朱老二起哄架秧子还成,让他们上阵拼刺刀,跟林老三撕破脸对着干,那是不可能的。
目光聚集到朱老二身上,都等着他如何应对。
朱老二眯着眼开口了:“屁话?好大的口气,我当了十几年支书,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说过我。”
林启风轻松道:“可能是太臭了,大家都捂着嘴,不敢开口吧。”
一秒。
两秒。
现场突然爆发出一阵哄笑。
朱老二气急败坏:“你……”
“我很好奇啊。”林启风面带微笑打断他:“一家猪场少说也得养上几十头猪吧?猪的饭量有多大,大家心里都有数,光靠剩菜剩饭能喂得饱几十头猪?真要这样的话,您家的人饭量该有多大啊,吃剩下的都能喂饱一家养猪场?
人还是要实事求是啊,不能因为您姓朱,就真把自己当猪来比较吧?”
刚刚减弱的笑声,瞬间又起来了,声势更大,众人笑的前俯后仰,眼泪都出来了。
朱老二恼羞成怒了:“你敢骂我?”
朱家几兄弟也怒不可遏了:
“林老三,你这是仗势欺人。”
“不要以为你家有钱、有关系,就能随便骂人。”
“惹毛了我们朱家,没你好果子吃。”
林启风摊摊手,很无辜道:“怎么就骂人了?我有说一句脏话吗?大家伙都听着呢,让大家来评评理。”
立刻有人附和了。
“没有。”
“没脏话,我听得清楚。”
“我能作证,真没有。”
“还有我。”
林启风笑道:“你瞧瞧,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现在能还我清白了吧。”
朱家几兄弟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
朱老二咬牙切齿,最后还是忍了下来:“我一家是没有那么多剩菜剩饭,但一村人总够了吧?搞养殖的人专门上人家里收泔水不行吗?凭什么掏钱上你这里来买饲料?”
林启风点头:“你看,这才像句人话嘛,你要早这么说,我还能说你说的是屁话?”
“你……”
朱家几兄弟刚要怒骂,被朱老二一抬手压下了:“这么说,你是认同我说的话了?”
林启风摇头:“你想多了,吃泔水、猪草是能养猪,但时间太长了,从出生到出栏,少说也得养一年,最肥不过一百斤出头,而吃饲料就不一样,半年就能出栏,体重能达到一百八十斤,一半的时间,体重却能翻倍,孰优孰劣不难分辨了吧?
买饲料是会增加成本,但收获更大,这笔账应该不难算吧?”
朱老二咬牙道:“你说翻倍就能翻倍吗?同样都是吃食,怎么可能有这么大差距。”
林启风瞥他一眼:“要不你吃着试试?”
“你……”
“话是我说的,我能为我说的话负责,你呢?你敢为你说的话负责吗?”
朱老二瞪着眼,感觉自己快被气炸了,十几年支书养下来的沉稳和气度,在此刻快要消磨光了。
“就算你说的都是真的,但你生产饲料总需要原料吧,原料是什么?粮食?现在日子是好过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