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怎么了?我看你脸色好像有点不太好?”陆妍皱眉道。
林启风摆摆手:“我没事,你接着说。”
陆妍点点头:“孟山都做法虽然不厚道,但它研发出的大豆种子产量还是很不错的,国内现在要重新选种,产量肯定要受影响,而国内这两年又上马了许多压榨企业,需求又剧增,此消彼长,很显然会出现供不应求的局面,未来一段时期大豆价格势必会涨,我们要不要趁机做多一下大豆?”
林启风想了想,道:“想做就去做,另外尽快去选址构建几个大型粮仓,专项用来存储大豆,储量先按三千万吨标准来建造。”
诉讼结果已经出了,国内被割一轮韭菜已经不可避免,与其把钱都让国际游资给挣了,那还不如让他来跟着掺一手呢,好歹肥水不流外人田,然后国内就等着他来帮忙找回场子就好了。
陆妍张了张嘴:“三千万吨?有必要建这么大吗?”
林启风笑了笑:“大吗?我还怕不够呢,跟中储粮这些国企都接触一下,如果有必要,到时候临时租用一下他们的仓库,或者让他们跟我们一起行动。”
陆妍苦笑道:“您这是打算囤多少啊,还要再租用别人的仓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林启风眯了眯眼。
具体要囤多少他也不知道,但有一点他能肯定,这笔数量一定足以冲击市场,强行把价格拉低,第一轮收割他晚了一步,没机会挽救,但第二轮再想来收割,那就等着被他迎头痛击吧。
求仁得仁这句话用来形容范全简直再合适不过。
之前义无反顾的选择把安大军这个麻烦当祖宗供了起来,这个祖宗也没让他失望,认准了他这个大财主,这两年时不时就来敲趟竹杠,敲完就跑,绝不留恋,有点游击战兼持久战的意思。
原先得手的一百万彩礼,撑了不到三个月就被输光,接着就打道赶来京城,软磨硬泡缠着安晴、范全要钱,起初胃口还小,有个万儿八千就能满足,后来随着一次次得手,胃口也被一点点养大了,从两万到五万,再到八万、十万……
数额一路飙升,范全倒是还好,这点钱对他只是九牛一毛,除了有点烦,没其它感觉。
安晴就不一样了,她已经快被自己这个无赖老子给缠到心力交瘁了,等数额涨到二十万时,终于铁了心,任安大军怎么说怎么闹,都一毛钱都不再给了。
给安大军在京城租了套房,地点还挺吉利,就在菜市口。
不是嚷嚷着要她养老吗?那就养好了,衣食住行全都给他安置好,每天好吃好喝伺候着,不用他花一分钱,只管踏实住着就行,但是想要钱,抱歉,一分都没有。
每天闲的快淡出个鸟来,住了不到一星期,安大军就受不了了,一声不响偷偷溜了。
安晴起初还以为他老子知难而退了,结果还没来的及高兴,紧接着就被追债的人找上了门,心里这才明白,感情他老子不是知难而退,而是另辟蹊径去了。
知道从她这里弄不来钱,干脆就去借了赌场的高利贷,而且一借就是五十万,跟故意报复她似的,一夜就全输光了,钱安大军肯定是还不上,所以直接就把安晴给卖了。
被讨债的人堵在了家里,扬言安大军还在赌场扣着,要不还钱就让他好看。
王冬兰第一个举双手赞成,表示钱肯定不还,谁借的就找谁要去,要让他好看那就请加大力度,不然她都瞧不起他们。
讨债的被激怒了,直接泼了油漆,还威胁说要不还钱,以后天天来,让她们出门也都小心点,别被车撞了。
话说的很无赖,安晴差点没气晕。
范全赶回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被泼了油漆,枪林弹雨中走出来的练家子,现在也算事业有成,哪受得了这份窝囊,直接动了真怒,当场就动了手。
结果自然毫无意外,一群泼皮无赖被胖揍了一顿,又联系人把他们全送了进去。
就这心里还憋屈呢,拉着胡同、胡庆一帮人直奔兴耀娱乐城,喝起了闷酒。
林启风这个空巢老人闲来无事,也跟着去喝了两杯。
一伙人听他吐槽了半天,结果没一个同情的。
“全儿哥,要我说你就是该,自己一手供出来的祖宗,你能怨谁?”这是胡庆说的。
“安大军能走到今天,全儿哥你也有责任,要是他第一次上门来敲竹杠的时候你就直接打破他的幻想,不那么纵容,哪还会有今天这桩窝囊事。”这是古盛说的。
“师兄,我……我都没话说你,枪林弹雨都闯过的人,咋连个无赖都收拾不了呢?”这是胡同说的。
范全越听越郁闷:“你们有完没完了?我找你们来是陪我喝酒的,不是让你们一起来批斗我的。”
林启风撇撇嘴:“还不是你先起的话头?来了半小时,净听你一人在唠叨了。”
“对,兴你说还不兴我们说了?”
“收拾不了安大军,你冲我们嚷嚷还挺有劲。”
“全儿哥,你过分了啊。”
范全一阵无语:“得得得,都是我的错,怪我不该多这几句嘴,我自罚三杯成了吧?”
“这还差不多。”胡同满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