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起水浪。
燕尾堤坝,岿然不动。
二十一杆长枪往前戳出去,那些马贼立刻就被戳穿,战马碰撞在一起,就像是洪流被堵在了堤坝下边。
长枪乱戳,那些靠近的马贼被一个一个的戳中,可是他们的战马却还堵在这,后边的人就过不来。
马贼用的都是刀,唐匹敌的人用的是长枪,马贼的刀够不到他们,可是长枪却已经捅死了两排人。
唐匹敌的铁枪犹如一条怒龙,靠近者必死无疑。
马贼头目飞雕又回头看了一眼,北狂徒还是没有下令让他们回去,飞雕就不敢回。
他知道自己若是擅自回去,北狂徒会怎么处置他。
于是他咬了咬牙,抓起长刀从马背上跳起来,踩着前边的战马冲向唐匹敌。
他跳跃而来,居高临下,一刀朝着唐匹敌斩落。
唐匹敌铁枪一扫,当的一声扫在飞雕的刀上,这一枪便把飞雕的长刀扫飞。
飞雕身子一歪,还没有来得及在马背上站稳,唐匹敌一伸手抓着他的腿把人抓了过来。
飞雕极力想要挣扎出去,可是唐匹敌把他拉过来之后,把他夹在左臂腋下。
然后唐匹敌一声暴喝。
“杀!”
他面前堵在着的马群被这一声暴喝吓得惊了,四散而出。
唐匹敌便催马向前,左臂下边夹着飞雕,右手持枪,那沉重铁枪在他单手之中,却仿若长剑轻灵。
枪尖一点就是一条人命。
二十名骑兵随着唐匹敌往前冲杀,而此时因为飞雕被生擒,那些马贼顿时就乱了。
他们被接连杀死十几个人之后终于胆寒,后边的人不敢再往前挤,拨马就跑。
唐匹敌带着二十骑在后边追杀,一百多人的队伍,被二十人杀死七八十个,剩下的几十人落荒而逃。
而唐匹敌这边,一兵未损。
唐匹敌纵马急追,被他追上的人,一枪一个,枪枪戳穿后脑,中则必死。
他带着二十人追到距离北狂徒的大队人马不到三十丈距离停下,唐匹敌松开左臂,飞雕的尸体坠落马下。
人竟是硬生生被他单臂夹死,脸色铁青,眼睛凸起,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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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匹敌停下战马,把铁枪挂回马鞍一侧,然后伸手指向北狂徒,手腕一转,用手指勾了勾。
北狂徒的眼睛骤然睁大。
唐匹敌拨马而回,带着二十骑往后退走。
北狂徒暴怒,大声喊了一句,催马向前疾冲。
他手下的马贼随即呐喊着跟了上去,这近千人的队伍,呼啸向前,烟尘暴起。
北狂徒带人急追,他的队伍后边,澹台压境到了。
澹台压境带着四十名骑兵冲上来,在马贼队伍的后边用弓箭袭击。
后队的马贼,一个一个的被射落下马。
听到后队的喊声,北狂徒更加暴怒,他吩咐手下白额虎带着人去后边,他继续追击前边的那些骑兵。
白额虎带着他的人逐渐减速到了最后,然后拨转战马冲向澹台压境。
澹台压境只怕他不来,冷笑一声,带着手下人转身退走。
白额虎凶悍,见那些偷袭后队的人占了便宜就想走,哪里肯放过他们,于是呼喊着猛追。
山坡上。
李叱举着千里眼看着战局,一切都按照预计的进行,可他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
澹台压境说,北狂徒手下有千余悍匪,可是数量具体有多少并不知情。
此时看来,北狂徒的手下最少应有一千四五百。
就算是成功引诱马贼分兵,可对于李叱他们的兵力来说,敌人的数量还是太多了。
唯一的办法,就是逼他们下马,让他们攻山。
北边,澹台压境带着四十个骑兵调转方向往回撤,悍匪头目白额虎带着一百多人紧追不舍。
澹台压境一边纵马一边回望,见追击的队伍已经远离他们的大队人马,他立刻喊了一声。
他率先拉起缰绳,坐下战马随即嘶鸣着减速,四十名骑兵动作整齐划一,队伍很快就停了下来。
“连弩打完,然后随我冲杀。”
澹台压境转过身之后立刻下令。
他们和唐匹敌的队伍不同,唐匹敌带的人是等着敌人来攻,他们是引着敌人来追。
所以回身之际,敌人的距离已经不容的他们放箭了,只能用连弩消耗。
随着澹台压境一声令下,四十名骑兵在开阔地段形成两排,错落站位,连弩开始向外激射。
白额虎的人好像被一阵暴雨打了似的,疾冲之中,不少人坠落马下。
有的人脚腕还在马镫上挂着,被战马拖拽着跑,哀嚎声立刻就炸了起来。
短短片刻,澹台压境的人把连弩射空,最少几十人被射翻,武器装备上的差距,难以弥补。
“跟在我身后!”
澹台压境一声暴喝,将长槊握在手中,打马向前。
“你们可知锋矢阵?!”
澹台压境大声喊。
“知道!”
身后骑兵同时应了一声。
“以锋矢阵冲敌!”
澹台